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年前,满大街放着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的时候,我已是一名熟读西方摇滚乐史的初中生,除了看不惯周遭的一切,还组了一支乐队,天天只会演奏beyond的歌。
我和邓文迪一样成长在一个五六线小城市里面,这种城市的特点是闭塞,保守,价值观单一,但同时也承上启下,小镇青年眼睛望得到改革开放大城市的世界,同时也看得到农村的落后和苦难,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往下掉,心里有巨大的出走的动力。
高二选科目,自己选了音乐,目标北影编导系。这样的目标,在小镇里闻所未闻,家人觉得是个笑话,全面反对。
这个故事没有走向传奇和励志,我和大多数小镇青年一样,选择了一般人走的路,人生走向了平庸和日常,成为了邓文迪的反面。
我是个不认可世俗成功观的人,如果说邓文迪争取她所想争取的,做到了巨大的成功,这是我不能同意的。我看到的是邓文迪身上有强大的生存意志力,用一切力量摆脱自身困境的意志力。
生存就是生存本身,是不存在褒贬色彩的东西,但也是最值得去被尊重的。
成功或者不成功,却是最不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