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在乎”

清晨,还未入睡。昨晚看到小野君在社交网站上Po出的新作品,不禁猜测Faye看后的体会。

Faye,小野君的现任女友,因为早年就已经开始喜欢王菲,自己才改了一样的名字,且人如其名,同王菲一样,高冷。难接近,是一直给人的深刻印象。熟络了之后才会发现,其实是个极有思想和个性鲜明的人。而小野君自己,则是颜值极高,才华横溢的Playboy.

二人同为我的朋友,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一起五年。开始的时候,也是甜腻到眼中无它,人人艳羡的一对。郎才女貌,怎么看怎么搭,让人怀疑这世上果真有完美Couple一说,便是指这二位。

但渐渐的,不经意的发觉,他们一起出席的社交活动越来越少,社交网站上的合照自拍也由排山倒海的食物,风景,宠物占据。动态里也常看到二人的位置显示经常在不同的城市,甚至不同国家。像开始时提到的那样,小野君现在已经是专职摄影师,每每飞到不同城市,更新的总是新模特的裸体照片与摆拍。其实两个人都是搞艺术的,只是最初,Faye是唯一的模特,并以此经常骄傲的在人前炫幸福,称小野永远都最清楚她最美的角度,最迷人的样子,让女生心生嫉恨的线条,加上小野君另类的拍摄手法,照片里的Faye果然脱俗不凡,比例完美,让女生看了都不自觉被掰弯,抑或幻想成为写真的主角,脱一次也值了。难怪小野君可以轻松征服不同国籍,不同文化,不同身份的漂亮女生在面前一丝不挂。

艺术虽如此,但看得多了久了便会忍不住猜想镜头背后的故事,真如照片一样,干净而纯粹吗?

偶尔会约Faye出来喝咖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利落自主的女生,变得落寞与寡欢,不再谈笑风声,话题也越来越少,强颜欢笑也遮掩不住假装的坚强。朋友圈都看在眼里,却鲜有人提及,即便寒暄聊到小野君,Faye也还是极力夸奖,一脸崇拜,却再没了往日单纯的小女生相,笑中,也再没有了甜蜜。没人追问为什么,我想,也没有必要。

作品中的女生个个身材一流,年轻大胆。Faye,已年过三十,虽然外表看起来并不像,但内心不免将自己与其他人逐一比较,比尽了所有自信与乐观,比的终于输掉了自己。

一次醉酒后她曾对我说,一个人在家时,经常默默流泪,之后又痛恨自己没用,小器,不够专业,配不上小野君,看着她将骄傲的自己摧残的不成样子,我才知道爱究竟可以怎样的改变一个人。但当一次在国外偶遇小野君小酌一杯时,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不太一样的爱……

小野君说很想念Faye,不在一起的日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和Faye赖在一起,哪里都不去,什么也不做,就依偎着,过时间。身边无数女子,却只爱Faye一个,其他不过过眼云烟,自己送上门来,玩玩而已。只有Faye在的地方,才是家。而他的眼中,Faye永远都是最美的。我竟无言以对。

回国后依旧不时见到小野君频繁的更新作品,照片中的她们个个笑靥如花。就这样过了很久。

前几天再遇到Faye时,她微笑着和我打招呼,手里拿着还冒着气的咖啡和一本杂志。谈笑间竟又让我感到了久违的洒脱,熟悉的好像从未消失过。让我竟壮着胆子开口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问题的深意,她自然懂的,并没有牵强与尴尬。她云淡风轻的说很好,一旦决定了从此“不在乎”,什么事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何必为难自己呢?她说,我最后一次大醉,连着几天,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要靠吃安眠药才能短暂入睡,被自己的想象折磨的不成人形。清醒后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吓了一大跳,想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当初不顾一切和小野君爱的时候,不就知道他的秉性吗?只是傻傻的以为自己驾驭得了他,改变得了他,但换句话讲,自己爱的也是原始的他呀。不羁和野性,才让我为他疯狂了好一阵子,只是自己太认真了而已,现在想想,觉得并没必要。承诺我的地方,他从不和其它女生去,为女生披上外套时,也从不会为她们撩起头发,不会紧紧抱住她们满屋子旋转,不会想和她们赖在一起过日子,也从没对任何人提爱字,除了我。我知道会有人觉得我傻,忍气吞声任他在外花天酒地不出声,其实,我只是不那么在乎了。而忽然的放下,也终于让我找回了自己,轻松了许多。我也有仔细想过,但事实是,我人生中从没有任何人可以像他一样让我心甘情愿24小时赖在一起也不会腻,看着他孩子般趴在地上和猫咪玩耍,看着他为我洗衣服做菜,看着他只拿我的照片在人前炫耀,我觉得够了,即使分开,也不会再有任何人让我彻骨的爱了。那就选择不在乎吧,一旦不在乎了,任何事都变得不重要了。就算爱也会随着不在意而流逝,但和彼此永远守在一起才是两个人都想要的。相比之下,自以为活在幸福中如公主的女生,身边也未尝不是这样的男子,我庆幸起码一切有所见,起码未来的某天,我可以选择离开,在努力爱过以后,不留遗憾。

回家后五味杂陈,我知道Faye可以轻易找到其他的男人,但却不能说她可以找到更好更合适的男人。因为其他男人有的,能做到的,小野君也都有,都能做到。那番话之后竟莫名的为Faye暗自开心起来,因为从未见过如此相配的一对,每每双双出现都如服装发布会上耀眼的模特,搭到不行,同时竟也赞同Faye的这一番话。

敢爱的,总是值得拥有幸福,相较那些人前恩爱无比,人后隐瞒背叛的男人,小野君也并非另人发指,相反地,坦诚相见或许维持了这段并不寻常的恋情。

国外有个词叫“Open Relationship”,意旨在二者共同意愿下可以各自拥有另外的性伴侣抑或另一段关系,来弥补正常情侣间不可逾越或改变的现状,但又维持情侣关系不变。听起来或许只不过为滥情的藉口,尤其在国内,更是让人不齿。但凭心而论,对情侣双方却又是平等而相互的选择,而不需要上演渣男玉女与小三的戏码。说到底,感情谈的就是你情我愿,没有谁背叛谁,谁对不起谁。合适的,幸福的在一起。不合适的,潇洒的分开。一段感情并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品头论足。他们都只是“Outsider(局外人)”,唯一能看清自己内心的,没有别人,是自己。Faye肯勇敢的去爱,也正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她,女权至上的她。从来就坚持女生不可以怨天尤人博同情,低三下四求爱情。所有强求来的,安排来的,委屈来的,都不是真正的爱情,也都无法愉快的长久。许多恋情不言不语并不代表着风平浪静,吵架冷战也并非,不爱了。

总之,这世上,每个人爱不爱只有自己最清楚吧。家庭主妇有家庭主妇的甜蜜与满足,另类爱情有另类爱情的轰轰烈烈。回头再看昨晚小野君的更新,下面已经多了Faye大方的回应点赞。因为她终于明白了,她是唯一可以让小野君无论身在何方都心生牵挂,急于奔家的人。这就是他们的爱吧。人生中没有谁离不开谁,但选择了在一起,就负责任的共进退,即使某天不爱了,也不辜负曾经的时光。美好而坚定的爱情,不能靠喝下的鸡汤来营养,还只望恋爱中的女生,都可以勇敢的随心,刻骨铭心的爱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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