第二章
一
见鲁迅的想法,也是朝震有意无意间的灵光乍现,这个念头,原本是没有记忆的。但针对当前的状况,无目的浑噩游荡街头,总得有个方向;于是之就顺着街道而行,到哪里能找得到鲁迅朝震也不晓得。
朝震在上海与周先生真还没有交集,寥寥的关于周先生的信息只不过出于于工作原因听到的片语只言,毕竟周先生是文化界的一面旗帜。
在里面时候,托派的凡西兄曾经有意无意告过朝震,如果有机会出去是可以去找找周先生的,其对共产党人态度是没有派别的,对主义的认同是周先生的大境界。其时的朝震,对于出不出去根本没有念想,曾经的劳动组合书记部随着反王明党内斗争已经成为异己组织;狱中被保释出去的都是那些能吆喝会讲的“红人”,朝震这样的敌人眼里的共党,自己人眼里的弃子,无人问津,面临的结局就是被枪决;就是个等死的过程,从来没有想到还能被放出来。
被推出监狱门的一霎那,朝震都是懵的,想的是赶紧走。不思得解,朝震也没时间想这个问题,或许是命不该死。
天道?唯物主义者是不能有这种念头的,想到这,他也只有暗暗的为之庆幸。
(前几天看了部《双山回忆录》,早期的共产党人写的,网络开放性使我们能多方面了解很多事情。对于人的一生各种境遇,龌龊,结果,有了多维度的认识;也对党的历史发展有了多维度了解,对于我写朝震这个人物,写这个故事提供宽泛的空间)
朝震自己也许不晓得,自己的曾经过往,自己与之奋斗的,如果不是那么固执,或者说迂腐,能变通的跟着走下去。自己这个党在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之后会是多么的伟大。可是对于当时那个时代,像朝震,大钊,罗章龙,独秀先生对马克思学说共产主义认识是像四书五经般膜拜,不掺杂私心的,是不能被权谋亵渎,更不能成为私心私权工具。笔者认为他们这些早期党人,是乌托邦式的革命者。这样学究的信仰,决定了他们,也就是朝震们的结局。
当然,此时朝震也想不到这里,只是在思虑何去何从,也想不到若干年后的自己会栖身于陇海铁路边一个小村了残余生;更不会想到一个“大汉“的化名构建起建堂,朝晖之间的链接,当下此时会以文字的编排来进行时空的对话,来阐述他,我,你的往后余生。
呵呵,有点意淫了,接着讲故事。
有了目标的朝震,心里笃定了很多,肚子也有点饿意;彼时也日上三竿,街上也热闹了许多,天有些暖了。朝震从商店的橱窗看到了自己的不堪,脏污的衣物穿搭,蓬长的发,以及掩鼻而过的路人,顿觉一丝自卑。
小知识分子的清高是骨子里的,不洁始终是影响心理的,朝震感到自惭。
唉,不由地眼睛一热;转念又想,自己近三十年经历,经过的世事,从天津到上海,从上海到河南,河南到武汉经历阅历尘世,当下这种状况,真的不算什么。经历阅历是修复心理的良药,想到这里不由地他自信许多。
与周先生交往还是在北大参加大钊先生的马克思主义学说研究会,更早是天津觉悟社时读《新青年》时先生的文章。在北京大学期间,朝震有机会接受周先生的面授,也有机会与先生关于马克思共产主义认识进行探讨;先生对朝震的认识颇为赞赏,也对他的理想化,乌托邦思想点解,当时朝震不是很理解。彼时,周先生与二弟的家事也在那个阶段发生,朝震不晓得罢了。(指的是鲁迅与周作人之间家事,不赘述)
朝震是个理想主义者,内心有唯心的完美主义浪漫情结,对于周先生的点解理会的不深,也就因此注定了在党的工作过程中,缺少了变通,缺少了智慧,走到当下的境地。如果能有,他会从周豪的划沟为壑,钊颖,清扬隆真等曾经老友因为站队泾渭成为路人有所而变。
性格里固有的东西使他不会不能左右逢源,不安分内心弱点被人利用也是其不自知的特点,怎么说呢,天生的。
入狱前,朝震晓得周先生在内山书店,其实鲁迅周先生在内山书店成为文化界公开的秘密,慕名而来投奔鲁迅成为文青们的朝觐,譬如郁达夫,萧军萧红等。周先生这时与许广平已经育有一子,叫周海婴的。(这在郁达夫,和萧红的作品有所阐述)。
朝震是有组织纪律的共产党人,没有工作缘由与周先生有所联系,也不可能像萧红般的文艺青年们若鹜趋之。找周先生,也就必须去内山书店了。
未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