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一直在奔波,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有明确的目标,他们往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心无旁骛,看着很累,其实不累;但是有目标是很艰难的选择,所以事实上,绝大多数人活着并没有目标,至少是没有明确的目标。当然,我属于后者,我也因此有了足够的时间让自己相信自己很忙,具体忙什么又当别论.
这个春天已经开始显现它的模样,在千篇一律的回家途中,我无意间看到了道非常美丽的风景,是一大片,是非常大非常大的一大片白色的花,有成群的灰白蝴蝶在它上面翩翩。那些花看上去是那么地整齐,可是,这又明明不是人工设计的整齐。我静下心,停下了自己匆忙的脚步,认真欣赏.
是野花,它应该存在很久了,只是平时我没在意它的有无。在江南,有很多这样的空地,大都是规划了建造厂房或者其他,但一时没上马的,有的会闲置好几年。如今没多少人再和以前一样重视土地的农耕,粮食产量很高,够吃,(事实上我了解的中国是粮食进口大国.)还有原因是粮食比起工业来,经济性相差太大。这就让这野花有了表现的空间,让我这个过客有机会体味这样的美丽,可惜我描写不出这样的美丽,只能建议别人亲自来欣赏体会.
我突然想到了我们作为人的努力,比如人类种的粮食,细心呵护着,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但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动用农药,并且一次次加大它的剂量;我们种植的花朵,用更多的心思调养,到最后,也不见得有这片野花开得自在旺盛。偏偏这野花,从来不需要照顾,甚至越不去搭理它,它越发美丽,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妙言禅意包含在里面?又或者是神在开人的玩笑?包括我,也处在这玩笑的漩涡中间,我处心积虑设计的种种,又和那些庄稼花朵何异?这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种无意?
第二天继续奔波,在汽车里,看相对行驶的汽车里旅客的神色,得到了差不多的结果,他们的脸上大多洋溢着或深或浅的笑容。这不符合我一贯的理解,我在人群看过太多忧郁的脸,我有时会想,在一个人时,人是痛苦的,看到熟人,才给个笑脸,让朋友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不高兴的,那只能说明,行走,是快乐的;在熟悉的空间,是压抑的吗?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应该行走起来?
就象我对我的文字一样,也得溜达着挤出来,才有隐隐的快乐,然后,我看着我的文字,不由自主地笑了.
对了,那一大片白色的野花有个浪漫不羁的名字,野葵花;如果你觉得这名称不够好听,那它还有个学名,叫飞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