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尖的下巴,挺直的鼻梁,黑色长发刚好及腰,记不清是否有刘海,只一双带电桃花眼和眼下卧蚕尤为清晰,斜着眼睛嗔怒你时心脏似被扎了般,痒痒的。嗯,像是Libertango的若即若离,自由与控制,挣扎与妥协。
我爱极了她的眼睛,妩媚多情,可她每次看我的眼带着我不懂的惋惜,我不喜欢这样太过于直白用力的情绪,总是觉得少了分寸朦胧的美感。很久很久之后,我一遍一遍的听《山丘》,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她的眼和笑起来的卧蚕,明明是多情和笑意,可突然就有了落泪的冲动。我一直盲目的认为她是惋惜我,对我说过的一字一句满满的都是怜惜,连对我大声说话都不曾,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现在想起,却不是。她惋惜的,不过是再也不能够看到当年如此的自己,她给我最大的温柔怜惜,小心翼翼的是她想拥抱当年的自己。
出身江南,恰逢烟花三月雨天的西湖,黑石筷熟练的绕在指尖,未开的容颜带着漫不经心的青涩,不是多么惊艳时间的美人,莲市嘈杂中远远的走来便是一阵的风情万种。你并不知她的命运是否曾被颠覆,也不知她是否曾踏着刀尖行走。只看她不疾不徐走来,你只需借着她好似走向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想象多年以后彼此容颜已改,你依然可以记得这份收藏于心的情怀。只是这么想着便觉得把你的心都融化,时间,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即便是相识六年,彼此都是对方眼中的风景,我仍旧不知她的名字。不相识有不相识的好处。至少我看不见她的慧极必伤,看不见她外柔内刚的倔强心,看不见她连哀伤都被伪装的淡定面容。她抛弃天真单纯和本可以拥有的少女心换来了自己现在云淡风轻的独立。她没有办法开怀大笑得花枝乱颤,也没有办法嚎啕大哭得撕心裂肺,却彻夜难眠。她渴望,但是却不会要求,这不是因为骄傲,而是因为她知道,只有你也想给予的时候,才有意义。她早已经习惯用最沉默的方式去表现自己的情深意重,却也抵不过情深缘浅。即便是她早就知道结局,还是鼓起勇气迎接自己。
她不肯放低的姿态;她挥斥方穹的坚强;她矛盾的自尊心和她隐秘诱人知识,她有太多的故事。
重来时她依旧是别人眼里的风景,感慨的还是转身间的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