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看《乌合之众》时,听到了一些大家普遍反应到的关于书中有一些言论,认知或许过于偏颇,极端的言论。
这个事情,我今早看书时突然有了一个理解,我这么认为的,任何认知都是基于当下的时代背景的,其认知水平受限于当下的知识,科学,理论水平。真正超前的认识其实应该是极其有限的。
勒庞如此,爱因斯坦如此,马克思如此,众生亦如此。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人,纵使他穷极一生研究得出的某些后人短期无法推翻的伟大理论,我们也无法认为这种理论放到以万年计的历史长河下也绝不会出错。人太复杂了,人所组成的社会更是复杂得难以置信。再伟大的思想者穷尽所有也只能窥其一二,他可以举例,可以分析所有他目睹的事实,但那些样本同样有限。
所以,再伟大的著述再高尚的品质,我们作为后人去审视,除了敬畏,也应该警惕。
在我看来,形成独立思想认识很容易,只要他排斥所有,抵制所有。但那却不一定是正确的认识。形成尽可能客观的独立性思维,或许才是最困难的。
这个世界太广袤了,这个社会太复杂了,我们并非上帝,我们任何人都无法以凌驾于众生的高度看尽人间百态,熟知这个世界上每一寸土地上正在发生的每个事情。我们所有的认知,理解都是基于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想象的。我们用以分析,理解的样本其实极其有限。这就和任何一本著述所表达出的思想能够真正涉及到的层面一样有限。但是,为什么这些理解,理论,思想对我们的生活是有影响的呢?因为他们研究的样本来正是源于那些我们可以接触到的日常社会行为。而真正对我们做出直接或间接影响的正是这些有限的社会行为。
这应该就是理论学术得以产生影响的动机吧。
有限但关乎切身利益的研究样本既决定了这些研究的成果一定程度上会对我们的行为产生影响,同样也决定了这些影响应该都会是狭隘的,有限的。否则这个世界只要一个理论就可以穷尽所有,这个爱因斯坦也没能办到。
毕竟,尽信书,不如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