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有千年之愿,人有百年之期。
工作室门前的大树被砍伐了。梧桐,银桦,大树杨都被肢解了。门前有几棵叫不上名的大树,每到春夏交接之际都能开出一串串淡紫色的花,站在三楼的工作室向外看。点点紫色疏,枝枝金线乱。今年又到花开烂漫之时,树被砍伐了。有几个路过的小姑娘不忍的唠叨起来“这些树都开花了,你们为何要把她砍了?”
北方起,哪堪怜这草木!北风吹,总有万千风流也不禁风吹雨打。
滇之地,从明开始普种茶花。今在昆明尚有存活300——500年的茶花。但如要观茶便要去佛寺、道观。佛教普爱生灵,道教对自然之敬畏。去佛寺,道观之人不免也心生敬畏,不敢造次。但北方吹过之处,不免狼藉一片。惊心处,在人心之昧!
就连当年的留日归来等我庾晋候,大肆改造圆通山,大观楼,翠湖公园的园林,还改造了昆明行道绿化规划。他跟他父亲说“昆明的事,他已经做完了。相信他这个人死了,这些设计后人也会享益,没有哪个疯子会把海棠,樱花大道砍了!如果有,世界末日就到了,留名又何必?”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一个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
这个世界已经到了为了留名,行为疯狂的世道了。北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