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又一次从梦里醒来。
正在戒烟的他终于从一堆烟盒里翻找出那支孤零零被遗忘到有些泛黄的香烟。
好不容易从书橱抽屉里摸索到打火机,
火光一瞬而过。
白茫茫的烟雾同无处不在的漆黑沉沉地压进肺里,窜入每根神经,
产出的一丝眩晕使他好受了几分。
让他觉得难过又恍惚的 ,
似乎不是情爱 不是生与活 不是世间冷暖,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又或者 只是被梦魇左右了情绪。
埋头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答案,
因为害怕被笑作无病呻吟不敢同别人讲,
事实上也已经无人可说了。
曾经的二三友 日日不闭门,而今只剩得酒盏。
他有太多太多疑问。
而那些答案,
只能靠自己 一路等待 一路寻找。
他想哼首随便什么都可以的歌儿。
平日里听过的歌 ,
这一刻居然在脑海里杂乱交错各自缠绕,
竟一首也记不起来了。
只得无奈地从床上摸索着手机 ,
屏幕亮起来刺眼的光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安静的可怕 于是点了首很温柔的歌,
在便签上写了些不知道表达了什么的文字。
藏青色的天空提醒着他天就快亮。
他悄悄抬头透过窗望了望更远些的地方,
很快又埋头将周围的空荡一扫而过,
蜷缩着 陷入被子和枕头堆起的堡垒。
又在梦些什么。
10.16The world good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