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识蓝花楹到现在不足三个月,虽说以前总会被这种紫色的美丽花朵所吸引,但却不知道它的名字。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它的名字,才促使我想要去进一步的了解它,故一个月前我特地的去熟知了它的名字,蓝花楹。
原本在三月初的时候就要写它的,但那时它还没有开,哪怕是花苞也没有留下。那时的蓝花楹,如果用好的词来说,就是别具一番风格。在妩媚的百花之中,蓝花楹浅黄色的树叶伴随着有些干燥的树枝迎风飘荡,大有一种别花开遍我自来的潇洒风度。若要往实处说,那就是一种病态美,在春风拂袖万物复苏的一片绿里,只有它没有是最平淡的,全身枯黄,犹如快脱水而死一般的让人觉得奇怪,明明是春天里最靓丽的一景,却在那时显的很是奇葩。
四月初,谢了桃花,落了樱花,唯有掌叶牵牛还有努力的散播它的芬芳。在我的意识里,红色为妩媚,艳而不妖娆;白色为清洁,朴素而不简单;紫色为高贵,冷艳而不合群。它是花中的孔明,树中的刘伯温,它的出现总不会让人失望,春绿现秋黄,百花齐放我独黯,待到人间四月芳菲尽之时,还请诸君犹看蓝花楹。
夜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却也是令人窒息的。微弱的灯光带着一丝朦胧,我什么也看不见,既然看不见了,也就不必再去管我不希望追索的。我静静地走着,走过一条铺着鹅卵石的林间小道,这里没有飞鸟,没有蟋蟀,也没有纺织娘,有的仅仅是河畔传来的蛙鸣和忽现忽闪的蝙蝠。今晚注定没有月光,我只能微微的听到不远处流淌的水声。旁边的竹林漆黑一片,不曾拥有夕阳的怀抱和晶莹竹叶的点缀,它此时可怕极了,风一吹而过,我身上便起了鸡皮疙瘩,路径便再没有了清晨的诗和远方的意境。
静默的彳亍着,我走完了那幽深,幽深又深暗的小道,我希望在路的尽头逢着,一片像雨中仙子那般的,带着微笑却又不是高贵的蓝花楹。美好的愿望总不是容易实现的,我逢着的并不是蓝花楹,而是一棵不知其名,三人合抱都不一定能围住的古树。虽说没有蓝花楹,但诗人的想象能力确实是最为稀奇的,没有画面,我能凭空捏造一个我所需要的世界。现在,立于我面前的不再是无名古树,而是我期待已久的蓝花楹。
这是一片有鸟,有花,有草,有流水,有云雾,有细雨,有荷塘,还有蓝花楹的世界。看,不远处的月色下蓝花楹正翩翩起舞,与它携手的正是十里春风,无边荷塘,它正站立于荷塘中间的小岛上面,树下鲜花开遍了荒野小岛。在风下,它是惊鸿仙子,紫色的身影让人不禁陶醉;在流水里,它是世外居士,紫影扁舟不知去处;在雨中,它是柔弱可人儿,会令人不自觉的惹起怜惜。幻想总是会让人着迷,但我此时只能勉强收起自己的沉迷之心,转而进入到现实中来,方才回归到现实中,我的脚已被蚊子亲吻了好几遍。
蓝花楹最美的时候并不过是盛开之时盛开,最令人称赞的却是满地落花,淡淡的香味入眼扑鼻之时。不可否认的我带了一些先入为主的心态,紫色的身影,淡淡的清香,微风拂过,留下落叶花瓣,花瓣入地散落在杂草丛间,远远望去,好似开了无数朵鲜花一般。这或许是电影里某一个唯美的镜头,它可以牵动任何一位爱好古风的圈内诗人的内心。
它的美已经深入自然,并不是一诗一文能够解释的,也不是一个风景照,一幅山水画能够赋予的。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更多的人去欣赏它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