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的不同遭遇


01

荣和兰是两亲兄妹,也是亲家,兰的大儿子娶了荣的大女儿。表兄妹开亲,尽管现在是不允许的,但在我们的父辈,是非常常见的事儿。

对于荣来说,多子多福可能是个谬论。这对他和死去多年的老婆子来说是始料未及的,也是非常想不通的。

俗话说养儿防老,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个儿子,而且长的胖乎乎的,还是婴儿的时候体型就长,这在当时的条件下是非常难得的。

荣夫妇俩喜不自胜,希望再接再厉,可是往下生的四个全是女儿。荣的妻子一气之下决定封肚,荣说再生“赔钱货”,他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就这样吧。

于是夫妇俩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大儿子身上,想要什么给什么,只要能办得到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也是大儿子先挑,其他四个女儿只能吃或用剩下的。

本来就兄妹排行老大,再加上父母无理由的偏袒,他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霸王,无恶不作。尤其爱欺负四姐妹中的大姐,因为偶尔父母也招呼大姐要监督一下大哥,这点仇老大可忍受不了。

当然,老大年轻时也惯于讨好父母,因为享受的回报更高。娶了自己最爱的妻,老大的妻子很漂亮,据说她在娘家也是老大,但她们家全是女儿,尽管父亲还在,却是她当家。老大霸道无理,她比老大更霸道、更无理。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情人眼里出西施,老大被这位漂亮又彪悍的妻子治的是服服帖帖。

起初荣老夫妇俩还是蛮欣喜的,认为“山大王”终于有人管了,儿媳妇又漂亮又懂得治家之道,出去也倍儿有面子。老夫妇俩帮着忙前忙后操持,把四个女儿陆陆续续的都嫁出去了。

本以为就要过上乐享天伦的日子了,没想到老大媳妇正在谋划着把老两口扫地出门,分家单过。这在那个年代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无可厚非。老两口反倒认为终于都交了差,在一起难免有矛盾,单过还乐得清闲。反正就是一屋两头两灶台,只不过大家不在一个锅里盛饭罢了。

悲剧发生了。荣的妻子有个坏毛病,吃饭特别快而且喜欢喝滚烫的水,患了食道癌,不久就去世了。

荣是失去女人就没有自理能力的人,饭不会烧,衣服也懒得洗。这可惹怒了老大儿媳,本来已经过上甜甜蜜蜜的小家生活了,又横生枝节,所以对荣从来没有好气。老大觉得都是父亲让自己的老婆对自己天天都没好脸色,也不停的抱怨。

但老大媳妇是个利益为大的人,荣干活毕竟是一把好手,就把荣用到极致,使唤荣做这做那。可怜天下父母心,荣认为都是自己的孩子,我现在这样的为家付出,干活带孙儿,我老了你们肯定好好孝顺我,让我享几年清福。

还真不是如此。时光飞逝,一晃荣已经7,80岁了,还在工地上给人看大门。老大媳妇已经去城里帮儿子带孙子了,老大在家种菜做工。由于荣太老了,工地不让他再去上班了,无法,老大只能把他接回来。

父子俩天天大眼对小眼,难免生仇恨。老大让荣在菜地里干活,不到时间不准回家。老大又高又壮又凶,和荣印象中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形象相去甚远。荣苦不堪言,在菜地里就晕倒好几次。

02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女儿的心是柔软的。荣的大女儿看不下去了,就主动把荣接到她家。起初荣很不习惯,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和自己的亲妹妹兰呆在一起还天天吵架。

除了二女儿因患病早死之外,荣的其他几个女儿觉得父亲由大姐一家照顾不太公平,就提议轮换着来。每家照顾几个月。后来在实际的操作中,由于小女儿家又出了点事故,所以实际轮换的就只有大女儿和三女儿。

三女儿和女婿都是包工头,天天忙碌于家庭事业。好在三女儿家有一个公爹,能与荣作伴。两个老头儿在一块儿相处也是需要磨合的,毕竟以前的交集都是在场面上。

三两天的新鲜感一过,俩老头儿开始为谁煮饭谁刷碗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架,而且吵个不停,弄得三女儿是哭笑不得。

无数次,荣想不在三女儿家住了,可是能去哪里呢?想想那白眼狼的大儿子,回去也没个安生。再去大女儿家住?刚叨扰的,没理由啊,而且大女儿也在市里务工。又想想死去的老婆子,如果她还活着,就泪眼婆娑起来。

荣就这么煎熬着。有一天,天降暴雨,俩老头儿又为谁去关窗这种小事儿闹别扭,争的是脸红脖子粗。荣看雨一停就迫不及待地想出门散散心,不料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倒在路边,原来三女儿门前正在改黄泥巴路为水泥路,还没修好。

荣被摔进了医院,医院的诊断是中风,三女儿通知了老大。因荣总是喊胃痛,大儿子带他做了一个胃镜,花了300块钱。老大媳妇知道这件事后,把老大骂得是狗血喷头,并被禁止再进医院。说他是猪脑子,要去操这等闲心,因三女儿家最有钱。

荣需要住在医院调理,这就牵涉到了谁来照顾的问题。大女儿说自己在上班还要照顾兰和一大群家禽走不开,三女儿说自己的工程进度到了最紧张的时候,小女儿自己还生着病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没有最忙,只有更忙。

无奈,几个姐妹一商量,就给荣请了个护工。奇葩的是还是个女护工,这是荣所不能接受的。为了发泄气氛,他用仅有的力气把成人尿不湿撕的稀碎。故意给女护工找茬儿。荣除了睡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呻吟抱怨。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儿子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什么养儿防老,全都是扯!曾经他认为的“赔钱货”们反而更关心他。尤其是他的二女儿死后,他开始渐渐反思自己之前的做法。

因二女儿是最乖巧的。不管是荣生日还是一年当中的大大小小的节日,二女儿都会买好东西提前回娘家陪荣庆祝。现在二女婿接替了二女儿的班,也经常去医院看看他,陪他聊聊天。而其他的女儿很少露面,尽管钱是分摊的。

由于荣已经80多岁了,恢复的很慢,又一直不能下床行走,而且也没有家里人去细心看护。医生通知让出院,可以在家慢慢调理。

03

这下问题来了,接到谁家?

谁家都不想要。

虽然在现在的社会物质条件下,拿点钱出来办事已经不是很难的事情了。但是遇到老人生死的大问题,还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承担责任。在乡村,人们有一种忌讳,不能让“外人”死在自己家里。

更何况荣是有儿子的人呢?他并非是一个孤寡老人。

荣的大女儿动了接荣去她那里住的心思,糟糕的是大女婿坚决不同意。问咱们拿什么养他,万一死在咱们家里怎么办,要是死在咱们家,老大来找麻烦怎么办?世人会怎么说?夫妻俩狠狠地吵了一架之后,大女儿也没答出个所以然。虽心有不甘,但就此作罢。

三女儿圆滑,压根儿就不会提这事儿。小女儿也爱莫能助。但统一的意见是如果老大愿意接回家养,只要放在老大家,剩下的几个女儿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并可以轮流回娘家照顾。

老大已经溜之大吉,早已到城里和爱妻一起享受带孙子的美好时光去了。电话一直打不通,打通了就是破口大骂,仿佛荣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最终荣被送进了养老院,美其名曰的养老院,以前连荣也嫌弃的不是人能呆的地方。其实去了就是等死。更意外的事情是入院体检,人家的护理医生说荣住医院时是错误诊断,说荣其实是尾骨摔坏了,所以下不了床。

这里才是对荣最严酷的考验。他天天躺在床上,穿着透明的裤子,整天被里面的护工呼来喝去,羞辱谩骂。荣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了,神情恍惚。

他清醒的时候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任何一个儿女能来接他回家住,他快不行了。每当有人去看他的时候,他就问:“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接我回家吧,我想回家,我不想死在外面。”几乎是哀求的。

终于,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荣闭上了眼睛。第二天清晨,当护工巡查的时候才发现。

他终于回到了家,但已是一具尸体。听说因为是死在外面的,还不能进家门,只能放在打谷场上,让后人们来哀悼。

04

再来说说兰这边吧。兰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女儿们也都在本村找的人家。说来也巧,兰的小儿媳和大儿媳是堂姐妹,其实也应该喊婆婆为姑姑的。可是她们之间也就限于这点关系。没有更亲密,也没有处成更友好的闺蜜。

也许妯娌之间没有相处的特别好的,可能因为牵涉到利益关系,比如牵涉到上一辈的财产分配问题。谁比谁多分到一块菜地一块田,谁多得了一只金手镯,一个银钗,可能都会成为她们每次争执的必备话题。

荣的大女儿性格耿直、憨傻,而兰的小儿媳精明,有心计,一个弱势,一个强势。表面上她们和和气气,内里暗暗较着劲。

兰是个不太受欢迎的老太太,其实是从她年轻时候开始的。还是少妇的时候就很懒,烧饭都是丈夫烧。她还爱八卦,但是少一点情商,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以就不分场合、不分情况的乱说一气。久而久之,没有几个人愿意跟她真正的打交道了。

再加上她们一族都有长寿基因,基本都是80岁往上才命归西天的,所以越老越孤独,除了自己女儿家,她甚至都从未出过门。也有可怜之处,毕竟自己的丈夫走的早,虽然两个儿子都很孝心,让她一个月一个月的轮换着住,也免不了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虽然兰是大儿媳的亲姑姑,却并没有给她多一点的温暖。年轻的时候尽顾着自己享受去了,没有给大儿媳带过任何一个孩子,同样的也没有帮小儿媳带,更无其它帮衬。这一点兰倒是挺公平的。

为此两儿媳是耿耿于怀。因为在当时艰苦的条件下,如若孩子能有人管,就能去多挣一些钱,就能多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所以她们服侍兰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之所以愿意那么做是因为别的儿媳都那样做。如若不做会被村里人说成不孝,会良心过不去。

起初,兰还是能帮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比如扫扫院子,摘摘菜,儿媳妇们做饭时帮忙添置柴禾之类的,见儿子儿媳太忙的时候也会帮着照顾下牲口。

由于年轻时受的那些气,兰干的这些所谓的家务,在两妯娌的眼里根本不叫事儿。两妯娌对她的家务成果也不甚满意,说严重点就是捣乱。扫完的院子就跟没扫的一样,永远要跟着扫第二遍;摘的菜总有烂叶子,毛豆壳混在里面;在不适宜的时候添置柴禾,导致她们烧糊菜饭。

因此类种种小事,兰招来的臭骂可一顿也没少。妯娌俩总是骂她老不死的,吃饭吃的还多,一顿两大碗米饭,还要吃好肉好菜,菜差了立马脸会变色,或者故意不吃。不是养不起,而是天天的不干事儿比出大力干活的人吃的还多,遭到了嫌弃。

而兰又能怎样呢?已经快80岁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做的也只有在万籁俱寂的夜晚里长吁短叹,哭天抹泪而已。

05

在大儿子家住的时候,大儿子或者大儿媳每天在外出务工之前都会把兰的午饭准备好,只要热一下就可以。因为懒,她用开水烫一下就吃。吃完也就只刷她吃过的那个碗,刷的不干净在其次,只是只刷那一个碗有啥意义呢?弄的人是啼笑皆非。

也许是年纪大了,她也会看一点点人的眼色了。这日下着蒙蒙细雨,最近一段时间密集在外务工的大儿媳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一天。兰看侄女忙里忙外,就想着帮衬一把,但不知从哪里下手,又怕做的不好招来一顿臭骂。

因为大儿媳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啰哩啰嗦,万一干的不好,那话的密集程度就像有十个马蜂窝围绕着她的头脑旋转。她终于瞅准点,提着个背篓,就往菜地去割专门给鹅鸭吃的菜了。

大儿媳忙的天旋地转,根本顾不上姑婆的动作,以为她又躲在哪里偷懒。夜幕渐渐笼罩,在她喝水的档口,忽然想起来不对劲。以往姑婆从来不会这样,总会很厌烦的在她面前晃悠,或是坐在大门前的阴凉处打瞌睡。

于是她跑到姑婆房间,没有人影。又跑去小儿媳和邻居家问,也都说没见着,喊也没有人应答。她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姑婆喜欢吃西红柿,会不会是在菜地里。

果真,兰躺在地沟里,弱弱的呻吟着,哎呀喂呀,哎呀喂呀……兰的腿已经动不了了,迷迷糊糊的,大儿媳开始了她的咒骂,但依然把她背回了家。他们并没有及时的把她送去医院,因为她自己也描述不清楚伤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过了一夜她的家人感觉情况不对,才叫一个外孙开车过来把她送往市里的医院。

实际她患了严重的糖尿病,一直吃药控制。药根本不管用,因她不懂得节制。不能吃糖,女儿们孙儿们如若买了不甜的零食,她可是要生气的。不能吃诸如稀饭、汤类等升糖快的食物,反而是她最爱吃的,不吃饱不痛快。

所以这次滑倒是因为她突然头发晕导致的。但比荣幸运的是,虽然她的腿摔断了,她的儿女们都轮番的去医院照顾,端屎端尿。

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一位快80岁的老人呢?虽然这次意外没有对兰造成致命的打击,但是她的腿再不像以前一样好使了。医生说养好后要多做做复健,不然会越来越不好。兰怎么会听呢?她依然每天在大门前坐着,鲜少走动,也不再做家务了。

06

这月轮到了小儿子家照顾,这日下起了很大的雨。小儿子早早的给兰做好了午饭,因他们一家人要去喝一家亲戚的喜酒。大门敞开着,并未上锁。

当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回到家,兰却失踪了。小儿子满庄子打听,冒雨骑着三轮车四处找,包括早死的父亲的坟上,不见踪影。几个女儿家也去了电话,未见兰。就在打算要报警的时候,三女儿来电话告知母亲已经快走到她家了。

由于糖尿病并发症,兰本已摔断的腿更不利索了,有时晕倒都不自知。虽是一个村子,步行也有好几里路,何况还下着雨,路上湿哒哒的,一不小心滑进水沟也未可知。

兰的午饭也没吃。三女儿赶忙给她做了一碗面,打了两个荷包蛋。关切的问她为什么自己走了来,如果想过来,可以打电话让去接或者让小哥哥送过来也行。兰哭哭啼啼地说他们想把她毒死,老鼠药都已经买好了。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一次,在全家的聚会晚宴上,大儿媳和小儿媳当着所有人的面聊天,说到真想买老鼠药把她毒死,一了百了,而她当时就在旁边坐着。两妯娌真是一点都不忌讳,兰却记在了心上,毕竟她耳不聋。

原来小儿子全家出门的那一天,小儿媳确实买了老鼠药,但是只是为了毒老鼠。说毒兰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因为兰的糖尿病越来越厉害,常常把屎拉在裤裆里。小儿媳嫌服侍老人太累,所以才口出诳语,并不是真心的。所以才有这么一场闹剧。

既然去了三女儿家,小儿媳就顺水推舟,顺便把兰的衣物等随身用品全打包送了去。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操作了。因小儿媳脾气暴戾,经常的辱骂兰,所以兰一点也不喜欢在小儿子家呆,当然喜欢在大儿子家呆和大儿媳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偏疼大儿子罢了。

所以兰在大儿子家总能住满月,在小儿子家还没到最后一天,就早早的让小儿子把她的东西往大儿子家搬。在小儿子家住的时候,还会常常要女儿接她去女儿家住些日子,这可是小儿媳巴不得的。

07

兰是越来越老了,她的病情也急转直下。有时夜晚会从床上跌下来,摔坏这摔坏那。两个儿媳一边骂她一边又给她准备好的吃食,兰有时在吃饭时都会现场直播,大便弄得到处都是。这一点,连兰最疼爱的大儿子都叫苦不迭。

关于不限制兰的吃食,大儿媳妇有很好的理由。她说兰老了,也吃不了几天了,她想吃什么就让她吃吧!也不管这东西兰是否能吃,吃了又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加速她的死亡。

小儿媳家得了两个宝贝孙子,心疼的很!兰过去住的时候,经常哎呀喂呀哎呀喂呀的喊叫,弄的两个大孙子无法睡觉,据小儿媳的说法。

这可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理由,似乎是不可推翻的!于是小儿媳心生一计,老太太不是还有几个女儿吗?现在都说男女平等,凭什么就只我们两家照顾呢?让她的女儿们也轮流回来照顾吧。

由于上面说的强大理由,女儿们也只好同意。同意小儿媳说的兰可以在她家住,但是女儿们要回来给她洗澡,多陪陪她,以免吵到她的大孙子。

不知怎么的,这样的没过多久,兰的病就已经成摧枯拉朽之势。小儿媳提出了更高一级的要求,所有的儿女们一对一天轮流照顾。但由于自己和大哥家是儿子,而且兰早已不适合走动了,兰还和原来一样,只在大小儿子家住。

已经毫无用处的兰还能享受儿女绕膝的生活,与她的哥哥比,她是幸运和幸福的。可是,她好像承受不起这份幸运和幸福了。她开始吃不下饭,她开始便血,她开始糊涂了……

我们对老太太的照顾是尽心尽力的,大儿子大儿媳经常这样说。对于小儿媳这一波又一波的操作,大儿媳是不屑的。她认为她这个堂妹是狠毒、虚伪和自私的,可是她没想到她自己不也正享受着她这个狠毒、虚伪、自私的堂妹所带来的福利吗?

左邻右舍在经过他们家的时候,总是会问,你们家老太太咋样了?有没有好转啊?能不能过去这个年啦?看着她和她的哥哥在大门前一边坐一个,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点头打瞌睡,活似两个门神,嗨,那样可乐的光景不再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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