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季老的《二月兰》其中一段,“当年歪风狂吹时,每次“打扫卫生”,全楼住的人都被召唤出来拔草,不是“绿化”,而是“黄化”。”让我想起了上小学时候的一段往事,本是尘封在心底久不曾忆起的过往,突然之间就冲开记忆的大门,喷涌而至。
上小学时候的校园,大多都是在坟场上盖起的一栋楼,楼的正前方有一棵两人合抱的参天松树,一到秋天,时常会掉落几个干蔫的松子,散落在花园的周边。松树与教学楼之间是一个高耸的旗杆,鲜红的旗帜日日随风飘摆。教学楼的左边便是操场,操场全是天然的土场,大半片全被野草覆盖着,如果隔一个假期回到学校,操场上的野草会长到半身高。这个时候,我们便会在开学的第一周集体打扫卫生,老师会提前让我们带着家里的小锄头等农具,然后分组铲平那些杂草。女生一般都是蹲在一起,边聊天边和顽强的杂草作斗争,有的小草确实挺厉害,紧紧地扒着地表,不愿脱身。男生则一起处理那些齐腰的杂草,扔成一堆,然后一个个抱起一大坨,扔到垃圾场去。在操场挖草的时候,还会一不小心的挖出埋藏在土里的木板,看到的女生“啊”的一声,便吸引来了男生的目光,于是,鬼故事便在男生的添油加醋中流传开来了、、、
上了初中之后,操场仍然是土场,却很少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地,偶尔在墙角一隅,一排大树脚下冒出一小簇一小簇的嫩草,柔柔的在微风中与枝条共舞。到了高中,操场就全被水泥覆盖着,只有在边缘修建的小花园里,还依稀有一些小草的痕迹。等到大学的时候,完全就见不上草叶了,操场上虽是满眼绿色,但却是塑料铺就的假意。
再次回到当年的母校时,已经不敢踏入校门。站在大门口往里望,教学楼已经是断壁残垣、摇摇欲坠,松树已经被砍断了,只剩半截留在破败的花园中,操场已经看不见了,全是一人高或几米长的杂草,更显得清冷、恐怖。
站了一会,我便转身回家了,那片广茂的杂草埋没了我们的笑容,埋葬了我的记忆,已经被我搁浅在记忆的边缘。如今想起那些日子,模糊却仍旧怀念,但我们终究还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