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剑伟
在此次疫情中,发现了有些20多、30出头的年轻人的“恐惧”过度反应了,比他们的爸爸妈妈更加恐惧的现象,因此一直在思考,有几点想法,抛砖引玉。
在下思考之前,请先思索一下:“自卑、自尊、自恋、自信、自负、自由、自在”这几个词。
人类思考最基本的单位是概念,当我们开始逻辑思维之前要先针对“概念”进行发问,如“自卑”是什么(即下定义);它是怎么来的、它如何影响我、它可能如何发展的……(即概念化),也就是要先透彻地掌握知识(即思考的素材),就像工厂需要数量充足、质量上乘的原材料才能有效生产运营,多出佳品。
试分析那几个词:
从某种意义来说,每个人都是自卑的,或者说自卑是“社会化”与“没有社会化”和“有明”与“无明”的分水岭。精神分裂和“小孩子”是狂妄的,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自动化的“机器人”不曾思考人生的意义,仅仅是麻木地“活着”,这些“人”活着都处于“动物行为层面”,还没进化到“心理层面”。
当一个人直面死亡恐惧,知道它就像“黑洞”,接受无法逃脱的事实;当一个人理解个体不过是“沧海一粟”“时代微尘”,接受自我之渺小的客观,就可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自卑。
“自卑”如同世间万物一样,都是辩证统一的矛盾综合体。“自卑”可能产生无意义感的抑郁;也可能产生“醉生梦死”的逃避;更多可能产生的是:因为“自卑”而思考;因为“自卑”而努力;因为“自卑”而成长,渐渐地认识到:虽然自己对于人世间这个大系统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但这个生命同世间万物一样珍贵,一样独一无二,因而有些自我价值,就有了“自尊”。
自恋在精神分析上被分为两层:健康的自恋和不健康的自恋。健康的自恋相当于自信;不健康的自恋相近于自负。
当一个人因为“自卑”而成长,提升了自己的能力,在某个系统或者系统中有限的范围之内能够自我控制,产生了自我效能感和归属感,就有了自信。
当一个人“自恋”过头了,又产生自己无所不能的想法,其实又回到了“自卑”的层面去了,所以说,自负与自卑其实是互为表里的。
“自信”本质上是几个“自我”的动态平衡,在“我”这个内在系统和不同系统中均能够准确定位,有明确界限感,灵活切换角色,以达到动态平衡。
放飞自我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当然也不可能真的“自由”,顶多是“自我”,甚至是自私;真正的“自由”是“自信”能在多大范围掌控自己的能力,它可能分有几个不同维度作出解释:
一是财务自由,正如在疫情中和疫情后都很能体现出这点:钱不一定能救得了命,但没有钱是要命的。
二是人格自由,对自己在人生、世间等系统中有精准的定位,可以来回灵活自由地切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三是灵魂自由,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在逻辑思维走到巅峰之后,学会切换到系统思维,透过现象看本质,接受生命无常,活在当下,即自在。
接下来分析某些“怂”“丧”青年内心恐惧主要是由下面3个原因造成的:
第一、内外夹击。他们人生的历程刚好走到了“自卑”这个分水岭阶段,经过求学、求偶、求子等目标明确的阶段后,当这一切尘埃落定之际,人生导航转为“内求”,可是心理结构还未完善却偶遇疫情,精神自然不堪重负。
第二、过度保护。这些年轻人多为独生子女,成长于物质并不匮乏的时代,受到较好的保护,被照顾模式以控制为主,因此物质“文明”并没有带来精神“文明”,多数形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能力和智商高于父辈却“叛逆”于传统文化中的家国情怀。可是:宗教形式可能是愚昧的,可宗教的作用在“无力感”的时候却有心锚的作用。传统与宗教相类似,经历岁月洗礼沉甸下来的“老物件”,肯定有合理之处和过人之处,否则早已物竞天择了,而且多数“不自由”的时候,很可能是在发挥保护个体的功能。一个多从自身出发去考虑的个体,在无法掌控的无序世界里就没办法形成精神熵,只能被恐惧吞没。
第三、责任未明。这些人还没有真正承担起自己责任的时候,还没有真正体会到“油腻腻”中年的感觉:上有父母“老病”需要照顾;下有小孩子“生养”需要支付,没有体会到“不敢病,不敢言累”的尴尬。仍处于享受中国式家长“照顾”,却又期翼西式“民主”和人本主义式的自由。肩负“责任”只能砥砺前行,惊涛骇浪里谋生;毕路蓝缕里成长,恐惧只不过是黑夜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