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她
文 孙雪琴
冬天的夜是觅不到清朗的,空中,窗上都凝着一层冰花,寒冷刺骨,似乎心也要被冻了似的。透过叹息的雾霾,过往的薄纱轻轻揭开,看见了躺在床上苍白的她。小妹在下着薄雪的季节,患上恶性肿瘤,一个10多岁的姑娘,随着父母来到了繁华的北京都市。
想在手机中见她,小妹却抢答道:“别,我头发都掉光了,太丑了,才不要让姐姐看到。”我在这头不禁笑了一下,心头却丝丝的痛。
看见她的一刻,心仿佛被大手握住,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本白净的脸更加苍白,与病床的白相差无几,却可以在脖颈下清晰的看见那青紫的脉络。小妹引以为傲的秀发,也随着化疗时间的延长慢慢褪下,最后只留下个坑洼不平的脑袋和上面浅浅一层的黑色。小妹见我看着,忙用手捂脸,我却看见她手臂的不同。“怎么回事?”原来雪藕般的手臂上青筋纵横,里面有着两个红色的脓包,像被蛇咬出了两个血淋淋的洞,而洞里还插着拇指粗的透明管子,管内似乎还有猩红的血迹。
瞬间泪的潮涌在眼眶里翻腾,鼻子堵堵的,却比不上心的难受。多希望这是大梦一场,残月绘出的噩梦。夜静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心疼不已。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陈凝梦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离开老树的,老树在我脑海中已渐渐模糊了,却依旧记得那树旁的她。
她啊,有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那双灵动的眼睛,时不时的会眨巴两下,似乎是将满天星辰尽收眼里。樱桃般的小嘴,净说些甜甜的话,哄得我找不着南北。
这样的一个小女孩,是我的儿时玩伴——邻家妹妹。说是儿时玩伴,总归是有些理由的。这不,十岁那年,我从老家搬到了现在这个家,离别的那天,她正倚在家门口那棵树旁,静静地在树下数着爬来爬去的蚂蚁,她不知我要搬家的消息,我静静地看着她,她端详这地上的蚂蚁,时不时得要笑上两声,有时因为蚂蚁跑的太快,她数的晕头转向,也会叹出一口气来,好在她是个开朗的姑娘,竟又不知疲倦的数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告诉她,只是看着她倚在树旁的模样,庆幸自己没有打破那留在心底的美好画面。即使后来也再没见过她,但倚在大树旁的她,依旧记得。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陈尧
夏风吹拂,她鬓角间乌黑的发丝被吹起,在空中飘浮着。热烈的阳光不偏不倚的照在她的脸上,树的枝叶为她遮起一片阴影,她微闭着双眼。
空旷的原野无比吵闹,充斥着各种虫子的叫声。绿染遍了方圆十里,碧蓝的苍穹笼罩着这一切。
她的话不多,平日也不与更多的人交流,总是混迹在自己那很小的圈子里,总是那么不起眼亦或是光彩夺目。
平日里从不与她交流,但大树下的她让我想到了她平日里的细心,祥和――做题时,她总是静得下心,认真去刷题,课间时,她总是远离他人的吵闹,独自仰望天空,这让我不禁想到了平日仰望星空的我。
微风吹拂她的脸颊,缓缓抚摸她,倚在大树下的她,可以让这吵闹的原野变得无比静谧,她――本身就让人静谧。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胡贝贝
总是没有风,阳光变着角度切在玻璃窗上,我情不自禁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舒倘,漫长,倚在大树旁的她也显得格外温柔。
远远望去,那皎洁无暇的玉兰花仿佛就是一只只落在树上停息的白蝴蝶。她在树下坐着,不免勾起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玉兰花开,在桃花含苞欲放时,在小草吐露新芽时,在树枝刚刚抽枝显绿时,喜欢携着她的手,一起赏玉兰。在我们那个不算大的校园里,一棵紫玉兰和一棵白玉兰交相辉映,它们花开的那么大气、那么霸道,有那么气势磅礴。一团团,一簇簇,一片片。如皑皑白雪挂满枝梢,如只只白鸽飞落枝头,如雨露桃花朵朵绽放,如日落西山下的一片彩霞压满枝梢。
倚在大树旁的她,似温柔四季的风,伴我左右。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徐子夫
微风拂过窗纱,吹在我的脸上,下午的风总是让人感到惬意。我坐于窗边,手中拿着一本沉封已久的双面相册。我擦去浮灰,打开这本古老的相册,里面的两张照片让我触动颇深。母亲倚靠在姥姥身旁,我又倚在母亲的怀里。
翻开记忆的相册,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母亲身着一件百花裙,梳着双马尾,像个顽童一般,笑得灿烂。姥姥则衣着朴素,身着一件白色的彩凤衬衣。母亲倚靠在姥姥的身旁,温馨感十足。
把相册翻转到反面,刚打开,一张婴儿的照片便吸引了我。一张胖乎乎的脸蛋,两串弯弯的眉毛好似柳叶;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眼中好似一湾深泉,晶莹剔透;一个肉嘟嘟的小嘴,正笑得灿烂。抱着他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望着孩子可爱的脸,正露齿地笑呢!
但,母亲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条沟壑般的皱纹。松弛的肌肉已经开始下垂,瞳孔也开始斑黄。姥姥的青丝已经变成了白发,脸上已经陆续出现了一个个花斑,连原来光润的手上,也早已斑驳不堪。
法国文学家雨果曾在文集中写道:“慈母的胳膊是由爱构成的,孩子睡在里面怎能不香甜?”对啊姥姥为了母亲,青丝变白发。母亲为了我,衰老了容颜。但,我们应该明白,她们也曾是身着花裙,梳着马尾的少女。只是为了我们,她们才从少女变成了妇女。
所以,感谢母亲,感谢那些为孩子奔波的父母!
依在大树旁的她
文 庄文洁
提及树,心中或是青叶簇拥的小树,或碧绿原野上的参天大树,又或是悬崖边上顽强的青松。总而言之,沁人青葱的绿都象征着活力与生命。她却恰是一棵枯老沧桑的树。
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我被迫去从没见过的外婆家住几天。下了车,就看见拄着拐杖的外婆在村口对我笑,招手迎我。我却站在原地,表情十分淡漠,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终于,在爸妈的鼓动下,我慢慢的向外婆挪过去,外婆笑得更高兴。
到了外婆家里,我一脸的嫌弃,但外婆却依旧面不改喜色对我笑。她想摸摸我,我却十分害怕的躲开了。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因为我的害怕,我们之间没有一句语言交流。
虽是她一个人的独白,但她却依旧喋喋不休,还把她不舍得吃的糖果给我吃,但我还是不感兴趣,只是每天在盼着妈妈能来接我回家。这天,我忽然想吃肯德基,就把海报拿给外婆看外婆,看了点了点头,我第一次觉得她很好。
过了很久,外婆提了只鸡回来。我看了她一眼,十分疑惑。又过了很久,外婆把她刚弄好的鸡拿来给我吃。我却一把推开,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因此,便对着外婆大吼,外婆看了我一眼,独自走了出去。我气愤极了,便不管她去睡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很饿,看了一眼外婆做的鸡,拿起来便吃了,没想到却很好吃。可能觉得内心愧疚吧,我便出去找外婆。找了很久,我看见了依在大树旁的她,如同婆娑的枯木一样,时间苍老了她的容颜,苍桑了她的心,她矗立在婆娑世界之中,能感受到她脆弱,而不失傲然的精神,总有一天她会依照物是人非,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我百感交集,年幼的我居然冲了过去,扑进她怀里。不停的哭,不停的说:“外婆,对不起……”外婆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咯咯地对我笑,“傻孩子,外婆没事。”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张莹莹
微风撩起她鬓白的发梢,勾起一抹欢愉的笑。奶奶常倚靠在家中银杏树旁,忙着她手中的编织物。
奶奶很喜欢织毛衣和围巾,她的身旁总离不开两根细长的竹签和一包彩色毛线球。久而久之,这似乎已经成了奶奶的标志物。
闲时,奶奶就喜欢倚在树下,织着她手里的毛线球。两根竹签相互交叉,线从这根签上绕到那根签上,又绕回来。看似复杂的动作,却在奶奶的手里变得简单而轻松,不一会,毛衣围巾就会在奶奶那双久经沧桑的手中逐渐成型。
奶奶曾花费两个星期为我织了一条围巾,那也是奶奶织的最后一条围巾。虽然它没有集市上出售的惊艳动人,却承载奶奶对我全部的爱。
毛线球在不停地转动,奶奶也在慢慢变老,不知何时,奶奶的鬓角已挂满银丝,手上织毛衣的速度在慢慢减弱。
那个倚在树旁的身影再也没有了,可是,每次经过那树,我总觉得奶奶在看着我。奶奶,想你了!
倚在大树旁的他
文 张宇琴
毒辣的艳阳在白花花的空中挂着,薄薄细汗铺满整个额头。汗水浸湿我的发梢,此时一阵凉风拂过。我抬起来望见离我不远处,一颗叶绿得流油的古树旁倚着一位少年。
少年高而清瘦,手捧一本书,古树似乎也怜惜少年树下竟没有一丝光影。少年半身倚靠在古树上,慵懒不乏朝气。头微微歪向一边,眼睛注视着书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指书本,时不时轻推英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古树下的暗影衬着他那白皙的脸格外惹眼。
少年似乎看倦了,把手中的书本放入包中。迈着傲人的长腿走出古树,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成熟中带有丝丝青涩。西装将少年高而清瘦的身材映衬的完美无瑕,少年显得格外好看。
风轻拂他蓬松的头发耳钉时,不时透出金属光泽,帅气掺杂一丝不羁。棱角分明的脸在阳光下也柔和了许多。阳光给长而微翘的睫毛镀上一层金粉,睫毛下一双桃花眼勾人心房。英挺的鼻梁,白皙的脸庞衬着泛着玫瑰色的密唇。这活生生是个绝美艺术品!
阳光让少年更加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般。见他缓缓侧过脸冲我嘴角微微上扬,眼晴弯弯,如寒夜那一抹上弦月温暖我心。我怔了神呆在原地,当我缓过神向古树望去,人早已不见踪影,我默声念道:此人只应天上有……
倚在树旁的少年如一把桂花洒落,在清茶中谈不上浓烈,却温柔如月之清辉。
倚在大树旁的他
文 曾家慧
我家门口有一棵四季常青的大樟树,她是姐姐的心尖宠。
每到夏季,她总会在正午时分,拿着一本自己喜爱的书前往大樟树形成的绿荫下乘凉看书。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姐姐的脸上,一眼望去,阳光五彩斑斓,这时姐姐的脸上也有了许多其他的颜色。柔和的微风吹起她的发梢,将其变得凌乱起来,而她则不烦地将凌乱的头发绕在耳后,最后又沉迷于书中。
我会问她为什么喜欢坐在树下?而她只回答我说,坐在树下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芬芳,内心仿佛被洗涤一般很舒服。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人心也安静了。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王莎莎
灰蒙蒙的一片,乌云在我的头上,用它的泪水打击我的叶子。有几只猫咪在我的身旁躲雨,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会不会来。
这个小女孩是我看着长大的,晴天时,阳光穿过我的叶间,照在青石板上斑驳点点。她会咧着嘴跑到我身边,召集那群流浪猫给它们食物。
“咪咪!”她蹲在树丛边呼唤。橙黄的大橘就会跑出来。这次的食物是烤肠。她将烤肠掰成一小半的给猫咪吃。用手抚摸着它的头,而猫咪尽情地吃着它的食物,享受着。时不时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喂完猫后,她总会倚在我的身上小睡一会儿。看着温馨的画面,我有时羡慕着那只猫咪,羡慕着它拥有的温暖。
现在呢,我好像被不知名的一群人锯断了身体,做成了很细很细,俗称为“筷子”的东西。有时我会在垃圾桶里,有时会被掰断扔在路上,被雨水浸湿。
我多么希望再和小女孩度过一段时间,在经过那段暖阳照过的岁月。下雨了,她还会来吗?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何姗姗
微风拂过她那通红的脸颊,只听见她那如清铃般的笑声向我扑来。她不能说话,只能用一些简单的动作或手势来表达她要说的话,时常因为别人看不懂而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她很害羞,也很内向,但她十分喜爱大自然,她喜欢靠在大树上听蝉儿的歌声。她喜欢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她喜欢看池塘里的鱼儿嬉戏打架……
她童年的快乐就只有聆听身边一切美好的声音,即使她无法发出。那天,我拿着自己心爱的画笔去找她,只见一个美丽清纯的小姑娘倚在大树旁,沉醉的模样。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身旁,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她打了一个激灵。我拿出笔告诉她,下次可以把想说的话写下来,不用那么着急的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意思,随之,她就在纸上写下了“谢谢”,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我,把我拉到树旁,和我一起分享着大自然美妙的声音。
现在,她那甜美开朗的声音还时时回荡在我的耳边……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李欣潼
骄阳总是将人烤地心烦意乱,母亲也已受不了烈日地酷晒,倚在树底下乘凉。
我在远处看着母亲,脸蛋晒得红通通的,所有的辛酸都被额头上的皱纹记载。霎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浮上心头,母亲与身边这棵树好像。这棵树已饱经风霜,树上的皮也龟裂开来,天寒地冻,烈日酷暑,这棵树经历了太多太多。母亲为了我们同样也是操碎了心,凌晨她总会比我们早起,并给我们弄饭,晚上她总会守着家门等我回去。在每天忙里忙外的同时,还要忍耐我的小脾气。
想到这里,我便顺手拿一杯水,走上树前,将水递给母亲。只愿母亲在这时能轻松些。倚在大树旁的她文 丁予晨
我和她的关系很好,但由于她的学习成绩比我好,小升初时,它靠近一所市区学校,而我留在这个小镇上。所以现在很难才能见一面。难得我和她都有时间,我们约着在小学的那棵松树旁见面。
她到得早,我赶到那的时候,她正带着耳机闭目听着歌。微风轻抚着她的脸,吹动她的短发。午后的阳光透过松针照在她的脸和宽松的卫衣上,一切那么的和谐。她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膝盖微微弯曲,倚靠在松树旁。我往前走了几步,她瘦了,瘦了好多,下颚线变的越来越明显了,她也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睁眼了,冲我奔了过来,尽管好久不见,但我们依然能够感应到对方。
倚在大树旁的她,是我奋斗的目标,是我努力想追上的人。暂定目标和她上同一所高中,愿我们终不散。
倚在大树下的她
文 任可
阳光从树梢中倾泻下来,在少女的眼眸中微微跳动。
少女往身后靠了靠,半倚在树上。
树直挺挺地立在那,茂盛的枝叶向四周伸展开来,翠如玉的叶片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微风中轻摆。那是一棵高大而美丽的树。
少女抬起头,一片幽深的眼眸中带了点柔和,将脸缓缓地贴上了树干。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除了这棵树,自己一无所有。是的,一无所有,哪怕,是现在。
纤细的手指抚过树干上微微凹下的地方,那是她的名字,她自己刻下的名字。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代佩佩
一阵春风拂过,吹动了她飘逸的发丝。她微闭双眸,假寐,睫毛弯弯翘翘像把宫廷扇,阳光从树林里的缝隙里倾泻下来,不偏不倚投在她的身上,似乎活在格林童话里的睡美人一般倚在树旁。
我小心翼翼挪着脚步,生怕吵醒了她,可细微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她。她缓缓睁开双眸,见到是我,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惊讶,我把手中的毛毯递了过去,别扭地说道:“傍晚了,温度会下降,披个毯子吧”她戏谑道:“之前还在和我闹别扭的小朋友,现在会关心人了啊”。我连忙把毛毯一放,头一偏,转身就要走。
“等等!”听到一声惊呼,我脚步不禁一顿,转而又慢慢挪动脚步,她哂笑一声,拍了拍旁边的草地,“坐下吧”。我慢吞吞地坐下,心里还有些不大愿意,“趁着这个野餐时间,我们好久都没有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聊天了。”不知是傍晚的余晖太过温柔,还是内心的情绪太过平静,我竟被她的声音带到了儿时所经历的一点一滴。
一桩桩一件件的童年趣事就这样在我脑海中回放,恍如隔世。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郑惠贤
火辣辣的太阳在这个世界恣意横行,灼热的光线烤在沥青路上发烫,走过去,一步一串白烟升起。白云似乎也受不了了,早早地躲得无影无踪。而倚在大树旁的她早已汗流浃背。
汗水划过她的脸庞,落到的泥土被浸湿。本就不白的皮肤已被闷的泛起红晕,她倚在大树旁休息。
路过的朋友,乡里人都劝她回家休息,怕她万一再中暑。她只是对他们摆了摆手,说着“这个东西得早弄早了,错过了好时机,卖的钱就不一样喽”。说完便又去田里耕种。别人见她如此决心,也便不再说些什么。
我站在田埂上,看着她,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早些时间,人们劳作为了地主,现在,人们劳作为了金钱。封建的制度虽不在了,明里暗里却依旧在我们的身边。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惆怅,可让父母安康,可护幼子成长。但仅是这碎银几两,让少年染上了沧桑,压弯了脊梁。
倚在核桃树下的她
文 孙梦琦
曾经我们家可谓是四代同堂,每每周围邻居对我们家最多的还只是羡慕,听多了也只是出于礼貌的随意点头回应。但造化弄人,多么健康慈善的老太也在不知不觉中走了。随后,后知后觉已经晚了。
小时候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那棵核桃树下,老太的背影了。自打我有记忆来,老太便是家中最喜欢吃核桃的了。后来老太老了,吃不动了,变得喜欢晒晒太阳,同大多数老人一样,对太阳非常的向往。老太不爱同其他老人一样,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晒。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找老太,就会奔向院中的核桃树。老太在核桃树下坐着,一坐便可以坐一整天。一年四季风雨无阻,从春天等到夏天,等到核桃成熟落地了,也会扶着拐杖,在我与核桃树之间往返。她给的核桃永远是最好吃的,无一例外。
后来,这位可怜的老人去世了。还记得那几天她对我说,她做梦了,梦见了另一位老太了。说着说着,她便语塞了,眼泛泪花。后来的几天,老太的精气神越来越差。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老太,我前几天做梦了,您依旧在核桃树下坐着板凳晒着太阳呢,我想您了。
倚在大树旁的她
文 郭俊杰
蓬松的头发,皲裂的嘴唇,一身黝黑的衣服,大树旁,她坐在那个角落,手里的活儿一刻没停下来过……
“早上好! ”我向着她招手。她笑着说:“你也一样!”说完又低下了头,继续劳作。
我看着她拿着那根针,双手不断穿插,有时候甚至,针插到了自己的手上,一股鲜血缓缓溢出,她拿一张纸随意擦拭,将伤口裹起,又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仿佛刚才的意外全然没发生过。她一边忙活着,一边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谣。不知不觉中,她的后背被汗水浸湿,她依然不动声色地忙活着……
日暮时分,夕阳散落在大地上,她斜倚在大树旁,我看着她瘦小的背影,不觉升起几分敬意。在她的剪影中,我突然发现她好像少了一个手指,她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从没有抱怨过天命对她的不公。
阳光下,倚在大树旁的她,显得异常恬静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