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儿时五、六岁起就被父亲要求着做个淑女,大家闺秀。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饱读诗书,落落大方。
可能在当时象征着女子温雅端庄的形象,尽是民国时期的林徽因那般的。那时的我虽不知何为淑女,但却觉得应该是大家都向往喜欢的女子类型。于是便没有任何反抗的接受父亲对于我的约束。
可渐渐长大,心中的不安分以及别人的眼光使我产生了质疑;当初父亲告诉我在外面说话要注意,不能不经大脑思考,导致着我在公众场合说话甚少,少到别人以为我不爱与人交流;当初父亲的要求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行为举止要规矩大方,导致了我不管站着还是坐着都体现出了一种拘谨不自然;当初父亲的教导事事需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不可让别人下不来台,导致了我被人说是毫无主见、处处附和。
这时的我,开始觉得委屈和气愤,大家接触认识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我并不是一个毫无主见、怯于与人交流、甚至想到把自己封闭起来的人。心中的不甘心和自尊无时不在咆哮着:我需要改变。
偶然的机会得知高中便可以出国留学,刚上完初一的我在经历了一次学校算错成绩的不公待遇和老师讽刺的话语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出国读书,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改变终究是不易的,一个说话向来温声细语,不爱给别人找麻烦的15岁女孩,独自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说着陌生的语言,误会时时发生,改变也是不易的。和寄宿家庭的矛盾可以说是充斥着我整个高中,在他们眼里一个活泼开朗、爱开玩笑、喜欢聊天唠嗑的女生会很受人喜欢;而我偏偏不是这样的女生,我在意很多条条框框,不想打开自己,讨厌过多的身体接触,认为人与人之间有些距离还是好的。
可就在高一下半学期我当时最要好的朋友来我家住了一个礼拜以后,我找到了改变的目标!她的出现,让我明白即使英语口语不是很好寄宿也愿意和她交流,只要不停地说;我也发现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语气要极其夸张,开心要表现地异常兴奋,语调要上扬,能多夸张就多夸张。过后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我寄宿,她回答不是啊,你寄宿事儿那么多我咋可能会喜欢他们。我说那你为啥每次和他们聊的都那么开心啊,她悄悄和我说装呗,谁都喜欢性格开朗侃侃而谈的人,我以前和你性格一样不爱说,但后来我觉得这样不行,我想让大家都喜欢我,我就改变了。我听她说完后,觉得好有道理,但哪里好像又不对。但不管了,让寄宿满意我,我可以做出改变这个最重要。果真按照她的方式跟寄宿去交流屡试不爽,寄宿的态度果真变好了很多。那时我超级开心,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回国和爸妈朋友的聚会,让那些叔叔阿姨看到我改变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不怎么说话,看似毫无主见的小女孩了。我也格外注意自己外表的打扮,以前的我一直被教育着要做一个有内涵的人,内在比外在更重要。可说到改变,还是外在的改变更容易看到结果。为了证明自己的不保守,我开始化妆,夏天从没穿过长裤出门。自己读了什么书,在国外的生活如何,都要和大家分享,以证明自己的“擅于交谈”
可直到上了大学,经历了大一专业线没过暑期留下补课、大二和室友闹矛盾闹到整个人崩溃到想要退学,妈妈远渡重洋过来陪我,我才发现从小到大我都在做我自己。我以为小时候的我是朝着淑女的方向发展,但并不然很多礼仪和规矩我并不知道,我所接触的只是皮毛,而且走向了误区,同时我也并没有一直严苛自己,放学为了和同学一路回家,四五个人一起走火车道,现在想想是多么可怕!我以为出国了以后的我有了质的改变,性格再也不内向了,爱说了,可心底很多条条框框还在,有时候这个话我宁愿不说不接话题,也不想说些有的没的,或者肆意炫耀。我其实一直在做我自己!但却时刻在意别人的看法,别人喜欢A面,我就表现A面;别人看好B面,我就展现B面;但我现在只有C面,独一无二的C面!
凡事爱找爸妈商量,是怕年幼的我一个人在外面步入歧途,但人生的重要抉择—考大学,却是自己一步一步的安排和计划,还有努力!
而朝着淑女的方向发展,是自己的目标,我不想装作很淑女,也不想把自己逼得很淑女,只想汲取我喜欢的部分配合自己的性格。
内向的性格不是不好,反而更有力量。内心的力量比外在的张扬更能使一个人散发光芒、充满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