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莫过于母亲!这是个永远没假放的职位,只要孩子需要,哪管它白天还是黑夜!纵使再忙再累,也还是如此心甘情愿且乐彼不彼!
十一年前,感谢上天对我的格外眷恋,让我同时拥有了一对聪明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但是回望最初的那几年,那么多的艰辛与劳累。初为人母时,我自己都还是父母眼中的孩子,连正常的饮食起居都不能全自理,一时之间却要来个角色大转换。
或许,是女性那种天生的母性本能,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奇迹般地学会了照顾女儿,并承受着一般母亲的双倍压力一天一天将女儿带大。
往事不堪回首,那时,最简单的愿望只不过是希望能好好地吃一餐饭及好好地睡个觉,你会问这有何难?是的,这原本多么简单的事,到了我这却成了奢侈。
女儿刚出生那会,想来是凄凉的。那会儿,家婆带着老大的孩子,并不能花太多精力为我做可口的饭菜,又抑或是不习惯她的厨艺,我是常常难以下咽的,极饿时唯有喝大量开水来补充,我的奶水虽多,却应该是不够营养成份的,于是孩子常拉稀。往往是刚给大女换完尿片,小女又因尿湿了哭闹不止;又或是刚喂饱小女,大女也饿哭了。也因此,生产时剖开的刀口常作痛,直至今日,也不能用蛮力。
由于各种原因,三个多月后,我带着女儿回到娘家住。我的家乡,是在一个大山里头,偏远的连公交车也没有。回家后,虽然得到了爸妈的大力支持,但由于孩子体弱多病,而且每次生病基本都是一起;况且爸还得去干农活,妈也有一大堆家务要做,劳累自是不必说。
永远忘不了那次全家人生病的心酸往事。在她们一岁多时的一天夜里,大女一直哭闹无常,还伴有低烧。我抱着她,哄入睡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床里。可是,过不了几分钟,又开始哭闹,抱起来后即刻不闹还很快再次入睡,一放下却又开始哭闹。这样反反复复多次后,我不忍心她再哭,便靠在床头上抱着她,看着她入睡却始终不安稳的神情甚是担忧。实在困了,就那样搂着她躺下去睡一小会,感觉她开始燥动立即坐起。期间,爸来看过我们几回,每次都说换他来抱着,让我踏实地睡会。可是我怎么忍心年老的父亲受这份罪,硬是说没事,我撑的住,并叫他安心地去睡。偶尔,还听到隔壁房里传来小女的哭声,不过,在妈疼爱的安抚声中很快又入睡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爸便起床做好早餐,等我收拾好东西、吃过早餐带着大女去医院。经过一夜的折腾,爸声音沙哑,有明显的感冒症状,他见我一副全身无力、还不时擦鼻涕的样子,不放心我一人带着孩子去坐车。但我叮嘱他在家好好照顾另一个小家伙,虽然我们离开时,小女还没醒,但根据以往经验,夜里她哭闹了几次,也有生病的预兆,该多加留意她的状况。交待完一些事后,我强打起精神,抱着大女并挎上背包,快速地步行二十多分钟后,站在路边等着开往县城的第一班车。
去到门诊医院一检查,直接叫我转去住院部,说孩子得了“手足口病”,口腔里长了不少小水疱。我脑子一片空白,拨通丈夫电话的那瞬间,泪水哗哗往下流。片刻后,我平复了心情,告诉他大女要住院一事。他担忧地说看能否请假回来,我当即回绝了他,叫他好好上班,我会自己照顾好女儿。然后打电话告诉爸妈送洗刷用品及换洗衣服出来,正巧姐回家有事,将东西带了出来。
在医院的那几天里,大女寸步不离,就算姐姐怎么哄也无济于事,谁都不要,就连我上厕所也要跟去看着。身体的劳累倒是其次,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每次护士清洁口腔时,大女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管怎么克制,我的眼泪也还是会跟着拼命往外涌。
所幸,因为发现的早,治疗起来较快,在医院住了四天,便拿了一些药回家去继续服用与清洗,等待完全痊愈。其实在大女住院第二天,爸妈根据小女的症状,感觉她应该也是得了此病,但不想我分心,便带到镇里的卫生所看了下。医生说症状较为轻微,便开了些药回家服用及清洗。等我带着大女回去时,已基本无大碍。事后还得知,那几天里,不但爸感冒了,妈也由于时刻关照着小女,休息不好,给累病了。
除开那次外,平时里也没少折腾,难隔一个月,不是流鼻涕、咳嗽,就是发烧。我心疼两个小家伙的同时,爸妈看着我日渐消瘦的样子,再回想曾经被他们宠成公主般的肉感女孩,何尝不更心疼呢?
翻动那几年的相册,看到相片中消瘦的女人,那憔悴的样子,真的是曾经那个白白胖胖,皮光肉滑的我么?但是,我却仿佛看到了另一种别样的美。
正是那些痛并快乐的日子,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幸福。女儿笑出的第一声,迈出的第一步,都是我最快乐的刻度;她们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她们扶着阳光站好,抱着星星睡觉,每一个小小的创造都让我满足。
曾经倍觉煎熬的日子,暮然回首,却也觉时光飞逝,仿佛是转眼间,女儿已齐我耳高了。她们不再是从前那般缠着我问到底爱谁多点的小丫头了,而是长成了在我离家那刻给我一个拥抱,等我回来时主动帮我拎包、提鞋的小姑娘。
回望那些过往,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感谢我的女儿,是她们让我学会成长;感恩我的父母,那些艰难与共的日日夜夜里为我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