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序:本想写个简单的后序,写着写着发现写成了纪实,作为聚会全程的见证者,想说的太多,就这样吧。
曲终人散,聚会的余音却绕梁数日不停歇,在人们心里温暖着发酵着荡漾着,无穷尽也。我们知道,这会是一首无限循环的歌在我们心中欢唱下去,不舍昼夜……
林清玄说,作家总是比别人多活几回,我不是作家,但一直觉得写文章是幸福的,在自己的文章里逆流而上,时光的河流里真的是两岸花树宛然,群山微风依稀,回到青春,回到往事,故事便在回忆中延续着,甚至当时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句打趣,一个典故都立刻回到眼前,回到那时的心境,体会玩味,那快乐自然来得真切,幸福便被复制,得以生长。
花开27朵,我只能单表一支,一支自己视线范围内的风景和内心的感受,片面和浅陋自不必说,但还是想把我们这难得的一聚诉诸笔端,聊以慰藉我们聚会中和聚会后散不去的激动与情怀。
还因为记忆力之于我们已渐行渐远,甚至有灰飞烟灭的可能,留些文字记载或可让那份快乐的生命力源远流长,浸润在骨子里,每每溯源便会逼真地呈现。也让因种种原由未能成行的同学们有些许身临其中的感受,让珍重以更多的方式被怀念,好在有闲有感,算是抛砖引玉,虽然画面细碎难以成章成篇。
属文记之,以飨流年!
①
毕业三十年聚会追根溯源要说到4月中下旬,因为熊叮嘱我写一个倡议书,所以时间清晰地显示4月27日,之后因种种忧虑被搁浅,再之后是淑英给熊的一个电话重又点燃了熊和狼的激情与斗志,所以幕后的淑英功不可没,有时成功就缺那么一点点推波助澜。
时间已到七月初,于是老胡和熊作为发起人开始背调(每个宿舍指定一人来调查大家聚会的意愿和方便的时间)确定大部分人都能参与后,一场三十年的聚会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7月20日在87汉群里开始接龙。印象深刻的是发年同学,嘴甜地姐长姐短地问着问题,科学家居然很烟火,有点儿不是记忆里的他。
聚会真正浮出水面。
胡司令和梁指挥召集了一个筹备组,开始在筹备组给每个成员安排了任务,狼吟熊啸地叮嘱各司其职。筹备组成员看到熊的明确分工,就分头行动了。我负责条幅标语照片收集、聚会流程及一些文字相关工作,后来又参与了会场装饰采买布置等。
所有的工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无比琐碎和操心,虽一再通力合作加强沟通但时间仓促也还是难上加难。这之间,老胡家里因故歇息几日,把个熊焦虑地唧唧歪歪,直感叹毛主席的伟大,30人的聚会都如此繁复,他老人家是怎么领导党统一全中国的。我们于是就看到了聚会中还要喷西瓜霜的熊,连日地与公司与筹备成员的谈判让我经常听到熊吼:哎呀,我一天都在电话呢,哎呀,没工夫,顾不上。有时我就只好灰溜溜地自己做主一些小事想为她分忧。(怕熊掌挥过来)
幕后的一切都在我眼中,当熊致开幕词一一感谢各位的时候, 我想在心里说,我们最该感谢的是熊和狼两位发起者,发起,不是两个字眼这么简单,要有勇气有能力有担当有付出。她们身上的重担是自己压给自己的,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当然知道那力量缘于对同学们的思念,对重聚的渴望。虽然我们都有聚会的美好愿望,但没有发起者就没有聚会的开始,没有她们的召唤,我们也难有这样一场给了我们一生美好回忆的相聚。(麻溜鼓掌,我们还盼着下次呢)
聚会最终圆满成功,但道路却是曲折的。因为担心托付公司的可靠性,在准备几日后,熊还是不能心安,便委托呼市的何敏洪雪梅郭林同学实地考察,结果其简陋和要价相差甚远立刻被毙掉,这三个同学们开始跑遍了大半个呼市给同学们重订宾馆,费尽口舌。 再之后云小平同学上阵了,讨论了舒适安定性之后,又将前期常虹和郭林他们的宾馆全部退掉,才有了我们现在大家可以同时入驻吃喝玩一条龙的朵兰酒店,看似一个简单的酒店,在旅游旺季的呼市却也是费尽周章,订了退退了订,笑谈中藏着多少匆匆的脚步、不安和汗水,此处必须把掌声送给他们……
再之后所有的一切细节都要靠我们自己了。联系老师、接送老师、买礼物、买鲜花、订蛋糕、联系进师大事宜、订大巴、买酒水订餐、订卡拉OK、账房收支、聚会主持等等都有各位积极地默默付出,还有场外指导殷老师的关怀与支持。让我们说声谢谢,然而,又怎一个谢字了得,只好用老胡的话讲,亲同学,我们不说这个。
②
29号午后,老猫驱车带着我和胡司令以及我们采购的会场布置一应物品欣然上路,算是打前站第一波顺利入驻酒店。(忘不了的是老猫和胡接我时走错的黑豆地,高楼之上与土路之间的遥遥相望算是个快乐插曲)
李琳的飞机比她还急,居然提前到达,算是远方莅临聚会的第一位,30年末见,却毫无改变,时间这把刀对李同学真是厚爱。很快小平、常虹以及自产的一袋子纯天然小西红柿在酒店517与胡司令汇合。热闹寒暄之后领导们开始讨论聚会细节。
晚上我们到阿里巴巴烧烤等待最远的同学淑英和老马,望眼欲穿之后在午夜时分终于盼来了祖国边陲满洲里的二位,没有陌生,只有加倍的亲切和分外地开心。已近12点,小平和老八接人还饿着肚子,于是一场预热晚宴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30号早点过后我们便到了会场做前期准备,发现提供的会场大屏幕和空间都不甚满意,于是熊狼和小平又和酒店交涉,才有了后面我们都满意的现场。然后正式准备开始了,为了节俭还有热烈的气氛,我和老胡主要选择了各式气球作为主体,于是吹打气球和做造型便成了重中之重。我们开始分工协作,打气的打气封口的封口,手巧的李琳负责了造型和安装,老猫忙碌着到处粘贴,胡和梁总指挥边忙碌布置现场边协调多方事宜,淑英和我给气球打结,小平居然成了双枪手,老马则一边吹呀吹一边爬上爬下地粘呀粘,最后被一颗“心”给整服了,大小气球飘来跑去歪歪斜斜,戏称一颗无处安放的心。
叶伟和老红来了,一听胶条不够,越来越像邻家大哥的叶伟麻溜就骑着小车采买去了,老红默默地忙碌起来,一直搞定最后一个气球,她低调朴实的风格从未改变。被气球搞得身心疲惫的老八直磨叨说咱以后能不能别吹气球了,感觉气球已经成了冤家,却还是一丝不苟地服务着它,郭林来了,他的头顶更像教授啦,大家说说笑笑,累并快乐着,这过程好像比结果更让人快乐。时光穿越,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好像我们在87 汉的教室里过元旦包饺子一样的欢闹,现在的嬉笑言谈和当时的羞于交流想来真的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其实,不管多大我们心里都住着少年,从不会走远。偶或忙碌的瞬间,我打量着同学们欢快的身影和岁月留给我们的白发与细纹,不禁感慨: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惟愿我的同学们在未来被岁月温柔以待:时光清浅处,一步一安然。
一上午的忙碌布置在老胡只让干活不给吃喝的资本家一样的监工下终于尘埃落定初见端倪,打量着四周自己动手的充满着爱的杰作,心中温暖异常。
预热午宴中大家都发了言,记得最清楚的是小平的提议,他那三分之二我都听不懂的此地话里我只抓重点:下次聚会他们来组织,而且怕反悔迅速录音为证,哈哈。
到30号下午,陆陆续续,他来了,她来了,他们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朵兰酒店成了87汉欢乐的海洋。当然这中间也经历了刘丽和崔大哥因大水取消航班又千辛万苦辗转赶赴而来的艰辛和大家的牵挂。而这里必须要特别感谢洪雪梅和场外最终被一致被评为优秀女婿的姐夫,他们穿梭在机场和车站的路上,把外地同学一个个接到酒店,很温暖,点一个大大的赞。
③
在照片收集的时候,我也充分体验了一把87汉闲云野鹤的淡定,我兀自摇旗呐喊,大侠们兀自岿然不动,千呼万唤不出来,为了现场屏幕上一个人也不能少,也只好曲线救国,辗转南北,虽仍有几位不得见的遗憾,却也算是呈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常虹在一旁登记文化衫号码,急得直喊“欢欢儿的”,也是乐趣横生。也要感谢何敏大姐、老戴在旅行路上还在搜集照片,还有老红老猫常虹张世荣的多方辗转,也让我有幸独自欣赏了同学们400余张照片,过足了瘾。当我们在聚会午宴前播放视频的时候,当每个同学过去和现在的容颜出现在大屏幕的时侯,下面的同学们齐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好像我们从未分离从未走远,一片欢腾和激动中,我们的内心都充盈着美好的回忆和别样的幸福,时间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校园,回到了我们朝夕相处的宿舍楼化学系图书馆,那一段生命中最美的邂逅,虽又有十年不曾相见,那青涩而真挚的情感却越来越浓,亲人一般,让我们更加怀念。
空气中流动着欢聚的温馨,久久不散,此刻,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从87汉的微信群里走下来,我们是活生生的87汉,只有欢聚了才发现我们的渴望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会如此强烈,我们是如此的亲如此地开心。是啊,三十载岁月悠悠,如今青城一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