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多日,希澈大病尚未痊愈,又奔波到南海渔村看市场。家父再三叮嘱,老房翻新是为了一家老小过得体面,也大为折腾,金希澈依旧是浪荡公子惯了,甩去些积蓄,当给家里搭建新房。
不过经过这林子小姐一折腾,耍性子回中原老家,赌气不再见金希澈,他就开始发病,秋未至便换了长衣,整夜整夜的发虚汗,头疼发热咳嗽,病来如山倒,在家躺了三天没有下床。丫鬟柳儿书僮小六心疼地跪在地上给主子磕头,求主子喝药。父亲得知大喝,为了一个女子,家业都不要了,不考举,不为官,白白世袭位子不要,浪费大好的前程,要不是独子,早毒打死了去。娘亲心也狠,外面排着队的说亲,他偏偏看上林子小姐哪点好,要相貌没有,知书达理也谈不上,父母就更说不上什么来头。照了以往,他金希澈定跟父母杠上,但偏这次,独吞泪水。父亲因此断了他的生活来源,让他自去谋生,这才没有生吵。而他,伤心了足足一个月,足不出户,这南海赶船,父亲硬生生把他推了出门,心想这孽子死在外可好,小六随了去,柳儿在家抹泪儿,逢人就说,少爷是个重情义的人,不是不孝子。
在回闽的船上,希澈低头碰到了晟敏送的玉佩,思绪万千,这次从榕城归来,陪他在鹭岛一游心情也好了许多。希澈最惦念得还是滇桂的小吃,来一小锅米线可好。晟敏四年没见,一口一个澈三哥好不亲切,若不是赵奎贤大婚,他,东海,利旭四人也不会相见。晟敏继承了父亲的官爵,东海也为朝廷做事,利旭潇洒从衙门里出来去了地方大司,银子没少拿就是名声不够响亮,也图一轻松。
不管在哪,天各一方,兄弟情谊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