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征文〗之宁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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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轮回

苍穹昏沉,暗云低垂,乱风如刀。

时至破晓,雪自浮白的空中纷纷扬扬洒向人间,穿过樱花的缝隙落在窗台上,发出轻微沙沙声响,犹如情人间的喃昵细语。

三月下雪本就不常见,但这场突如其来的瑞雪却愈下愈大,似乎并没有要止停的意思。

宁次醒来后,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将柔软的棉被退至胸前,胸膛绷带下传来的疼痛既让他觉的志满愿足,又让他有着些许的患得患失。

或许患得患失本就是人最容易染上的情绪,也最是让人感到无奈。

“被救了吗,到头来,还是没帮上什么大忙,妄负自己冠有日向一族第一天才之名,胸口被刺穿的刹那,还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呢,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如大梦初醒般不敢让人相信……。”

房间里虽然温暖,但却太寂静,也太孤独了些,忖着宁次的心情也变得落寞起来。

他本不讨厌孤独,自从父亲离世后,他便一直与孤独寂寞为伍,虽然后来有了天天和小李他们的陪伴,但从小缺乏父母的呵护,让他总觉的缺少点什么。

屋内装饰简陋,却十分坚实辟寒,洗漱器具,生活用品,换洗衣物也都一律俱全。

墙角的桌子上甚至还放有一篮佳果鲜花,应该是刚送来不久,因为水果的表皮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水渍。

一缕青烟自门口台案的香炉中缓缓溢出,似条青蛇般盘旋而上,兀自撞上天花板,散开,飘渺,无踪。

现在宁次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袭素白色长袍套在修长的躯体上,配着他本就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淡然出尘。

他打量着四周的同时,眉头也跟着微微皱起,片刻后又洒然一笑,喃喃道:“鸣人那家伙一定打赢了吧,也只有像他那样执着的白痴,才能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第四次忍界大战也终于落幕了么。”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复自嘲:“不觉间又被鸣人抛下了很远的距离,看来我得更加努力用功修炼,提升实力才行。”

自语中,宁次以挪步到洗漱台旁,将暖壶里哈着热气的水倒向铜盆,顺手扯下备好的毛巾,就准备开始洗濯。

俯身时,眼角余光下意识扫过放在左侧的圆镜中。

突然,宁次整个人竟向后扑身倒去!慌乱中,铜盆被他打翻在地,洒出的水溅得他满头湿漉。

他迅速爬起后,定目朝镜中望去,瞳孔骤缩,似醉汉般又复仰面跌倒!

此刻他眸子里满是愕然与惧骇,仿佛镜子里随时会爬出什么东西来,将他咬上一口。

视镜本是极为平常的动作,到了他这里,似乎却成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

将衣衫连同绷带一把扯开,看到胸口上只有一个淡淡的红色拳印后,他的瞳孔再次猛地扩张,嘴里不住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镜中那人的眼珠为什么是黑色的!额头上封印白眼的宗家咒印也一同消失了!我明明中了十尾的‘扦插之术’,怎么胸口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这屋中的场景为何如此熟悉,好像来自前尘中的记忆一样……”

他嘴里不停的说的同时,两只手也在身上乱抓,脸上各种表不断转换着,时而惊怒,时而悲苦,时而欣喜,时而哀伤,若是有旁人在此看到,定会认为这少年犯了疯魔症。

半响后,宁次飞身而起,顾不得穿上鞋袜,拉开门扇,一头冲向屋外。

这时雪以似鹅毛,庭院里的屋顶和地面上被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素裹。

天寒地冻,但宁次并不觉的冷,青砖铺成的小径片刻间便印上了一串仓促的脚印,也为这冷清寂寥的空间添上了一丝人气与活力。

宁次走的飞快,以至于在下一个屋舍的转角处,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

女孩手里的饭盒差点打翻,正自惊魂未定,看到满身衣衫不整的宁次后,粉面微红,讶声说道:“对不起!咦?公子你您醒了,我正要给您去送早点,却不想在这撞到了你您,我这就去通知雪月大人!”

“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刚刚说要去通知谁?”

“啊?哦,雪月大人吩咐过了,要是您醒了,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宁次心里咯噔一惊:“是爷爷!”又开口问道:“现在日向家的家主是谁?”

女孩有些狐疑的望着宁次,眼中疑色一闪即逝,仍旧很有礼貌的回答道:“回公子,现在我日向一族的家主是‘日向·雪月’大人。”

“那火影呢?现任的火影又是谁!”

这次女孩的目光从狐疑转变成了惊异,小嘴也微微张成了零形,脱声道:“火影是‘波风·水门大人’……。”

一瞬间,宁次如遭电击,整个人如同苍松般怔原地……。

……

不知何时,宁次又踱步回到了房中,木然席地而坐,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盯着仍不知疲倦冲向屋顶的青烟,他忽然开口道:“连你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比这屋内精彩,也想要挣脱这牢笼般的房间么。但你却不明白,就算到了外面的世界,也只不过是去了一个更大的牢笼而已。人的命运难道就像云彩那样,只能在被决定的方向上漂浮着么,还是能够自己决定它的方向!”

原来这世间……竟真的存在着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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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逢

将杂踏的思潮整合梳理后,宁次明白了自己并非获救,而是重生。

重生在了一个陌生的躯体内,虽然这具躯体的样貌和前世的自己如出一辙,但是体内雄厚的雷属性查克拉让他知道,这身体之前另有所主,前世的他绝不会有如此蓬勃不息的查克拉。

这具躯体确实也已经死过一次,不过致命伤不是在胸口,是被人种下了某种封印术,催动后窒息而死,而且宁次能清楚的感觉到,这道封印被注入体内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两天。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地,但是看来日向家有人不想让你活着呀!难怪我会觉的这建筑这屋中的场景如同来自前尘,原来这里是佩恩摧毁村子之前,日向一族宗家的客房,小时候同父亲住过的。

等等,现在的火影既是四代波风·水门,这么说的话,鸣人此刻还未出生,那么我至少应该是回到了十六年前,这时九尾还未袭击木叶,宇智波一族的惨案也还没有发生,还有第四次忍界大战……

现在可不是该感慨长叹的时候,我必须要阻止这些悲剧再度重演……。”

“咚,咚,咚!”

一阵平缓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房内如世纪般长的死寂。也将宁次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

将门打开后,他整个人霎时竟以呆住,眼眶顷刻湿润,喉咙哽咽。

门外站着的人竟是他的父亲:日向·日差。

这张犹如岩石般坚韧刚毅的脸,已经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每次出现的时候,他都会希望这张脸的主人能教他忍术,能张开双臂将他拥抱,可当自己伸出手的时候,这张脸的主人却立刻躲开,跟他隔开一段距离,冷冷的看着他,不和他说话,也不对着他笑,每次梦境到了这里,他都会自冷汗中惊醒。

现在他就现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但自己的手却似灌满了铅般,再也抬不起来。喉咙仿佛被人紧紧扼住,父亲两个字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甚至连想也不能想,一想起这两个字,自己的心脏如同快要爆裂,一旦说出口,自己绝对瞬间就会再次死去。

宁次单手捂住胸口,心头传来一阵扭曲和痛苦,:“这便是重生的代价吗?相见却不能相认!”

看到宁次的脸色突然变得痛苦煞白,日向·日差急声道:“小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胸口的伤又开始疼了?不应该的,虽然你伤势颇重,但未伤及经脉,又有我父亲用日向一族的医疗秘术治疗,就算此时不能痊愈,也该好个七七八八才对。”

宁次惨然一笑道:“大叔,我没事,只不过见到你后,让我突然想起一个逝去很久亲人,所以才会如此”

“人死不能复生,小兄弟请节哀。”

宁次心中苦闷:“人死不能复生吗?那我现在又算什么?”

日向·日差忽然哈哈一笑,朗声道:“居然叫我大叔,我不过比你痴长几岁而已,要是小兄弟你不嫌弃的话,大可喊我一声日差大哥,如何?”

宁次心中苦笑:“要是叫你大哥,岂不是要我折寿么。”

看到宁次犹豫不答,日向·日差冷声道:“怎么,你看不起我日向·日差么!”

“岂敢,只不过日向一族乃是木叶的名门望族,小子不过是散身游人一个,只怕……”

日向·日差摆手打断道:“小兄弟说的哪里话,那天若非小兄弟出手相助,替我挡下来自雨忍的致命一击,恐怕此刻日差早已经是死人一个,在下的这条命都是小兄弟救的,又怎会在乎你的出身。莫要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日后你喊我大哥,我就喊你兄弟!”

宁次不免觉得好笑的同时,心下思忖道:“原来这躯体胸前的伤是救父亲时留下的,刚刚初醒时,我还误以为是中了‘扦插之术’未痊愈呢,这人为救了父亲受伤,又被父亲带回家族疗伤,而我又重生在他的身上,冥冥中自有天意吗!”

日向·日差也不等宁次回答,拽起他的胳膊纳头便走,粗矿的声音再度响起:“走走走,随我去大堂见过我父亲,今日可是我日向一族开光祭祖的大喜日子,等祭典完成后,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共谋一醉。”

被父亲拽着,宁次只觉心头一暖,只希望能这样一直走下去。

行了十余步后,日向·日差忽然停下来问道:“你瞧我,只顾高兴,却忘了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至今还未请叫兄弟的尊姓大名?”

宁次愣了一下,心思转了几转,缓缓开口道:“小子:疾风·宁次。”

……

大堂上此刻已有不少人,男众女少,大多是分家的族人,毕竟真正掌握日向一族的宗家因为白眼的缘故,人数被严格限制。

他们额头上都带着印有木叶标志的护额,或两三结堆,低头交谈,或三五成群,放声长笑,一看之下,让人不禁觉得日向一族果真是人丁兴旺,热闹非凡。

日向·雪月缓缓踏过台阶,站在了大堂的正上方,他身形极瘦,面色蜡黄,但两只眼睛却像鹰一般的锐利,顾盼生威,让人不敢直视。

他注目环扫一圈后,缓缓说道:“大家安静。”语气平淡却声如洪钟。

这四个字说出后,底下便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显然众人十分敬畏这个族长。

日向·雪月面无波澜,继续开口道:“月某本才疏学浅,承蒙诸位族人抬爱拥护才得以坐上家主之位,这些年来对村子未建寸功,深感汗颜。

但我日向先辈却个个英雄了得,为木叶屡立奇功。所以我希望,凡我日向门人,应当效仿先祖,对村子和同伴必身先士卒,尽心尽力。好了,祭典开始。”

接下来众人先是唱罢族歌,后又匍身跪地,对着大堂上首摆放的许多日向家先逝祖宗的牌位拜了三拜。

之后,日向·雪月又开口道:“都各自散了吧。”

这时一枯面老者突然开口说道:“等等。”

日向·雪月眼角带着一丝疑惑向老者望去:“离火长老有何异意?”

“禀族长,以往我族在祭罢后,分家与宗家都会去前厅聚宴欢饮,彰显和睦团结。但这次在下提议,由各分家长老带领各自的分家族人,去打扫村里的烈士陵园,一来用以缅怀牺牲的英雄,二来以此可以向火影大人表明,我日向一族绝不会像宇智波……”

日向·雪月忽然“咳”了一声将老者的话打断。

日向·离火自知失言,讪笑一声,接着道:“二来可以向火影大人表明,我日向一族对木叶绝无二心。”说完后他一双灰白色的眸子带着询问看向日向·雪月。

日向·雪月一张蜡黄的仍旧古井无波,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那离火与合枫,合叶两位长老带领众族人这就去了。”

“等一下,让合枫,合叶两位长老带领即可,离火长老留下,月某有事想请教你。”日向·雪月忽然开口道。

日向·离火愣了一下,目光种闪过一抹疑问,但他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退身在一旁。

……

宁次到的时候,众人正如潮水般向外退去,他目光扫过,发现里面有许多自己前世认识的人,但他没有上前搭话,也不能搭话。

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重生这件事,他可不想别人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疯子。

须臾间,原本人头攒动,声音鼎沸的大堂,此刻连同宁次在内只剩下四人。

“父亲,这位宁次小……”日向·日差的话说了一半,就已被日向·雪月摆手打断,并示意他和宁次从旁坐下。

宁次前世因为父亲替兄代死的缘故,所以并不怎么喜欢他的这位爷爷,他此时心中在想:“为什么日向·雪月非要见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救过父亲,特意来道谢?不!绝非如此,因为日向·雪月根本从来就没有把身为分家弟子的父亲,过于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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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旧怨

宁次正自心中忖量时,日向·雪月却以开口说道:“离火长老,对于之前日差在执行任务中,被雨忍偷袭一事你怎么看?”

日向·离火脸上带着诧异道:“家主,此事不是交给暗部去查了吗?”

“此次偷袭不但导致任务失败,而且还造成两名分家弟子死亡,若不是旁边这位少年出手相助,就连日差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你身为我日向一族的分家长老,难道就样坐等消息吗!”

日向·离火心中涌上一丝不快,但依旧拱手俯身:“家住息怒,离火这就召集人马着手调查。”

“不用了!暗部那边已经传来情报,说是族中有内鬼将任务路线透漏给了敌人,才导致惨剧发生,离火长老可猜的到内鬼是何人?”日向·雪月话语虽是询问,但此时他看向日向·离火的眼神,已变得极为不善。

“家主此话寓意何为!莫不是怀疑我火某人便是此内鬼不成!”

日向·雪月冷声道:“不是怀疑,是确定!”

日向·离火愤然道:“家主说出此话可有证据,火某虽不才,但自认对木叶还有些寸末微功,如此平白蒙冤,我定要向火影……”

未等日向·离火将话说完,日向·雪月已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朝他扔了过去:“拿去自己看,现在偷袭日差的雨忍就在暗部的审讯室,要是你还觉的自己无辜,大可随我同去暗部当面对质!”

听到此话后,日向·离火苍老的身子徒然一抖,双手颤颤巍巍打开卷轴,片刻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在无刚才那般的据理力争,声音颓然:“事已至此,火某无话可说,任凭家主发落。”

‘落’字刚出口,只见日向·离火突然拔身而起,双手湛蓝色查克拉闪动,一击八卦空掌隔空打出,目标赫然是一旁的日向·日差,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哪还有先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不过他一掌还未落下,身体又重重的摔回地面,双手抱头,惨叫之声自其嘴中传出,不绝于耳。

看到日向·离火如此痛苦哀嚎,宁次差点惊呼出声:“宗家咒印!”

日向一族凡是成为分家的人,要在年满三岁时,在额上刻上宗家的咒印,宗家可以通过这一咒印瞬间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从而控制分家。咒印直到人死或者白眼被摘除时方能解除。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咒印可以封印白眼的能力。

一旦分家之人落入敌人手里被摘除白眼,咒印也能自行启动将白眼封印。这也难怪宁次刚才醒来时,看到额头上没有了咒印后,会那般的惊慌失措。

这时,但见日向·雪月单手结印竖于眉前,冷笑道:“冥顽不灵,还妄想抓住日差威胁老夫放你离开吗!”

而日向·离火此时竟似一个未极龆年的孩童,嚎啕大哭,连滚带爬到日向·雪月的脚下,哀声求道:“家主饶命,离火再也不敢了,只因我贪图雨忍的禁术,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糊涂事……!”

“既知丧尽天良,又怎配我饶你!我若饶了你,怎么向死去的两名分家弟子交代!”

此话一出,日向·雪月便催动咒印,欲将日向·离火一举击杀。

不料异变徒生,此刻日向·雪月看到刚刚还在哀嚎痛求的日向·离火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厉色后,紧接着,一股破风之声朝着他的面门直奔而来。

饶是日向·雪月在怎么心思电转,身手不凡,也决计不会想到宗家咒印会突然失效,也决计躲不开日向·离火这记蓄力已久的骤然一击。

日向·雪月只感到胸口一阵绞痛,一支血箭从他嘴里喷涌而出,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父亲!”日向·日差惊呼一声,便冲身上前搭救。

日向·离火偷袭得手后,继续闪身上前,一把扣住重伤的日向·雪月胸膛,大喊一声“接着!”然后把日向·雪月如扔苦无般,反手掷给日向·日差。

看着父亲倒飞而来,日向·日差慌忙伸手接住,却正中日向·离火的下怀。

日向·日差只感觉眼前一花,便看到日向·离火已到了他眼前,对方自嘴角掠过一抹残忍:“去死吧,柔拳·八卦空掌!”

“父……嘶……小心!”这次是却是宁次惊呼出声。

不知为何,宁次总觉的好像有只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只要他对着日向·日差喊出‘父亲’二字后,立时就会心如刀剜,痛苦难挡。他有心上前相助,却只能蹲身在地,捂住胸口,寸步难移。

日向·日差只觉的心腹一痛,喉间一甜,如处云端,斜斜栽身而去。

看到父亲受伤,宁次强忍绞痛,脚步踉跄的走到日向·日差身边,查看他的伤势:“还好没有伤及内脏。”

“快走……”日向·日差张口对宁次说完这两个字后,就已失去了知觉。

日向·离火连伤两人,一时间不禁志得意满,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天儿,今日为父终于替你报仇了!”

然后他又对着奄奄一息的日向·雪月说道:“家主大人,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吧!自从八年前你下令处死天儿的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将你扳倒,夺了你的宗家家主之位,然后在杀了你的两个儿子,让你也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

日向·雪月咳出一口瘀血后,虚弱道:“为何宗家咒印对你无效?想不到你对处死日向·问天一事一直都没忘记,还在耿耿于怀,记恨于心!咳……咳……还真是难为你能隐忍到今天,这些年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定很不好受吧!”

日向·离火厉声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天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寄托在他的身上,是你!是你亲手把我的希望毁灭,是你逼我的!你想知道宗家的咒印为何会对我无效吗,哈哈,那老夫就告诉你,老夫的白眼跟你一样,也是移植了宗家之人的双瞳,你可别忘了,第二次忍界大战时,宗家死的可不止风花家主一人!”

日向·雪月神色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噶声道“原来日堂是你杀的!他还不到十岁,你这畜牲竟如此恶毒!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雨忍的禁术,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借雨忍的手杀掉日差,好让我跟你一样,体会失去儿子的痛苦。

今日你之所以提议要让所有族人去打扫烈士陵园,是想要支开他们,刺杀我吧。只因为你早就知道暗部已经查到了你,也猜到我会把你留下单独问话,你的咒印早已解除,所以你更是有恃无恐,一开始你也不是想抓日差当人质,而是想引我使用宗家咒印,为你制造偷袭机会,将我重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日你杀了我和日差后,你便用影分身和变身之术,化成我和日差的模样,趁机控制日向一族,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嘿嘿,不愧是我日向一族的家主,果然慧目如炬,料事如神,不过你哪里又会安什么好心了,你不也一样,想要借族人离开之际,对我使用宗家咒印加以折磨,以报当年你我争夺家主之位时的那一掌之仇!就像猫儿抓住老鼠后的百般玩弄,但是猫儿也决计没有你这般心狠,这般手辣,为了家主之位,竟不惜害死自己的亲哥哥!”

日向·雪月被戳破心思,勃然大怒道:“放屁!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当年家兄是因为重伤难愈,所以才将宗家的白眼以及家主之位一并传与月某!

倒是你日向·离火,早就起了反叛之心,先是害死我大哥的独子日向·日堂,后是不遵遗命,联合其他两家分家长老召开家族会议,定要与我比武夺帅,输了后,你本该毫无怨言尽心尽力辅佐于我,却不曾想,这些年你仍旧狼子野心,伺机而动。

还有你那儿子日向·问天,护送任务途中贪酒好杯,以致被护送的火之国大名惨遭敌人屠戮,酿成大祸,作为日向一族的家主,我不过是秉公执法,问心无愧!”

日向·离火针锋相对:“好一个秉公执法,好一个问心无愧!那为何当时同问天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向·日足,却只受了些皮肉之苦后,便不了了之,恐怕是你这做父亲的徇私枉法,有意偏袒自己的长子吧!

风花家主当年是为何重伤而亡,想必你心里应该最是清楚不过!若不是为了救你这个争强好胜的弟弟,他又怎会陷入雷忍的包围!

至于你这个当弟弟的,到底是无意中埋伏,还是为了反抗你这注定要成为分家次子的命运,而有意为之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日向·雪月平时最忌讳别人提及他的亡兄日向·风花,怒极反笑道:“你这叛村背村族的无耻之徒,竟敢在此大言不惭!家兄的广义豁达岂是你这不仁不义的宵小之辈所能匹极的!”

当年日向·雪月刚刚晋升上忍,又逢二次忍界大战,极于想向身为家主的哥哥日向·风花证明,就算自己是分家,也可以通过努力超越宗家。

结果因为自己急功近利不听劝阻,中了雷忍的埋伏,命在顷刻。日向·风花得知弟弟失足被围,只身前往营救,兄弟二人苦战一番后,他成功突围,而日向·风花却因伤势过重,没能等回到木叶,就已撒手人寰。

临终时,日向·风花将族长大任连同自己的永久白眼一起托付给了日向·雪月。叮嘱他一定要等白眼移植完成后,才能返回族中,以免节外生枝。还要他立下重誓,永远守护日向一族,善待自己刚满八岁的儿子日向·日堂,不能让白眼落入其他的忍者村。并提醒他时时刻刻小心提防日向·离火。

日向·雪月发愿立誓后,含泪与兄诀别。等他完成诸事,回到木叶以是三个月之后。

来到族中,他却发现大哥的遗子日向·日堂,竟身患重病,已经身亡多日,他有怀疑过日堂是被人暗害。但当时日向·风花刚刚身死,族中群龙无首,他便无暇顾及此事。

而日向·离火也果然对他百般刁难,并以日向·风花之死为由,联合其他两位分家长老召开家族会议,怀疑是他为谋夺家住一职,伙同雷忍害死日向·风花,并将宗家的永久白眼占为己有,不承认日向·风花临终时认命他为一族之长,并且提议将他交给暗部审讯。

后来在三代火影袁飞·日斩的调解下,最终决定他和日向·离火两人比武夺帅,胜者即为日向一族的新任家主。比武的结果是他险胜日向·离火。但他自己也重重挨了对方一掌,自此留下后遗症,修为再也难进一步。

之后,日向·雪月顺利上任族长一职,而日向·离火似乎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这些年来也未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但日向·雪月却从未放松警惕,一有机会便司机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但却苦无把柄。

直到八年前日向·离火的独子日向·问天因醉酒误事,导致一名火之国大名被敌人斩杀后,日向·雪月觉的机会来了,毫不留情就处死日向·问天,想以此逼的日向·离火反叛,然后自己便可顺手抹杀多年来的心腹之疾。

但让日向·雪月没想到的是,日向·离火竟然隐忍至今,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必杀技宗家咒印会对对方无效,打雁不成,反被雁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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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孔雀

听到对方咒骂,日向离火也不生气,只是阴恻恻的道:“雪月家主,你我本就是各怀鬼胎,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自你登上族长大宝之日起,这些年你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我,只不过火某棋高一招,似乎连老天都在帮我,竟然在今天让你的长子日向·日足外出执行任务,不然老夫以一敌三,鹿死谁手可就难料了。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

日向离火说完这句话后,就已准备动手击杀日向·雪月父子二人。

事实上日向·离火是在赌,自从刺杀日向·日差失败后,他就知道暗部迟早都会查到自己头上,他本来想逃的,但是又不甘心,所以他只能赌。

赌在暗部查到他头上前,他自己能将日向·雪月替代,就算失败,最多一死,大不了去陪儿子。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是赢家,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去赌,他的运气也着实不错,最后让他赌赢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杀戮,背叛与虚伪并行的忍者世界里,谁又不是拿命在赌呢?

日向·离火原本的计划是想将日向·雪月父子三人逐个击破,先是把外出执行任务的日向·日差击杀,然后在借着这次祭典实施计划,一举拿下其他两人,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出现了‘宁次’这个意外,刺杀的过程中,出手将日向·日差救下。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他已经赢了。

“等等。”日向·雪月喘息道。

“家主大人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呵呵,就算有遗言,也不会有人替你去完成。”日向·离火戏虐道。

“你能不能放过日差,他是无辜的,杀你儿子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我便是。”

“做梦!难道我儿子就不无辜吗?我发过誓要将你们父子三人斩!尽!杀!绝!以祭天儿的在天之灵!自从天儿死后,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心里是何感受是何滋味……”

“那感觉一定很孤独吧,之前在我身上注入封印之人也是你吧!”突然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凭空响起,

日向·离火话被打断,侧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说话之人正是宁次,此刻他正缓缓站起身来。

“我虽未成为过别人的父亲,但却做过别人的儿子,所以我能够理解一个父亲为了儿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不管你有着怎样悲惨的过去,都不能成为你伤害我亲人的理由,所以,你由我来打败!”

日向·离火看着宁次,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不错,你身上的‘黄泉封禁’的确是出自老夫的手笔!之前你坏我好事,还想我与你善罢甘休么!不过老夫挺好奇,中了我的封印而不死的,你是第一人!”

一开始,日向·离火就没有把宁次放在眼里,虽然好奇宁次为何中了自己的封印却没有死,但紧紧也只是好奇。

对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而且还病怏怏的,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到,虽说之前是他从雨忍手中救下日向·日差,但刚才自己从动手之初时,这小子就被吓得蹲在桌子后面,估摸着救日向·日差之日也多半是靠运气,不然也不会被救的毫发无伤,救人的却被打的半死抬了回来。

宁次道:“我坏的一定是恶事,但你做的却未必是好事!”

日向·离火狞声道:“既然你找死,老夫先送你一程。”

说话间,日向·离火已自腰间摸出三支手里剑,寒光闪过,带着破风之势朝着宁次掷了过去。

看着飞射而来的手里剑,宁次忽然整个人似陀螺般作出圆周旋转,带起的罡风将手里剑尽数弹开。

日向·离火和日向·雪月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是回天!”

宁次本就是被他的父亲日向·日差稀里糊涂的带到此处,不想在无意中却听到这么一段离奇曲折的往事,他前世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族中有日向·离火这么一位心机深沉的分家长老,从头到尾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直到日向·离火承认是他设计暗害他的父亲日向·日差后,宁次才真正动怒,也明白了他的这位爷爷为何定要见他。

“恐怕见我是假,想当着我的面,杀死日向·离火,以此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才是真,看来这具躯体之前的主人,救父亲的动机不纯,待此间事情了结后,须尽快离开日向家,想办法阻止九尾袭击村子才是当务之急。”

宁次本来不想插手火、月两人的恩怨,但看到父亲日向·日差被日向·离火使诡计打伤后,才怒从心起。也让宁次明白,就算自己不出手,日向·离火事后为了保密,也会杀了自己灭口,自从踏进这座大堂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

当然,更重要的是日向·离火竟敢刺杀,打伤他的父亲日向·日差!

“小子,你怎会使我日向宗家耳口相传秘术柔拳法·八卦掌回天的?”

宁次并未答话,紧接着,他身体微蹲,两只手一前一后张成‘一’字状,冷声道:“你已经在我的攻击范围内了!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随着声落,宁次整个人闪电般冲向日向·离火,双手似风吹雨点般,交叉对着日向·离火胸前点去!

日向·离火看着汹涌奔袭而来的掌风,心下大惊,急晃身躯向后快速爆退,却还是慢了一步,胸前重重挨了几下,痛的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宁次暗叫道:“可惜,若是此刻我有白眼配合的话,这一击就可以将其制服!”

日向·离火此时已如惊弓之鸟,快速后退的同时,从体内释放出大量查克拉护住周身,手中青光闪过,又是三把手里剑抛将出去。不过,这次他的目标却是左侧的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早已昏迷,自然是无法躲开,日向·雪月身受重伤自然也无法施救。

宁次身形一晃,袖袍挥出,三枚手里剑已尽数被他捏在手里,但宁次动的同时日向·离火也在动,宁次的瞬身术不算慢,但日向·离火比他更快。

就在宁次接住手里剑的刹那,日向·离火的拳头距他的面门不过半尺。

宁次冷笑道:“还给你!”将接住的手里剑反手朝日向·离火胸膛射去。

日向·离火竟不躲也不闪,好像要任凭手里剑刺入胸膛,不过就在手里剑没入的瞬间又被一股无形气气墙弹开,手上蓝色查克拉大盛,拳风更紧,更急,欲将宁次一击毙于拳下。

看见手里剑被弹开,宁次心头一凛:“是小回天!”

拳风已经刺痛宁次脸上的皮肤,眼看这死神样的拳头就要砸在他的头上,就连日向·雪月也忍不住惊出声:“小心!”

就在拳头与脑袋相撞的毫厘间,宁次整个人突然仰面倒下,像一只猫头鹰似的贴着地面,向后滑翔而去。

日向·离火一拳落空后,紧追不舍,晃动身形与宁次拉近距离,两人兔起鹘落般已快速交手十余回合。

日向·离火的实力本高于宁次,只是开始宁次打出的回天唯实让他感到惊骇,他不明白一个外人为何会使本族的秘术,而且好像是修炼多年。当然,纵使他再怎么老谋深算,也不可能算得到宁次是重生而来。人在慌乱中难免会出错,所以刚刚他才会被宁次所伤。

不过现在日向·离火已经回过神来,他渐渐发现,宁次虽然把日向一族的柔拳使的纯熟,却没有白眼的配合,杀伤力被大大打了折扣,但对方的防御确密不透风,让他无机可乘。

日向·离火还观察到,在交手的过程中,宁次会有意无意的将眼睛瞟向昏迷的日向·日差,露出关心的神色,他刚刚抛出的手机剑也已经替他证明了这个事实。

日向·离火冷笑一声,计上心来,在和宁次对了一掌后,他便借着掌力凌空后翻化掌成爪,以雷霆之势抓向日向·日差。

宁次猜到日向·离火又会故技重施,早已闪身上前以掌作刀,直取对方后心。其势之快如流行划空。

日向·离火的白眼视角为三百六十度,就算是背对着宁次,也能看到身后的一切事物。

但宁次的速度实在太快,日向·离火只见一团白影闪过,后心刺痛,身子一滞,从空砸下。

宁次心头微凛,觉的自己得手的太过于容易,他念头还未闪完,只听“嘭”的一声,一股白雾升起处,砸在地面的日向·离火竟变成了一截短木。

“糟了,是替身术!”

宁次惊呼未落,只觉脑后生风,日向·离火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结束了,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

宁次急忙调动全身查克拉护住周身大穴,但毕竟还是慢了一步。

一阵猛烈急促的拳脚撞击声过后,两人各自推开十余步,都在冷冷的瞧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大堂里忽然变得极其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对方各自的心跳声。

日向·离火的脸上依旧挂着狞笑,白色的瞳孔中满是残忍之色。

一丝鲜血自宁次的嘴角缓缓淌出,身形晃了几晃,终于慢慢的倒了下去。

半晌后,日向·离火忽然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夹杂着一些没落与哀愁:“小子,或许你应该感谢老夫,在这个薄情黑暗的忍者世界里,死说不定是一种解脱,留下的那些人才最痛苦。

整个世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所有的人都只不过是这笼中之鸟,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厮杀,哭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活……”

“但是我们都想活着,不是吗!”

日向·离火瞳孔耸然一缩,颇感意外:“竟然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之前老夫倒是小瞧你了,但是,你现在认为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么,你的周身大穴,连同经脉都以被老夫破坏,就算不死恐怕也是废人一个。”

顿了一下,日向·离火带着一些玩味的语气又道:“不过,老夫现在倒不想杀你了,因为你身上的秘密着实不少,连老夫也好奇的紧那!”

宁次仿佛根本听不懂日向·离火后两句话的意思,用尽所有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两条胳膊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无力的垂在胸前。

他低着头,缓缓将眼睛阖起,自语道:“接下来要是凯老师,小李和天天她们在场的话,一定会很吃惊……八门遁甲,第六景门,开!”

日向·离火膛目道:“怎么可能!我明明……”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又变成了满脸惶怯之色:“这是……迈特·戴的八门遁甲!这小子……”

这句话他同样也没有说完,就已看到宁次的身体在腾起一股绿色查克拉后,凭空消失了!

下一秒,宁次已经闪现在他的面前,刺骨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朝孔雀’!”

日向·离火的脑海中只来得及划过“好快”二字后,整个人就被宁次一脚揣向空中,他的身体还处于上升阶段,宁次却以到了在他的头顶。

紧接着,宁次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落在了日向离火的胸膛,高速的拳风和空气摩擦后产生的火焰,霎时间竟将整个大堂照的绚丽多彩,犹如一只燃烧着的开屏孔雀,在空中翔舞。

日向·离火只觉得体内翻江倒海,绞痛难挡,整个内脏似乎都快要被自己从嘴中吐出来。

片刻后,日向·离火整个人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包裹着火焰“轰”的一声,砸向地面。尘土散尽处,地面竟被砸出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巨坑。

坑中的日向·离火此时极为狼狈,衣衫燃烧殆尽,满身污血,胸膛下凹,生死不知。

宁次只觉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瞬间被抽空,交瘁之力席卷全身,眩目坠身而下,苦笑一声:“还是太勉强了吗……”

图片发自简书App

5、重生

夜沉的可怕。

日向·雪月负手立于窗前,他的神色比起这夜色来,更为凝重深沉。

但他绝不是那种生气式的沉着脸,而是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悲喜哀怒。

一名身着劲装,头戴面具的忍者,动也不动的单膝跪在他身后,仿佛一座雕像。

寒风拂过,吹乱了两人的鬓角,天地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萧索与肃杀。

许久后,日向·雪月率先开口道:“查清楚了?”

劲装忍者道:“是。”

日向·雪月凝视远方,忽然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也变得惆怅起来。

良久后,又开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劲装忍者道:“织雪·岚。”

伫立中,日向·雪月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狠辣:“若想重要的东西不被抢走,最好的办法就是……杀光那些想要抢夺之人!”

……

清晨,早阳刚露,和煦的阳光如同母亲的双手,温柔的轻抚着世间万物,驱赶着昨日那场大雪所带来的严寒。

宁次只觉的全身上下如火中烧,喉咙像是噙着一块燃烧的炭火,他双目紧闭,嘴里模糊不清的叫着:“水,水……。”

这时,只见一双略显粗糙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的将他扶起,将水慢慢给他喂下。

迷离中,宁次忽然抓住了这双手,不住的喃声道:“不要走,不要走……”

这双手的主人胳膊往后缩了缩,想将手抽回,但宁次实在抓得太紧,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宁次抓着。

不知过了多久,宁次幽幽转醒后,便看到日向·日差也在屋内,正背对着站在他的旁边,房间里的陈设任然没有任何变化,一样的袅袅香烟,一样的寂静与沉默。

宁次挣扎的坐起身来,刚想开口,日向·日差却抢先道:“不用了,还是躺着吧。”声音冰冷。

宁次显然没有听出日向·日差语气间的冷漠,又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想听出。

此刻他只相信,在自己受伤昏迷的过程中,父亲一直在身边陪伴他,照顾他,一想到这里,一股暖流从宁次的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看到宁次顺从的躺下后,日向·日差又开口道:“这世上最美好的爱情无疑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而世间最真挚的友谊莫过于萍水相逢却能舍命相救……”

说到这里,日向·日差声音颤了一下,片刻后,他猝然回首,厉声道:“你可知道我日向·日差本把你当成平生唯一的挚友看待,而你却欺骗了我!害的日差引狼入室,差点就成了日向一族的千古罪人!

日向·离火虽心机毒辣,却也不过是为你做了嫁衣!你真正的目的是假借救我之名,潜入日向宗家,替雨忍者村伺机窥探木叶白眼的秘密,你也根本不叫作疾风·宁次,在下说的可否都对呢,织雪·岚!”

日向日差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变成了一根根的钢针,深深扎进宁次心窝,宁次想开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吞吞吐吐的反复说着:“我……我……”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么!”

宁次心中早已在疯狂呐喊:“你可知道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父亲吗!”

但他却始终无法对他说出口……

短促的沉默后,宁次忽然从飞身跃起,嘎声道:“你是来杀我的!”

“不错!”

随着‘错’字声落,日向·日差快速单手结印,竖于眉间。

看着日向·日差已经结成的印记,宁次失声道:“宗家咒印!”

‘印’字未及出口,惨叫之声以自宁次嘴中传播开来,身体随之翻滚在地,双手不断的扯着长发。

宁次只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被人一刀破开,又好似被万虫从中噬咬,吞食,意识也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几个呼吸后,宁次便不在挣扎。

看着徐徐僵硬的宁次,日向·日差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岑寂中是谁悄然叹息,幽寥里又是谁沾湿了衣裳……

日向·雪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他朝屋内瞟了一眼,冷哼道:“又一个日向离火!来人,拖出去。”

“慢着!”

“怎么?”

“父亲,他毕竟救过你我的性命,所以孩儿想亲手将他安葬。”

“哼!他不过是在救他自己而已。”

“父亲,大哥就要继承新一任的族长之位了,您就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日向·雪月身体突然一震,带着一丝复杂的目光看了看日向·日差,少顷后,淡声道:“随你。”

缓和了一下神色,日向·雪月又开口道:“听说芊代有喜了?你也是快要当父亲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上心,也不知道给孩子取个名字。”

日向·日差愣了一下,同样满脸复杂的打量着日向·雪月,随即又撇开视线喃声道:“就叫作……日向·宁次吧。”

……

夜凉如水,月温如玉。

宁次仿佛走在黑暗的谷底,周围无尽的黑暗如同无数只黑色巨大的触角,想要将他撕扯吞没,

他想挣脱,却使不出一丝气力。

他欲张嘴呼救,却发不出滴毫声音。

就在宁次即将绝望之际,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缕微光,自那微光中走出一人来,定睛一看,这人竟是日向·离火,正怒目圆瞪的对着他说道:“老夫早告诉过你,在这个馄炖无情的忍者世界里,死说不定是一种解脱,留下的才最痛苦。”

宁次刚想反驳,日向·离火却伸出右手在脸上一抹,变成了日向·雪月,冷冷道:“不管是谁,胆敢图谋我日向一族的白眼,都必须死!”

宁次正欲怒骂一句‘老匹夫’,不料变脸又起。

日向·雪月同样抬手抹脸,又化成了日向·日差的模样。

日向日差瞧着他,微笑道:“好好活下去,莫要像我一样,受这命运的摆布。”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微光中走去。

宁次抬起手想要拉住父亲,但日向·日差的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没入微光之中。

怔怔的看着父亲消失的背影,两行泪水自宁次的眼角潸然滑落。

还没等宁次回过神来,那缕微光刹那间紫气大盛,奇怪的是宁次并不觉得如何刺眼。

只见紫气凝结处,竟化成一头巨大的紫色狐狸,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他一口吞下。

“鸣人……!”一声惊呼划破了木屋内的宁寂。

宁次自冷汗中惊醒,忽的做坐起身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心情稍做平复后,他茫然的打量四周:“这是哪?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我……我是谁?嘶……头好痛!”

宁次双手抱头,表情痛苦:“不能想么!,刚刚我好像喊了‘鸣人’,他又是谁?我好像把极为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屋内除了一张床和桌子之外,便没有了其他东西,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一卷卷轴安静的躺在包裹顶端,宁次木然的走过去,将卷轴打开,入目出,几行娟秀的字迹跃然其上,还好,他没有将文字也一并遗忘。

目光随着卷轴游走的同时,宁次的眉头也跟着深深皱起……

原来日向·日差根本不忍心对宁次痛下杀手,但暗部的情报证据皆属准确无误,又加上日向·雪月以家主的身份,和整个木叶的安危施以威压。

最后日向·日差无奈之下,用‘灵魂阅读’之术,将宁次的记忆抹除,又偷天换日将宁次救下,把他安排到离木叶不远的一处山脚木屋中,但怕宁次醒来后惊慌无措,所以留下卷轴告知其中原委。

卷轴中并未提及有关宁次丢失的那部分记忆之事,只告诉他“向北而行,便是安土,若有空暇,在续前醉,兄长日向·日差拜上。”

宁次看完卷轴后,不解的摇了摇头,满心疑惑不知该去问谁,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卷轴落款处的‘日向·日差’四个字之上: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总觉的有种亲切之感,总觉的自己应该毫无条件的相信他,但我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他是到底是谁。

鸣人?为什么我醒来后会喊这个名字,不对!这个叫鸣人的家伙一定很重要,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感觉即危险又可靠,仿佛他对所有的人都很重要!只要有他在,就能阻止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宁次苦笑一声:“鸣人,对不起,我也一样想不起你是谁。”

背起包裹,走到屋外,抬头看了看天空,佳月当正,繁星似锦,宁次忍不住长啸一声,悠扬的啸声回荡在山间,久久方才平息。

啸罢后,宁次大踏步望北而去。

虫鸣如曲树影婆娑的小路上,又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良夜不可辜负!鸣人,主角还是由你来当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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