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便靓正吃饭的时候突然被站在篮球场上的雷蕾叫住了,因为没戴眼镜的缘故加上路灯还不如黑夜中的眼睛亮,所以他喊我名字的时候一时没注意到他那浑圆的身体。
“你在这傻站着干嘛啊?看球啊?”我问道。
“等家乐福的车等下去买东西,明天跟我姐去西冲露营...”雷蕾噼里啪啦地兴奋吞吐着明天即将发生的趣事,篮球场上的篮球也在噼里啪啦的不断做着振幅运动。不记得中间雷蕾还说了些什么话,只记得最后一句话是我说:“啥也不说,回来时多带点吃的我就行”
吃完晚饭站在走廊上吹风的时候记忆中的那片海仿佛就在我面前。
记得小花子很早就说过想去海边看看,所以在黄国平在早会上提出去大梅沙游泳的时候,那天上班时谈论的话题一直就围绕着去海边该带些什么东西展开的,搞得就像是要去见岳父岳母一样隆重和郑重。真正出发的那天,刚坐上公交大雨就开始往下掉,深圳的天气虽然跟武汉的天气一样变态但是它的持续性不强,刚上公交那会儿阳光普、照晴空万里,不到5分钟时间大雨磅礴就怕淹你不死,邓文佩和小花子本来是怀着对大海美好的向往而接受了自己晕车这一事实的,坚持了一个小时之后天空依然是灰色的,虽然公交里面的空调尽职尽责但是空气依旧压抑,好在我和粽子来的地方是武汉,早已产生了晕车的抗体所以在那安然地听着歌,后来小花子和文佩没能和我们一起到达终点在东门就下车了。可能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所以大梅沙的人不是很多,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为什么穿的不是拖鞋,我索性脱掉鞋子扎起裤腿,提着鞋子,整个样子就一刚插秧回来的。粽子决心将他新买的相机的功能和眼福发挥到极致,在他的镜头下的人全都是一个颜色--肉色。近海里面各种颜色的游泳胎中间挂着一个体积或大或小的被海水淹没一半的比基尼或是赤膊。海边游荡着形形色色有相机拿着相机,没相机拿着手机,什么都没有睁大眼睛的人。小青,张琦和小燕还有黄国平夫妇要求的比较简单就在海滩上摆了一下造型洗了洗脚之后就在沙滩上踩沙子。粽子和黄创志似乎并不满足数码的拉近距离的功能还是决定亲自下水近距离游到群众中去,他两先后花了5块大洋买了游泳胎之后又成功地怂恿了我和雷神。简单地换了裤子后三个排骨男和一个滚子便大摇大摆踩在沙滩上,虽然和黄创志站在一起就是两对反义词,但是我们还是先在沙滩上一起完成了各种和谐的动作,算是下海之前的一种热身运动吧,毕竟要是会喝水的话是不会套上游泳胎的。走到了海边,不套圈的人当然还是有的,在水中各种翻滚,当然都是男的。就在我们套上游泳胎准备下水的时候从旁边走过来三个比基尼美女,那身材要是小青看到了绝对是羡慕嫉妒恨相互交替,而且头发还是带金的,当然,她们是冲着大海来的。旁边的黄创志说:“我不会游啊,你们谁教教我啊”我听了指了指那三个外国美女说:“看到没,人家外国人,而且还是女的都能什么都不要直接下水,况且你还是个男人,走,哥教你。”为了配合我的大话我将游泳胎都留在海滩上了,代价是喝了两口海水,为了照顾我左耳的中耳炎,最后不得不识相点套上了游泳胎用一种很二B 的狗爬式的身姿在那个圈中爬来爬去,后来我改用脚来划水,可是不会控制力度每次拍水就像是在打雷,这样下来在我旁边的雷神脸上和头发一直都是湿的。
整个下午一直是太阳当空照,从水里爬起来的人大多都是在进行一种多对一活动--将人埋在沙子里,当然也有自埋的,这个比较困难一点因为没有人帮忙踩沙子。我从水里出来后就找到了在亭子里看戏的黄国平他们将游泳胎给了他们,但是没有一个愿意下水的。考虑到都是黄花大闺女,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个时候粽子和黄创志还不知道在哪个海域里面挣扎。从大梅沙回来的时候粽子还在那里意犹未尽跟没有机会去玩的徐文杰他们讲着已经加入了他的幻想色彩的“海边艳遇”,冲凉之后发现身上就像被渡了一层铜水不过这个还好,可怜的是粽子身上连续一个星期死皮。一狠心又去药店大破费了一番买了防晒霜以备下次去海边做好准备。
深圳的夏天虽然是个肉隐肉现的季节但是如果不是要出去玩我宁愿选择呆在寝室,因为怕热,所以一直期待在大海游泳之后可以顺便在那里露营。
小花子说,来深圳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一下大海。
去西冲那天的队伍比去大梅沙那次要大得多,一样是坐车差不多两个小时然后转车,历经艰辛,其实在深圳玩了这么多地方,发现比较自然化一点的景点几乎都他妈的在关外,所以等到坐车转车加上步行到目的地的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但是我想的是不能浪费了来的二十几块车费啊,先和粽子他们一起帮忙搭起了帐篷然后换了沙滩裤就去找游泳胎充气的地方,下水之前没有看到小花子于是就将相机放在包里了,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一张我们几个人在水里共同挣扎的照片,好歹也算得上是我们共同奋斗过。在水里的那段时间我曾想着在游泳胎的协助下游到大海中间的那个小岛上去,但是几个女生老是在海边叫着要游泳胎,只好上了岸,看到每个人脸上都荡漾着一脸“海水好苦”的复杂的模样。我和雷神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幻想着把皮肤晒得“健康”点,打开音乐在那休息等待着黑夜快点降临。
太阳在一天的激情自燃之后慢慢地暗淡下来,沙滩上的温度迅速下降,粽子在整个上午没叫要上厕所偏偏在这个时候叫着要去上厕所,我说:“你都憋了那么久了再坚持会儿,等天黑了直接尿海里,反正你喝了它那么多海水就当做是还给它了。”粽子鄙夷地说:“我明天还要游呢,会有阴影的”我一边起身拍屁股上的沙子一遍笑着说:“那个时候啊,早不知道给稀释多少倍了,哈哈”要是换做当学生那会儿粽子估计会随便找个角落解决,但是现在就算是光线不足的地方也散布着一群群的人,在靠近树林的沙滩上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没看到一个具有厕所特征的建筑物,就在回到营地的途中粽子为了省油直接从面前的一条绳子上面以刘翔式的姿态跨过去了,虽然那高度只有那么几十厘米,但是粽子却被摔到了几米开外,坐在地上。
“我操,又没有女的你在这里搞得像跳水样干嘛?”我说着就走近了,原来脚被划开了。“妈的,厕所没上成,水先从脚上出来了。”最后忘了粽子是怎么解决的,回到营地后我,粽子,还有雷神就坐在沙滩上在那聊天,没一会儿功夫粽子的一包烟就没了,不知道怎么到了黑夜话就多了起来,那天晚上谈到了公司谈到了同事也谈到了将来,就是没谈女人,可见话题的郑重和理智性。没聊上多久粽子就钻进了帐篷睡觉了,其他人睡觉的睡觉,没睡觉的要么在那里仰望星空,要么在那里交流感情,我和雷神还有饶美华在那里听着歌,跟着里面唱了起来,唱着唱着就下雨了。看来今天不想难忘都不行啊,我想着。喊了喊帐篷里面的粽子出来玩,估计是白天在海里水喝多了就没出来。雨水和着海风打在身上一阵冰凉,起身看到了海岸线一条白色的波纹不停的翻滚,沙滩上的灯光一直延续到了大海的中央,越往远处越是均匀的漆黑。为了打发这段风雨交加的时间我放弃了跟他们一起在海边温柔的漫步,沿着海岸线在雨中奔跑,那感觉真是再难忘不过了。一路上看到了有人放着篝火,有人在那弹着吉他唱着歌,还有人在海里游泳。来回跑了两三趟之后我就站在那里听一个广西的男生弹着吉他唱着歌,浓厚的方言差点将清脆的吉他声给淹没了,还没调整音旁边的几个他的同学就一个劲地在那鼓掌“好,好啊”地叫个不停,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还在武汉的周亚男和周兴文,因为他两都姓周,所以想起一个,另一个名字就自燃浮现在脑海中,想起了那天我们深夜几个在江边唱歌的情景。那男孩指弹的时候现场很自然的安静下来,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挤了进来“just once last dance...”这是粽子设置的手机铃声我一直懒得去改,一看原来是小花子的电话。
黑夜中的数码像是失明了一样捕捉的都是黑白分明的镜头,除了灯光其他全他妈黑了,所以小花子在要求拍照的时候,就用上了粽子那个号称500像素的诺基亚5230.所以在发彩信给周兴文的时候他竟然看了一天都没看出来是什么,因为他是第二天才回复的“拍的什么”。那天晚上的雨一直持续到凌晨2点多,也不知道我是怎样睡着的,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其他人都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是起晚了就不正常一样。沙滩上的帐篷此起彼伏用我500度刚睡醒的眼睛看过去就像是绵延的小山丘,,大雨洗礼过的大海像是经过了一场天外浩劫,近海处飘荡着各种不知明的白色或是彩色固体。洗漱完毕我就拼命地四处搜刮吃的,坐在沙滩上啃了半个小时,看着塑料袋里的垃圾慢慢的增多,没想到我也这么能吃。吃饱了撑着的时候,粽子从我的包里面掏出了出发的前天晚上买的巧克力说:“你还指望着它晚上给你硬回来啊,还是软的,哈哈哈”说着递给了我:“别浪费,吃吧,虽然化了,十块钱啊”,这个时候我觉得粽子挺仗义,递巧克力跟递烟一个姿势,而且是第一次把吃的东西全部都给了我。
第一次在海边露营就这么结束了。
“走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靠,不知谁来了一句搞得人连吃午饭的兴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