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要多少钱?”莺歌男一脸不耐烦地转着酒杯,而跟他坐在一起的人则微笑着抬了抬白帽子,那一脸道貌岸然的模样着实让人着迷,同时也让旁人很难理解为什么他会跟莺歌男这种臭流氓混在一起。
“上次的钱你们都还没付清吧?”白帽男优雅地举着酒杯,一边啜饮着白兰地,左手一边在桌沿上“叩叩叩”地敲了五下。
莺歌男见状,思索了几秒,正要张口说话,白帽男突然一个转身,抢先一步把食指竖在两人之间说:“莺爷,这次你们必须先付款,而且是全款。如果见不到钱,我是不会开工的。”
“小子,你是不是喝多了?跟我讲条件?”莺歌男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白帽男。
“莺爷,您出钱我办事天经地义,上一笔款到现在您都没给我结清。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也得吃饭过日子不是?您老别光想着要马跑的快,也得实际行动喂点草嘛。”
莺歌男没有答话,他招呼酒保给白帽男再满上一杯,然后幽幽地说:“没记错的话,要不是那件事你现在可成不了大明星啊!你荣光耀祖了不说,这财源可是增加不少啊。”
白帽男抿嘴笑了笑,端起酒杯没有说话。莺歌男继续说道:“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是我们给你的,你还为那点钱斤斤计较?”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莺爷!那件事造成的影响我们谁也没料到,我现在获得的荣誉纯粹是因为我幸运。况且事情一码归一码,您总不能因为我中一次彩票就要永远为您买单吧?”
“小子,翅膀硬了啊!你就不怕……”
莺歌男话还没说完,白帽男就低声冲着他说:“莺爷,玩威胁就没意思了。大家出来做事都要讲究一个规矩,您现在想要服务又不花钱没道理啊。况且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我要真出个什么事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吧?”
莺歌男听完大笑着拍着白帽男的肩膀说:“别这么严肃,跟你开玩笑呢。来,再喝两杯!”
白帽男摇了摇手,说:“不喝了,我晚上还有活呢。莺爷您先喝着,至于这单子生意成不成,全指望您了!成的话给我打个款,见款后我快马加鞭把货送上门!不成的话也请莺爷多多包涵,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大家都是讨口饭吃而已。”
话说完,白帽男转身就离开了吧台,沿途的妖娆小妞们纷纷和他打招呼,宛若多年相识,老友一般自如随性。而莺歌男似乎因为没有跟白帽男谈拢而情绪暴躁,接连叫了三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白帽男出了酒吧,就钻进路边的一辆越野车中。他拨通了水管男的电话:“管子,明天去买些油漆,把水管分别给我涂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涂漂亮点!别水一冲给我掉色了。”
“涂水管做什么?”白帽男一挂下电话,驾驶座上正在抹唇膏的蛇女就开了腔:“又有新玩意儿了?”
白帽男摩挲着车窗,若有所思地说:“上次那个小鬼你哪找的?”
“怎么?还要用?”蛇女合上了唇膏,一边抚摸着白帽男的侧脸,一边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白帽男微笑着低头吻了吻蛇女的手,问:“你要开车了么?今晚事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