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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如往常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家门口像是一个结界,只要走进来,无论在外的我如何改变,回来还是会变成原来的样子,那个为了避免交锋,就习惯保持沉默观望的样子。
所以在不说话的日子里,以食物代替。
早就忘了饿是什么感觉,只是为了填满什么东西而机械式的重复张嘴的动作。可以一口气吃完整个副食袋里的干果,绿色包装盒里的姜糖,和晒干的红枣,和饭桌上我在清盘前两次装满的饭碗。
有时候快到半夜,还要在没刷牙前做最后的挣扎。只是为了享受觅食和进食的快感,和咀嚼的愉悦,吞咽到一半,回想不起丢失的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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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食满足不了漫漫长假的空洞,说话也不见得可以。
反而食物可以使人清醒,就像我讨厌的垃圾电视剧,使人没有痛苦,轻信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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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使人缓慢的发胖。我已经胖了五公斤。
体重试图填补身体内部难以说话的缺失,有时我不幻想体重秤上的数字会减少,我不拒绝压在身上的这份重量。
毕竟只有这份饱腹感,才是我可以真切感受到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