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为某一领域的高手,“选路”是关键。生活的道路很多,但并不是什么路都值得走,除了看自己的选择以外,至少需要事先了解下道路的路况与沿途的风景,出门旅行还得先查攻略呢,更何况是通往“高手”的进阶之路。想要成为一名“高手”,还是从“古希腊”开始说起吧。
古代西方从古希腊先哲开始一直保留着“博学传统”。例如:伽利略不仅精通天文,还研究物理和数学,并且发明了摆针和温度计;达芬奇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画家,能够作出《蒙娜丽莎》和《最后的晚餐》这样杰出的作品,但他同时还通晓数学、物理、天文、地质、建筑等多学科,只是他的很多研究成果存于手稿,从未对外发表。
其实,中国古代也有不少博学之人,东汉的张衡精通天文、数学、地理、机械、文学、绘画,还发明了浑天仪、地动仪、指南车。 然而,中国并没有一直提倡这样的“博学之路”,进而发展成“博学传统”,而是按士、农、工、商对社会层级进行划分,依靠科举制度来建立上下层级的流通,社会并不提倡一位科举的状元需要通晓农业、商业,并擅长对器械的使用,科举人才只需德行端正、文采出众、有治国理想,能治理一方百姓。
到了现代,对知识进行分科目研究已经非常盛行,包括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这类知名学府的科学家也不例外,对细分领域的科学研究更容易出科研成果。
很多人认为“分科治学”能够帮助我们“术有专攻”,对某一学科研究的更加深刻,同时促进社会产生大量的分工协作,提升社会效率。从这一角度望过去,“对科目进行分类”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但随之而来的,甚至是必然会产生的是“偏科”。“术有专攻”与“偏科”原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本不应该发生关联,但我们却在行为中让它们硬生生的发生了关联。
实际情况可能是这样的,从中学“文理分科”开始,我们就知道什么学科是重要的,什么学科是不重要的。在社会分工中,学生时代的“文理分科”被“岗位分工”所取代,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些知识是属于销售岗位所需要了解的,但我是做行政的,这件事情是属于财务范畴的,而我是学IT出身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偏科现象”。
真正的问题是:我们倾向于将“术有专攻”当做“偏科”的借口,仿佛从事销售的自己,学习了一些美术方面的知识,就会阻碍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销售高手。也许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偏科”,使得我们更加远离“术有专攻”。
“偏科”的现象经常发生,并且极具隐蔽性,可幻化成各种形态,我们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偏科”。回头看看,我们为什么在“文理分科”后,就能轻易学会“偏科”,那是因为我们“非常确定”某些科目对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因为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而被忽视的知识和技能非常多,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既然是没有用处的知识,当然没有必要学习了,毕竟时间和精力有限嘛。
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判断是否真的有用?如果判断错了,我们将会学习一堆没用的东西,同时,我们也可能放弃学习一堆非常有用的东西。
当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我们不再需要做这类没有意义的选择题,因为人类的进化并不是按“实用主义”和“目的论”来进行的,而是因为人类可以“基因突变”,而“基因突变”来自于人类的大脑具备想象能力,能够自主关联事物,产生新的知识,这种创造知识的能力带来了改变,也是这种能力使得我们最终成为各自领域中的高手。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文章开头提到的众多的“博学家”,他们之所以能够做出杰出的成就,恰恰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对多门学科保持长久的兴趣,更关键的是他们能够将不同的知识“融会贯通”。
这种融会贯通被称为“知识融通”(经由综合跨学科的事实和以事实为基础的理论,创造一个共同的解释基础,以便使知识融汇在一起。)“知识融通”的最终作用是:能够找到不同事物的共通之处,并且与不同的人达成共识。
所谓的高手或专家,只不过是能与更多的人达成共识的人,我们都知道高手就是那些可以透过事物的表面现象,抓住事物本质的卓绝之人。而事物的本质,只不过是不同事物的共通之处而已。
因此,我们谈论的可能已经不是是否应该“偏科”或“术有专攻”的问题,而是如何了解事物的共通之处,并能够将不同的知识融会贯通。
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开始就保持对多个领域的好奇心,并学会对不同知识的关联产生联想,才有机会了解它们的共通之处,进而“融会贯通”。为什么要强调“一开始”呢?因为错误的果来源于开始的因,而最初的原因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视,当我们犯错时,很难回到最初的状态,重头开始。
在我们还不明确什么是“有用”的时候,最好的策略是:不妨先做一名精通财务与IT知识的销售人员。如果你开始梳理销售与财务及IT知识的关联时,也许是另一个新的开始,是通往“博学之路”的开始。
作为读者,您是否也有“偏科”的时候?或是看到过“偏科”的现象?在生活中还有哪些现象属于“偏科”的不同形态呢?如果有的话,希望您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