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

图片发自简书App

爷爷离开已经三年了,奶奶依旧习惯在早上泡为爷爷泡一杯浓茶,在餐桌上摆两幅碗筷。

父亲母亲不止一次的劝奶奶搬去与我们同住,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以前,同爷爷奶奶住在一处的时候,我只觉得爷爷奶奶之间的感情就应当是所有长辈的常态,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与众不同,唯独让我印象深刻的,兴许就是记忆中,爷爷奶奶之间分开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一天。



爷爷是个老锁匠,会制作各种各样精美的锁器,也能打开各种各样的锁,但爷爷有个小习惯,就是每次制作锁器是时候,总要亲自到制锁的人家中去看一看。

每次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总会用一句“锁 是有灵性的”来 ‘搪塞’我,有时候人家住的远了,爷爷总要到半夜才会回来,我本以为在那种情况下爷爷总会在别人家中留宿,但是不管多晚,奶奶总会为爷爷留一盏灯,然后在第二天,我还是会一如往常地被爷爷叫醒。

一直以来,奶奶的性子都非常温和,我从小与她生活在一处,似乎从没见过她和谁红过脸,所以从表面上你绝对不知道她有多么倔强。



爷爷走后,奶奶身上的倔强劲儿就愈发明显了,以至于在外人看来,奶奶就是顽固,执拗,明明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是只愿意活在幻想中,当作爷爷从没离开一般。

当然,会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曾了解爷爷和奶奶的过往。

在那个时代,生活节奏缓慢,就像那句诗那首歌里面描述的那样“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在寂静缓慢的的时光里,他们两个人彼此熟悉,彼此相依。



奶奶是经人介绍与爷爷相识的,在两人决定相伴一生之前,两人见面的次数实在很少,甚至屈指可数,在我们现在看来,这样的感情可能会很不可思议。

但是,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也正是因为爷爷奶奶之间的爱情,我才一直对一见钟情不抱有幻想,而是觉得日久生情更为可靠。

那时候的爱情,没有繁复的礼节束缚,没有市侩的金钱交易,爱情,简单,纯粹,完完全全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后来,在简单的仪式下,两人决定相伴一生,时光如水,日子就像微风划过湖面,平静无痕,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样的生活比起那些风风浪浪,显得更贵重。

那样的陪伴就是对彼此最美的承诺最长情的告白,彼时的相守就是对“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最好的诠释与证明。



以前我不懂得什么样的感情才是应该让人艳羡的,怎样有趣地度过这一生才不算枉费与虚度,但是后来我渐渐明白,或许一份感情最珍贵的地方就在于简单纯粹,不需要所谓的轰轰烈烈,也不需要经历多么令人唏嘘的大风大浪。

就好像我想停泊靠岸时,你会是我目之所及在岸边等我的那一个人,你会是那个向我张开双手的人,那时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幸福 又幸运,那样我一定会用尽全力走向你,拥抱你。


文/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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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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