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后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 ——题记
这堵墙是一种体制,体制内,体制外,很神奇,颇具围城般矛盾的趣味。这堵墙,这种所谓体制,总是深深地隐于我们一生,然而我们对此又总是心甘情愿。
且不妨回首我们的前十八年——大学之前。十二年寒窗苦读,读出了手茧,读弯了背,读瞎了双眼,我们曾愤恨着、谩骂着、不屑着,却也无能为力着。十二年,真的太长太长,足以改变一切,足以使我们习惯。渐渐地,我们习惯了这一切的一切,甚至自嘲痛并快乐着。然而,当这一切终究似乎要结束的时候,本该皆大欢喜,,却又会是依依不舍。恍惚间,我们终究还是变了,变得连自己也觉得陌生,正如纪伯伦《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所言一般。我们因所谓的成长而心甘情愿地踏进这堵高墙,最后当我们走出它的时候,竟又想重新来过。(余以为,成长并非救赎)
缘何如此?
在此,我不愿大谈曾经的大学梦、父母心、少年狂.......如今,那些称之为希望的存在实在太过遥远——至少在黎明之前。并不是说舍弃希望,而是说希望一但以冷冰的文字表达出来,它就只能是希望了。我们要重新自我定义希望,而我定义的希望便是安迪的墙土(每一粒墙土,或许那只是脚踏实地,走不远;然而以二十年为轴放大,那便是希望,真正生活的希望)。
大学,究竟是自由高地,还是束缚源泉?这是一个内在感应的问题,而不是外在环境的问题。当然这更是一个合群的问题。
合群,一个多么闪亮的字眼,正因我们害怕孤独而诞生了它。然而究竟有多少人为它所败?曾经年少无知的我们,自命不凡,可最终又有多少人选择了合群,以致终甘于普通人,乃至沦为了庸人。究竟什么事合群,俯就他人,还是迎追强者?前曰合群,后曰奋斗,你以为你在合群,其实你在浪费生命。我始终相信每个人都有火的意志,然而为什么竟会有那么多人以外在的成长成熟掩盖内心的渐进空虚,甚至于最终为世界所束缚,沦为社会演进与原始生存的奴隶工具。现在,回头看看整个鲨堡,上至典狱长,下至囚犯,皆是如此而已。
于我们大学岂不更是如此,很多人可以尽所能适应一个自己并不那么喜欢的群体,并混得不错。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很容易人格扼杀,最后似乎自己本来就属于这个群体一样。对此,我无力说服任何人,毕竟大学存在着太多迷茫和沉沦,乃至夹杂着些许自以为是。我只能自劝并告诉你,当你深夜和三两兄弟吹瓶时,不要忘了当初为何出发,为何来到这里。
最后留一个问题,你是何时抛弃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