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去了村子里的娘娘庙,烧香的还有人。
我也烧了三柱。
我向东西南北都作了揖,想祈祷什么,又什么都没有祈祷。
童年上小学时候的古槐树还在庙院里的西南角上,看了看,它比我童年的它年轻了许多,我不由的低眉弯了腰。
余烟缭绕,大殿门前撞钟人慢节奏敲响了几声,抬头看月亮很亮,似乎没有看听这一切,不眨眼的呆望着。
从庙门的台阶走下来,门外的戏台已静寂无人。一个帐篷,一个空台子,几把椅子,在泛白的灯下和月光里,躲避着过去一天的喧嚣,凝度如霜。
没有风的月夜,庙墙外面彩色旌旗无力的摇摆一角,几簇人离去的脚步,让我想起来那小时候冬月里,揣手人们的脚步匆匆。
那时候的冬天总比这冬天冷,记忆里的正月却总比这个时候的正月热闹。彻夜不停的敲鼓人,和冒起来的热腾腾的汗,挥舞抡耍的锣鼓家伙,搅动了凛冽的月亮魂,乡下的正月,还就是一个闹字了得!
这是家乡的正月,也是童年里的三庙台子。
这十五的前夜,想起那童年时候的热闹,纳罕这头春的清冷。忽然,头顶上响起来焰火升腾的一二声爆响。原来,这正月十五,还是那月亮下的十五,并从来没有移动过。不同的是,这月亮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