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文/甜腻逆

绒小乖的同伴叫小娥。蛾儿雪柳黄金缕的鹅,总是笑吟吟的跟在她身旁。但绒小乖看到紫霞和划向天边的金色余晖时,身边没有一个人;当她转过身像后面海蓝海蓝,像梦一样,的天空确认时,身边没有一个人;当她抑住自己想呕的心情转而深深被那种玄妙的、想要张口把她吸进去的蓝,吸引时;一股眩晕,似乎是因为向上踏了一级台阶,把中心广场看得更清楚了的眩晕,涌了上来。身边,还是没有一个人。这时,蛾小乖想,如果鲁冰花阿姨在这里,自己会怎么做。先是会搀着她,集中精神望回紫色的那片天定定神吧,于是蛾小乖就这么做了。“阿姨,您看那边是不是很漂亮...”突然,蛾小乖想起来了,没错,就是那轰的一下,远处那两边的房屋轰的一声,从两边向中间和起来了。明明是远处,却看得很清楚。蛾小乖想。蛾小乖转身,看见蓝墨水布景下,低低矮矮的平房也合起来了。中间似乎出现了一条地平线,把两边的世界隔开了。蛾小乖想起来了,面向紫色天空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鲁冰花阿姨。蛾小乖用不能思考的脑袋迫使自己牵住了鲁冰花阿姨。

那边天空是变紫了吗?

是啊,变紫了。

鲁冰花阿姨瞪大了一点眼睛。那两边是合起来了吗。

对,是合起来了。蛾小乖希望用平常的语气在聊一件平常的事。可是她脑海里听见的却是自己大段大段的沉默,和不知从哪里刮过来的风一般沉静的声音。

鲁冰花阿姨已瞪直了眼睛,又把目光偷偷收着,像小孩子明明明明遇到不会的问题,不敢说出来怕老师骂的神情。

阿姨,我扶您看看那边吧。

嗯,是,阿姨你看,那边蓝蓝的,还挺好看的。

欸,好,阿姨,对,小心点,下来这边。

蛾小乖充分完成搀扶阿姨的使命,找到原中心广场边上唯一一条通往地下的秘密通道,是小娥告诉她的,小娥喊着,这边这边,这条路是唯一可以走下去的通路,通往安全的秘境。

二、秘境

蛾小乖去拜见古风古朴派的教主。教主穿蝉色的汉袍。清兮濯兮,如蝉翼兮;轻兮扬兮,若尘若土。气如檀兮,姿如烟。

教主交给小乖一句口诀: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吟吟暗香去。以防遭遇面带刺青的武侠,会有不测。教主要娥小乖带话给最后的人。

眼看那青衣术士正焦急地抵抗追击的卫兵,一刻也马虎不得,口中却“振振”有词,同样不敢停地诵道:“万—物—皆—空——,归—心—似—箭——,日月如梭!”剑锋直至之处,登时化作桃粉红色的桃花瓣攒成的桃心,终因缺了一角而抱憾。“切记切记!”娥小乖正如知道了什么一样偏头一望,那残缺之处正是那术士心窝正流血的地方。娥小乖心想这口诀好生奇怪,竟像是她知道万物皆空后面本该接什么似的,奈何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收下了那术士的话,真美,想要轻轻地捧起来,却见它从半空跃过冗长的卫队,在娥小乖的对岸,碎的灰飞烟灭。娥小乖答应了术士的“切记切记,”据说这口诀可以保护她。据说一定要听这青衣术士的话。这口诀与教主给的不一样。但娥小乖想他已经快死了,就要把他的口诀带去终点,传给最后迎接她的人听。但口诀一次似乎只能记住一句,选了这跳,那条就不中用了。

埋伏刺杀的武侠出现了。娥小乖惊奇的发现,术士的口诀却变得很模糊。明明一直重重地一遍一遍要把它烙在心里的,连自己也不能相信!娥小乖只得拼命狂奔,看那术士还在他们要冲进来的大铁门那里拼命堵住反抗。花不是已经都散了吗,你拿什么“命”去拼“命”反抗呢?青衣术士就这样跪在了门背后,死了。娥小乖还在跑,人少了,直等着到跑到没有人的那一刻。着华服的宫女忽然从另一扇门出来将她紧簇,是赶去参加王母盛宴的仙女吗,人一多弄得娥小乖怪不自在的,她们就这样引着她,来到了女官的内室。

三、最后的最后

教主身旁站着小娥。绒小乖献上口诀。既是赠予我的,便是为我所用了,娥小乖心想。她看见已经忘记了长什么样子的桃花心又出现了,钻进了她的胸腔。绒小乖就是绒小乖。从今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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