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显的困乏。现在蹲厕所,似乎拉屎都木有力气了。
早上居然六点就起床了。
躺着的时候和他们聊了聊。说是胸牌发了。
他们没有考试。
起早,就是为了去吃早餐的。
一路小跑。腿有点不舒服。
没有跑多远,就走路了。
路上已经有人了。
镇上,也是有很多人了。但是早餐没有多少。
临时加文。
因为今天没有饭盒,寸头摸进了我的宿舍,看见桌子上的一个盆,铝合金的盆,就拿起准备走了。
我当时刚给电壶倒好水,在插插头了。
见他这样,我就说:“你不能随便拿人家盆。”
他急了,说:“我没有盆怎么吃饭。”
我觉得这样不好,就继续说:“你不能拿人家盆。”
“你这人,怎么脑袋不开窍呢?”说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脑袋。
还说:“我又不是用完就扔。洗一洗,放回来就好。”
他说话其实是那种从喉底发出的一样,而且每次有点激动时,就像方形的那种排气一样挤出来的。刚好,他的头就是个方形的。
人也比较矮小一些。
昨天还想说,他像那什么人,哦,是霍比特人。就是应该在矮那么一头,大概就是一头的样子,就更像了。
他整个身体也很敦实的。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或许也是觉得舍友会说,我随便让人进来拿他们东西用。
但是,看他这样了,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本来是打好饭,回宿舍的。还想睡一会,但是我坐到经常坐的那个桶上去了。那里是厕所的通道。
他去洗盆了。回来后,就在打饭的那里说了一通。
我在这边,只是默默地吃饭。
还想了一点事情,就是下班会坐他的车去吃饭。这回好了。哈哈。
其实,不坐也没有什么。
还有这几天,他也都来的早了,也都自己打卡了。之前是让我帮忙打的。但是每次都来的挺晚的,有二三分钟的样子。
当然,这个和我关系不大,也没有什么。
再加一个消息。
掉下来的人,真是严重了。好像是腰骨断裂。老蔡大概是这样说的。
我说:“看来要瘫痪了。”
他说:“这个也不完全是公司责任。他占70%,公司30%。”
“进来时,不是都有培训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我。那意思是,培训过。
“是培训过。公司有说用保险带吗?”
“有啊!”
昨天,阿才也说让穿保险带,他们不穿。一脸着急的样子。
不行,要躺会,暂时OK。
又临时被掉走了。还是那些白色的围栏。不过,这次是在办公室那里卸车的。
刚好,我的手表到了可以去拿。
到公司时,下车就直接问阿姨快递在哪里。
直奔而去,在一堆放在水池里的快递里翻找到我的。就在拆。
寸头看见了。问我。我说保密什么来着。
“什么都保密。”他说。
自己走到门口的垃圾桶那里,拆开来。
有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有一只手表。
因为要干活,就直接装进上衣里面的口袋了。
今天的集体干活不如昨天的。
有人能干,有人却是磨磨蹭蹭的,一会还不见人了。有个什么事,就凑过去看看。
累屁了。睡了一觉,起来,现在却不知道该怎样组织这件事了。
让我想一想。
偷懒始终是偷懒人的特性。
或许应该是这样的。
其实,本应该不在意这样的事的。本来是如此。可是,当自己还比较认真的干活时,就有点不太喜欢这样的人。
其实好像,人们都是不太喜欢这样的人的。
当他去拖车上卸白色的围栏时,没有去给他帮忙。另一边,是两个人一起的。一个将白色围栏从车上拿起来,递给另一个人。
而他只有一个人。
那会,我确实累就在一旁休息。其他几个人也在很远的一旁站着。
这样有两次。
后来,去到二厂那里,和昨天一样,不过,距离增加了一倍。
当我们开始干活时,他在和库房老头聊天。旁边是肚子圆圆的年轻的高个子司机。
我们来回抗了好几根了。
我看着他,总是不怎么舒服。
也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怎么想,也都没有人说什么的。大家也基本不说话。
对了,在办公室那会,他从外面进来时,嘴里还吹着口哨。那个悠闲自在。
当他开始干活时,他居然扛起两根白色的围栏。
围栏的重量,大家都估摸是四五十斤。
我开始还估的轻了。
我心想:这样也行,把刚才的补回来了。
不过,第三次时,他就也是抗一根而已了。
当天抗两根时,那个能干的家伙也扛了两根。
我说太重,不行的。
因此,他也就没有做了。
对了,有一个高个子帅哥。估计有一米八的样子。
离开办公室时,去楼上喊他。和他嚷了一下。
他说:“我偷什么懒。我怎么…没有…干活”
下午,大家都默默扛着白色的围栏,走着。
后来,听见不断的口哨声。
是北京欢迎你。应该是。
还有听到一只,忘记了,这会。
不过,这口哨确实吹得还不错。
上厕所后,我去洗了一下脸。然后听见楼梯有声音,以为是一起干活的人。因为,他刚才也上厕所。
就从楼梯上去了,第二层楼梯口有房门。应该是宿舍。左边那里已经空了。门口的箱子上放着一些女生的袜子。
到了第三层。
哇哦!一条过道里,挂满了衣服裤子。
哎呀!怎么走到宿舍了。
还以为可以走过去呢。
于是,转头就又下楼了。
现在接着前文,写写早餐的事。
面条面条。早上吃面条。不行。
有磨豆浆的。于是就去买豆浆去了。前面有几个人,等了一会。
另一个地方,有煎包。去时,被告知是死面做的小半圆形的。
我要了两个。
因为时间还早,就在这家店里坐着吃。
对面有个吃面条的。
墙那边,两个穿橙黄色雨衣的男的,在等面条。
吃完了,觉得没有饱。就又往前走了走。
还有一家卖包子的。
买了一个豆沙包,又买了一杯豆浆。
这会,走着吃着。
豆沙包,吃着好噎人。
心想:“这是故意的吗?是要卖豆浆吗?”
没有走多远,看见小蔡骑着电瓶车过来。估计是买早餐来了。
我们相互打了个招呼。
胡大哥每天都看“乡村爱情”。早上一起来,就放。
对了,今天木工问寸头年龄。
他回答说:“42。”
“你42了吗?”木工不信的又问。
他那天说,小孩十几岁了,上高中。他老婆也在这边,和他一起。
今天看见那个默默无语的工人的脖子上有很多红斑,着实吓了我一下。
有一种疮,叫红斑狼疮。
我今天想到这个。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工作环境,确实对人体伤害还是挺大。
涂料、染色剂、粉尘等等之类的。
有人把自己包的很严实,但是那个女的也只是用围巾围着脸,露出眼睛而已。
他们几个男的,打磨东西粉尘很大,戴的好似防毒面具一样的东西。
我自己,也是才戴口罩两天。
心想:不能待太久啊!
而有些人,也是不戴防护的。
想想那个大肚子婆,这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孕育。有点遭罪啊!
他男人总是电话不断的。在车间干活时,我也常常看见他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今天在办公室结束工作时,他又在电话。其实一天里也时断时续电话着。
他给我说,车来了让先登一下。
他刚走,车就来了。
我上车就说了,他上去了,让等一下。
然后,阿才就对旁边的人说,他躲在角落里,给女人打电话,她老婆不知道。
今天干活时,看见他红色的短袖上有一个卡通的衣服的图案。还挺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