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深蓝色的西服出现了。男人们,变得更加野性又充满跃动。因为全部都是音乐家,身体脉搏里都奏出旋律,并转化成了微妙的步伐。约翰・凯尔、查尔斯·劳埃德、埃德加・温特等人到了中年之后越发气。 Blankey Jet City三人组的凌人气势,高桥幸宏、细野晴臣二人组的恍惚发呆,倒也完全不输旁人。衣服是毕加索和黑人风的嵌花外套,化作美人鱼的玛丽莲・梦露双面大衣,随着时装秀的推进,乐趣也在加速上升。
山本耀司说说:“没有乐趣,就不是男人的衣服了。”他是五年前开始这么认为的。“这大概是没有意义,不知知所云的魅力吧。被展现出来的杰出作品中,总有些古怪。人生在世,要在完成了某些纠结事态之后,才会看得懂一些事情。在法国,人们把这叫作与众不同之处。即便身无知识与技能也能感动的,才算得上一流;不学习就无法理解的,那是二流。所以我想如果能制作奇怪的、有趣的、没有意义的东西就好了。”这么说的话,参加加演出的音乐家们,也都可以归类到与众不同的类别里了啊。“哈哈哈,因为都是些奇怪的家伙吧。选择音乐人,就就是因为容易聚集到形形色色的人物。衣服差不多就是让他们穿成这个样子的,试穿结束,周周围的工作人员就都带着笑意,最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让男人想到“就这么定了”的同时,伴随着“好奇怪”的感党也不错。只是漂亮或深沉就太无了。”那,所谓型男的条件是什么呢?“首先,必须明白A级与B级的品位。然后让漂亮与俗气、好品位与愚笨同时并存。全身都是A级就不帅了。《虎胆龙威》里的布鲁斯·威利斯总是以酷酷的表情说着蠢话,让观众觉得,他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啊。这一点实在很可爱。太年轻,也不帅。反而是头发稀少、细胞衰老了人才开始有型。”这么一来,年龄、身高、品味,都不是決定因素了。“还有一个重点是,有人想要此时此刻变得帅一点,仿佛这件事是可以被当作计算一样的人生,这可不是能盘算的。”而是自然而然获得的。幸运之时不幸之时,都都是人生的乐趣。在酒店套房饮用冰镇的香槟也好,在街头落魄用最后的零钱买来的啤酒也罢,在破碎的镜子里对着自己苦笑,仿佛整理领结般处理负面和消极,梳理好日渐稀疏的头发,这才是相当有型的男人。由音乐人传递的快乐,是由他们自己的双手接受的人生的快乐。它是严峻的,但也是值得的。走在T台,也能够感到忘形入迷非常有趣,这就是乐在当下的态度,是某种种程度的华丽主义。思思考一下男人的某种紧急状态。比如说战斗
机的飞行员,即便是他们也有享乐的闲暇吧。“我看过美国战斗机的照片,有那种 Nose Art,也就是在飞机的鼻子部位画画。画的都是女朋友啊、性感女郎什么的。男人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无论如何想要画下来的也就是这些嘛。好笑吧。我觉得把那个图贴到皮夹克上就很可爱。”这是1940年代风格的空军上衣和海报女郎。与其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和价值观,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倒不如笑笑就好了。从Yoji Yamamoto的时装秀中得到的,也许就是因乐趣而改变外形,柔软的反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