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表姐刘琴终于按捺不住要行动了!
一个月前正逢农忙时节,婆婆坚持回老家收麦子顺便住段日子,说是念家想的心慌夜不能寐。
我生孩子时大出血再加上体弱恢复缓慢,婆婆尽心尽力照顾了大半年,如今孩子满8个月,吃吃睡睡规律也不闹腾,我也恢复得差不多就遂了婆婆的心愿。
哪知婆婆前脚刚走后脚我就重感冒,老公周世风的表姐刘琴得知后自告奋勇前来照顾我们母子。
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刘琴,说话尖酸刻薄不讨喜,典型的情商低哪壶不开提哪壶。
记得我出院当天,她来探望,开口闭口都是谁谁谁大出血在手术台上没下来,又说谁谁谁奶水不足吃了毒奶粉,还说我儿子黄疸高得住院照蓝光……没一句祝福贴心的话,倒像是嫉妒得诅咒似的。
要不是周世风在旁插科打诨解围,我差点下逐客令。
好在这次刘琴改变颇多,话少眼里有活,而且格外喜欢我儿子,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来,经常带出去溜达,还衣不解带费尽心思照顾,一夜起来冲两三次奶粉也不嫌烦,照着手机视频有模有样做辅食。
刘琴快40岁不知何故一直没孩子,只知道她离过一次婚,数次问周世风他顾左右而言他,反正与她交集有限我也懒得关注。
直到有天我突然脑热收拾房间,发现刘琴卧室抽屉里的东西,细想后不由冷汗涔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生一计。
只是这计划不能让周世风知晓,一来怕他不信二来怕他捣乱,保险起见我给与我居住同一城市的两个哥哥通了电话。
“姐,我明天带宝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最近多亏了你搭把手,辛苦你啦!”吃早饭时我笑嘻嘻地盯着刘琴。
刘琴一愣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行……行……正好我买了下午回老家的汽车票,巧了哈!”说完低着头扒米饭若有所思。
我叫了几次她都没反应,她之后躲房间压低嗓音打电话,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02
刘琴注视我儿子的表情有一丝无奈、不舍,还伴着一丁点稍纵即逝的狠厉。
一整个上午她都心神不宁,丢三落四的,好几次用凉水冲奶粉被我发现制止。
饭后我午休,刘琴在我卧室门口徘徊许久:“宝刚喝完奶在婴儿床上睡觉,你出来看一下吧?”
“没事的姐,我头疼再睡会,宝一觉能睡两小时呢,我调了闹钟一会再起来。”我捏着嗓子回道,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那行,我回老家了,你就别送了!”刘琴喜出望外地回道。
我贴着卧室门听外面的动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吧嗒”关门的声音,我急切开门三步并两步跑到婴儿床边,猛地掀开被子,果然一堆衣服搭起小人的形状,根本不是儿子!
按着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跳,我跑到窗帘后边注视着小区出口,不一会刘琴出现在视线里,她打着把黑色太阳伞压的低低的,走得急切,怀里捧着东西,时不时朝我家的方向看过来。
我忙不迭给两哥哥打电话,又打开手机其中一软件,是定位系统,不一会刘琴上了辆出租车,看方向直奔城南火车站,而汽车站则在城北。
容不得多想,我戴着假发和墨镜换了身刚买的衣服,小跑到门口打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一路催促司机快点!
司机一脸严肃开得又快又稳,很快追上刘琴乘坐的车,隔着车窗我看到一脸慌张的刘琴和歪着脑袋沉睡的儿子。
我决定暂时不拦下,两哥哥已经在车站候车厅了,我告诉他们刘琴的衣着和发色还发了照片,见到后尾随力求拿到证据。
我内心除了慌乱无比还有矛盾焦灼,只期盼刘琴一时冲动而不是计谋多日犯糊涂做傻事,否则,没人救得了她!
03
我和周世风在朋友聚会上相识,对上眼后顺理成章结婚。
第一次与刘琴碰面是在婚礼上,我们去敬酒,大家妙语连珠纷纷祝福,唯独刘琴闷不吭声憋着泪大口大口灌酒,在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
我公婆赶紧搀扶着微醺的刘琴回家,婆婆不住抹眼泪,一个劲道歉,公公则铁青着脸不吱声。
不知情的我以为她是周世风的前任,后来才知道是亲表姐。
婚礼当晚,刘琴没走的意思,我们一家陪着聊天,公婆比照顾亲女儿还上心,一会泡茶一会削水果,脸上带着讨好,看得我不明就里直发愣,被晾一边低头玩手机。
之后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问出全家供佛般对刘琴态度的缘由,只得作罢。
由于我有孕在身婚前准备仓促,娘家在千里之外,双方家长没来得及见面,所以决定两边分开办酒席。
婚后一周,我们一家起早准备回我娘家,公婆挑选了几身合体的衣服放行李箱里,刘琴打着哈欠双手抱胸倚在门口:“大姑,紫红色的俗气,不如穿那套庄重。”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我差点惊得背过气,哪有婚礼穿一身黑的,明摆着找茬!
谁知,婆婆一脸堆笑:“对对对,你看我老糊涂了。”说着把紫红色的套装丢床上,把黑色的一套仔仔细细叠整齐放行李箱。
那套紫红色是我特意送给婆婆在我婚礼上穿的,婆婆摩挲半天喜欢的不得了,哪知刘琴三言两语让婆婆弃如敝履,气得我差点炸了,乘他们不注意我小心翼翼叠整齐塞我行李箱里。
准备妥当刚发动车子,刘琴慢悠悠走过来敲车窗:“你们等下我呀,我也想去!”
公婆忙不迭答应让周世风熄火,我吹胡子瞪眼盯着周世风,他一脸抱歉忙安抚我。
算了,权当自家大姑姐吧,都什么事呀,一家子欠她似的,奇奇怪怪的。
04
婚礼当天,我差点和刘琴打架!
刘琴非要婆婆穿一身黑色的,存心让人膈应么,我们家不要脸面的吗?!
我一把甩出紫红色套装一步不让:“这是婚礼,穿得喜庆点图个吉利!”
“吉不吉利不过是臆想而已,跟穿什么颜色衣服有关系么?”刘琴翻着白眼瞥我一眼,傲慢的态度恼得我抄起墙角的扫把。
恰好周世风看到,好言相劝许久,又在手机上划拉几下,抬抬下巴示意她看自己手机,刘琴看了眼手机得意地抽了抽嘴角扭着腰走了。
公婆除了唉声叹气没点主见,要不是我一再坚持婆婆真的穿一身黑色的,那我们家不被戳脊梁骨才怪!
好在婚礼上刘琴再没挑拨是非。
农村的婚宴在自家院子里举办,一拨一拨小朋友来我家讨要喜糖,刘琴提了一袋喜糖坐在大门口,挨个发一大把,很快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唯独此时刘琴才像个正常人似的,眉眼泛满温情,不再对公婆指手画脚,不再和我针锋相对,许是苦命人吧,我剜了她一眼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盼她别再惹是生非。
晚上家宴时,刘琴说:“今天有个叫凡凡的小丫头,长得挺水灵的,就是穿的邋遢了点。”
“可不是嘛,她爸妈出去打工一年回来一次,都是她奶奶照顾的,可偏偏她奶奶打麻将成瘾,照顾有限,凡凡成天挂着鼻涕,可惜咯!”我妈一脸惋惜地回到。
“干嘛不把孩子带身边呀,难道大人身体不好?”刘琴蹙眉,严肃地问。
“没有的事,她爸妈身体硬朗着呢,听说在外地没有户口上学困难才留家里的。”我妈一边说一边招呼大家吃菜喝酒。
刘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转而意味深长地盯着眼前的酒杯陷入沉思。
晚上躺红色的婚床上累的骨头快散架了,随手拿起周世风手机,原来白天他是给刘琴转了5000元才平息了与我的对峙,就在半小时前他给刘琴留言:别乱来,为了孩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