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埋怨你的父母给你的东西不够好,那可能是他们所有的了。
2016.03.24
其实今天真的心情不好,原谅我又来传播这些负能量了。王靖文,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却又不能告诉你。你不知道,我好想有一张大大的毯子,好想你把我裹起来,抱到沙发上坐着看动画片,我就那样坐着,你喂我吃零食,喂我喝热牛奶,我困了,就放我在沙发上平蜷着睡觉。
一个给妈妈打的电话
中午吃饭时候遇见一个以前关系还不错的老乡学长,两人一起在食堂吃了午饭。顺便聊聊就业一类的问题。考研?考公务员?毕业就就业?择业?各种,真的,句句话很是在理。他问我想回贵州还是就待在天津,他没有给我我要的那个选择。我的答案是“我想去成都……”
一年前我和这位老乡基本上算是同一年找到恋爱对象的,还是那个多年不变的老梗,学长和学妹的故事。然后学长毕业了,学妹还在学校。
学长有可能面临就业压力,面临家里的“逼婚”,面对来自七大姑八大姨介绍的“朋友们”,太多太多……
学妹面临的,是她下半辈子的路,这条路好难好难,人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岔路口,对于一个方向感弱到爆的人,真的很迷茫。
午饭过后,认真和这位学长道别,我们最后一段话是这样的:
老乡学长“我考研过了,公务员报名了也缴费了,但是现在不想去了,书就搁那儿了,等我最近把论文忙完,五月底我们几个朋友就大家好好聚聚”。
我“好的,那我们改天再见,到时候叫上王靖文(我男朋友)……拜拜,我先走了”。
在路上,想着今天老妈没事,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开始的时候老是谈到王靖文,因为老妈总是对我的爱情充满了好奇心。我说刚刚遇见那个老乡学长的事情,关于地域,异地恋,工作和异地恋的爱情不能两头兼顾的事情。主要是受到刚刚那个学长的几句话,不经意的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学长说现在的一切都要以自己为主,要有经济实力了你才好去谈别的事情。不然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考虑好,还在为别人考虑那么多,你都没有好好的想想你自己。老妈很看得开,她还笑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她说“没事,王靖文他们家成都离我们贵州又不远,再说马上高铁就要修通了,很快的,只要你喜欢,不管你去哪做什么家里都支持你,我能给的,我都尽量给你,以后常回家来看看,工资高就分我点,买个粑粑吃,主要是你毕业以后,能养得起你自己,我就很开心了。”我就说“也是,而且王靖文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我也很舍不得的”。
我很庆幸自己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她是如此相信我的眼光和决定。最重要的是,她是如此的爱我。尽管我知道她一定很舍不得,不管我走哪,最后她都会很难过。
想到刚来读大学的第一年,她一个人站火车回去,因为我们从未出过远门,也是第一次坐火车,来的时候不知道要买返程票,交完学费和置办各种生活用品,她身上不到三百块钱。也没有那么多钱去买机票,而且在我们那个小城,总觉得机票都是很贵的,要有钱人才坐得起飞机。直到大二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有时候打折的机票都才一百多,一般的就三五百的样子。
回想来大学的第一天,在火车上硬座三十多个小时受尽各种折磨以后,终于抵达天津这个我眼中的大城市。显然,录取通知书上面的路线和实际的公交车有很大的差距,也就是公交车和私家黑车的区别。越走越远,看到校门的第一眼,和录取通知书上的照片的区别就是卸妆前后的差别。心都碎了。。。。(新校区和老校区。。。。。。)
到学校是晚上七点过,北方总是黑得早,亮得也早。因为办公室早就关了,自然就没有报道,宿管不让住,在几栋楼之间和几个宿舍大妈求情,真的是没有出过远门,不知道可以住酒店,只住过那种很小很小的小旅馆,简直就是阴影。做什么都觉得,没钱,住酒店以为都是那种电视剧里面高大上的五星级酒店……买什么都觉得贵,没见过没买过的东西不敢问价钱,生怕被城里人嫌弃。。。真心穷得掉渣渣,同时也是土得掉渣渣。都以为大学和《一起来看流星雨》一样。。。就像以为高中和《十八岁的天空》一样那种。
后来事实证明了,电视剧往往都是社会的放大镜,其实真的没那么夸张。这不是说学校的问题,更多的是校友之间的感情。就如大家都说大学里面宿舍关系如何恐怖一样,可能是我比较幸运吧,过了这么几年,我都觉得宿舍就像一个小家一样。自家亲姐妹还有矛盾还吵架呢,对吧。
在各种楼之间转来转去,可怜巴巴的我们终于准许入住了,然而,没有报道就不发被子啥的,一张1.2×1.8的空荡荡的床板等着我们。。。通过小道消息,乌漆麻黑的给一个摆摊的学长买了一套被褥。四百五。。。当时真想想死的心都有了,薄薄的被子,很次的四件套。。。
长这么大第一次和老妈睡觉,两个人挤得真心没法,庆幸我92斤,老妈114斤,还算瘦吧。实在太累了,用凉水速度洗漱完了就凑合的睡了。第二天置办各种东西,真的的面面俱到。还有就是感叹一下,大城市的东西真tm贵。
完事了老妈要走的时候,我只送她到宿舍门口,没有出去校门口,我怕她哭,我也怕我忍不住哭。我是不大爱看人哭的,因为心性较软,自己也会跟着哭。。。。为了假装坚强,我还跟她开玩笑说谁家家长和孩子抱着痛哭流涕,只是上个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选大学的时候,老妈说“随你,看你自己喜欢”通知书下了才知道我选的北方。当时一下子就懵了,叫我最好不要在北方找男朋友,怕我不回去了,这话听着有点好笑,但却真真的是很多父母不愿意子女离得太远的心境。我就安慰她说“你等着嘛,到北方找个高富帅去,哈哈哈”。老妈本来情绪低落的,一下子被我逗笑起来,立马回我一句“大白天的,做梦呢!”现在回过头想想,真的,很庆幸我喜欢上的是王靖文。父母在,不远游,游了也要记得经常游回来。因为能为你不计得失付出一切的,只有父母。所以一定要对他们好。
电话里的事情——还是陈芝麻烂谷子奔小康的农村故事,还是恶媳妇,凶儿子,可怜的老人被赶出家门的故事。只可惜,这次的主人公,是我的爷爷。我很心疼他,爷爷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好脾气,全村人都知道,他从不与人结仇,和乡里乡亲的这几十年一直相处很好,同时深深憎恨那不孝的儿子媳妇们。
老妈突然严肃的说到,要给我讲一个事情。说爷爷搬到我家和奶奶一起住了。爷爷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爸爸排行老三。几年前大家商量怎么赡养两位老人的时候,老大老二家不愿意出钱,也不愿意一起养。所以分着说两家养一位老人,一家待半年。老大老二看上了爷爷的劳力,于是争先恐后的一定要分到爷爷。毕竟近八十的老人,现在哪还有多少劳动力,不能牵牛去吃草,不能喂猪养鸡,不能干苦活累活。半年前,老二去浙江谋生活后,讨厌的二儿媳妇把老人赶出来家门,老二本来就唯利是图,想着老人现在也干不了啥来,养在家里也没啥好处,就由着自己的媳妇对老人不敬。
老大年轻的时候也做过错事,脾气暴躁,易怒,冲动。以前打过奶奶和爷爷,这些年可能因为岁数大了,五十好几了,心善一些。几个子女一起到老二家“讲道理”以后,就自己站出来把老人接回了家。去年十一月份上爷爷的生日,除了老二家,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以及孙子们,曾孙子们都去给老人图个热闹,大家欢喜。所有人都融入了一个温馨的大家族里。
好景不长,老妈说到前几天发生了一件家族大事。老大和爷爷吵架,拿刀砍爷爷,结果逼得爷爷告到当地派出所去了,然后老大就躲起来,不知道藏在村里的哪个山上,还是林子里。听到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心里自然是难过得不行,问老妈现在怎么样了,妈妈说现在爷爷也在我们家住,和奶奶一起住一间房。把我的书搬到写字桌去了,拿我的书柜去给他们当碗柜。我说反正我们三个(我,弟弟,妹妹)都在外面上学,需要什么你们就随意吧。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行,大伯真的太没人性了。这种事都做出来,第一次你们原谅他的发疯,第二次呢,绝对不能再忍。该报警的就报警,这件事情太严重了。
(书柜的前身本来就是碗柜,搬新家后我一直钟爱哪个很多夹层的柜子,爸爸帮忙刷了新的白油漆,自己装饰成了简约的书柜)。妈妈没说几句因为有事情就着急挂了。
而我,听到这些,硬是咬着牙不让眼泪就出来,我怕电话那头的人伤心。我不敢上楼,只是在宿舍楼底下站着。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于是回到床上。突然间就想到前几天看到的暖心图文——如何照顾一个难过的人。也许我现在需要的就是一张大大的毯子,希望自己像毛毛虫一样被裹起来,啥也不干的蜷在沙发上。当然,我没有照顾我的那个人,也没有大大的毯子,更没有沙发。
回来静坐了一下,看见某室友在听歌玩手机呢,我直接扑上去靠着她说,我需要一个肩膀。我很少撒娇,很少那么矫情,一下子室友就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缓缓的把老妈电话里面的事情给她讲了,突然宿舍就跟蹦开了的爆米花一样,噼里啪啦的讨论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打电话只是寻常的回家问候,妈妈告诉我现在爷爷搬到的确,我不知道为什么大伯要拿刀砍自己的亲爹,我一直对喝完酒发疯的男的存在一种瞧不起感觉。可能是从小到大经历的这种事情太多,心里难免有些憎恨他们。
在爷爷奶奶年代,家家户户都是十几个孩子。因为条件艰苦,养大成人的也有七八个。可现在,还不如独生子女呢。那么多个子女,孝顺就罢了,不孝的话,真的,白养了。妈妈说爷爷现在都后悔养了这个大儿子。他这辈子从来没和谁打过架,只和奶奶小吵过,现如今,几次被儿子赶出家门,甚至还被儿子拿刀威胁。有一种这辈子都白活了的感觉。我一直的信念就是一定要对父母好,包括对爷爷奶奶也是。很心疼爷爷,经历这些,真的,活得太不容易了。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不久以后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有资本告诉那些不孝的子女,你们不养,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