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讲出来的心事并不多
敢被你听到的也很少
自忙碌机构改革以来,很多小伙伴问我,为何一直停更,税务系统的大事件都不出来记录一下的税月如虹,是否就此夭折,我每次都默默的回应着微笑。一来接连的忙碌身心俱疲,二来偶得的间隙便不愿看到文字,更遑论从何处更起。昨天看见微博中一句话,一个人也要像一支队伍,便觉得心有戚戚,终于在间隙中动笔。
不知从何时起,便不太喜欢向别人诉苦了,以前的电话一说就是几个小时的天南海北和各种心中杂陈,而今身边想的起来能拨通的一人要么忙碌,要么亦有烦扰在心,渐渐地便觉得没有特别的必要,也慢慢的懒得把自己的心理过程和故事情节再用繁杂的语言如实复述一遍,怕到头来无非是听者善良敷衍,而说者依旧失眠。
想来还是别去惊扰他人了罢。越来越能理解大家都有各自生活的难处,又何必再给彼此强加一项新的抱怨和消极态度,说多无益,反而觉得许多事也不过是一时的情绪,尚可忍住,不必渴望把一切和盘托出。
有人说当你觉得委屈想哭泣的时候,身边还能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懂得你的伤悲,能让你的悲伤肆意流淌,然后活泼如新,那人要么是你的红颜、要么是你的知己、要么是你的至亲……那你就不是孤单的。不知道何时起,人们开始筑起了围墙,越来越擅长封闭自己,在岁月的屋子里单枪匹马地通关,偶尔把门轻轻扯开一条像指甲那么细的缝,倘若迎面有来人,也并不再过多告知屋子中真实的战况。
前段时间,跟姐姐述说着一些杂乱的事情,那些零零散散在内心崩溃边缘徘徊的微粒不断的冒泡……我不知道经历了两年的工作生活是否还如当初那般稚嫩,也不知道成熟的另一个别称是不是学会所谓的沉默,只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说,能熬得过的,都最好把自己揉成药似的在汤煲里面慢慢熬,与其把那些细碎的苦难到处招摇,不如独自把它们喝得干净利落。
于是大家便都努力照此去做
一起食而不语。
好几次,骑车电瓶车夜幕归来,看到远处的霓虹,偶尔站在马路中间,看着头顶上的中国结发着红光照耀着路面,便不自觉的对着遥远的公路发呆,恍惚间,有一只突然冲向灵魂的手,在漫长的表面平静以后突然紧握,当你以为填补了心里那种莫大而持久的空之际,却发现那手竟然变成了一记凶狠的拳头,当看到镜中鼻青脸肿的自己,眼眶变得通红。
有人说,无人问我痛不痛,但伶仃太久的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最想被谁懂,其实生活何尝不是如此。
孤独不是没人陪你,而是没人懂你。你身边有一大帮人跟你一起吃饭、逛街、学习,而你并没有对其中哪一个有任何好感甚至对一两个颇为厌恶,却碍于情面只好礼貌微笑。
孤独是你码了一篇肚子里的苦水,但犹豫片刻后全部删除,不留一丝涩味。你说你不再渴求虚无的安慰。
孤独是名为Alice的鲸鱼。她五十二赫兹的歌声使她欢唱时得不到理睬,悲鸣时得不来安慰。她是其他鲸鱼眼里的哑巴,是浩瀚汪洋里最最渺小而微茫的存在。
孤独是此刻的你把自己的孤独对号入座。
我们生而孤独,却不甘寂寞
于是你会问——
孤独,什么样
那么现在你懂了——
孤独,就这样
我们一边拒绝随便的推心置腹,又一边希望有人来看穿自己故作洒脱的那一部分。我们一边轻蔑地无所谓,又一边不知道在心里面给自己偷偷收集了多少句容易失效的安慰,思绪如草木一般葳蕤。像被困在一个怪圈里来来回回,躲不过。
人们说,人心复杂,可是又有几人能真正理解真正的自己。人与人之间,好像了解得愈多,愈清醒,活得也就愈不那么痛快了。不能把一辈子都过得表里如一,自知人都是双面甚至多面的物体,谁都不能只一眼就看全。
曾经,和身边的人探讨过孤独,犹记得当时在网上看到最暖孤独拆开的含义,变满心欢喜的发了出去,“孤独拆开,有小孩,有水果,有走兽,有虫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
有人说,慢慢接受孤独,就是当你发现自己稀稀疏疏的伤口碎片,渺小得犹如地板上的木屑时,沉默的静待缓慢的时光逐一清扫。
其实孤独并不可怕,孤独和寂寞不一样,寂寞会发慌,而孤独则是饱满的。
周国平说:无聊者自厌,寂寞者自怜,孤独者自足。
有人说,那究竟孤独和寂寞如何区别开来。前段时间,偶然看到人民日报发的《别假装努力,结果不会陪你演戏》,大抵寂寞就如文中假装努力的人,落寞时找人诉说,之后假装努力,敷衍应对,又渴望众人认可你的努力,然后重复着抱怨和假装努力,周而复始的在别人的言论和视野中,整天活在一种别人给的幻觉中;而孤独则是落寞时你暗暗发力,审视自己,去看看自己到底干得怎么样,如何在接下来的路途更好的为自己负责,你可以一个人看完一部电影、读完一本书、学会更多的技能,你努力发现生活中更多的美好,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愿你一个人的时候学会享受孤独,因为人生中很多东西的失去是必然的,有时候孤独并不意味着难以度过。
刘瑜曾说过:“一个人也要像一支队伍。”
在你越来越好的日子里
总有人会对你说:
我知你特别,我来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