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之——打雪仗

        昨天是腊月二十三今天是腊月二十四。那位说,你真不傻!哎,我就愿意实话实说。昨天学校放了寒假,再过七天又要过年了,你说高兴不?

        昨天下午下起了雪,雪溜溜下了一夜,天亮雪才停。上午孩子们大都没有出门,帮大人铲积雪扫房子,忙得不亦乐乎。快过年了,院子里得让它利落一点。下午太阳露了露脸,天气还算温和,男孩女孩聚集到村口,刚放假,谁也没心思写作业,说笑了一阵,有人提议,村北打雪仗价?走!

        一行十几人蹅着厚厚的积雪,咔嚓咔嚓就到了村北。四外银装素裹,天地苍茫一片白,北国一派好风光!选一块平整的雪地,中间划一道界,分南北两支队伍相对抗,规矩是不许过界。有人提出,男孩女孩各组成一支队伍,女孩自然反对,最后根据平均人数分成男女混合两支队伍。

        栓子是我们队的队长,他妹妹在另一个阵营里。

        战斗开始前,双方先准备“弹药”,用手捧起雪,捏巴捏巴捏成一个雪包子,这就是弹药,然后再把“弹药”一拉溜摆开,阵地形成了。我队的战术是,女孩负责供弹药,男孩打主攻。对方模仿我们也采取了同样的战术。

        一切准备就绪,双方站在一定的位置上一字排开,互相呲着牙,打呀打呀的开始挑战。开始双方都很谨慎,攻击也不是很激烈,谁也不愿意最先中“弹”。那一次我运气不佳,率先中了一“弹”。“砰”的一声,一个雪包子在我肩头开了花,头上、脖子上溅满了雪渣,我一缩头,哎呀呀!凉死我了!双方一阵大笑。我抖了抖身上的雪,大喊一声:你看我的!我轮起胳膊一包子打过去,打中了对方,又一阵笑。只要身上挂了彩,就什么都不再乎了,为此“战斗”越来越激烈。雪包子空中穿梭,嗖嗖的,你不但要注意上边同时还要注意脚下,因为稍不留神就会躺倒在雪地上。每个人头上、身上白花花的成了雪人。有谁打出一漂亮雪球或谁中漂亮一弹,立刻爆发出一片欢呼。“弹药”用完了,来不及捏雪球就抓起雪块攻击。女孩们也冲到前边来,加入战团。有人喊着:攻击对方女兵!女孩们并不后退,尽管个个成了“白毛女”,也不肯后退半步。这时谁身上越白越勇敢,最后连界线也没了,双方互相追逐,跌倒了再爬起来,气喘吁吁的,谁也不肯甘拜下风。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手也冻麻了,笑得腿也快抽筋了,鞋、裤脚也弄湿了,还得担心回家挨骂,有人喊:停!停!渐渐地停下来。又笑了一阵,好在身上没有泥巴,每个人抖抖身上的雪准备回家。

        栓子揉一雪团,就地旋转三百六十度,来个大鹏展翅,想以一个优美的亮相来结束这场“雪战”,本来栓子并无目标,不曾想这一雪球正打在他妹妹身上。

        “砰”!大雪球正打在妹妹胸脯上,打的这叫一个准。

        这下子,笑声更响亮了。

        妹妹不干了,抓起雪球朝哥哥扑过来。栓子扭头就跑,跑就跑吧,这坏栓子回头反击,妹妹就更不干了。雪地上于黄昏时分上演了一场精彩的兄妹对决。妹妹虽为进攻者,但命中率低,哥哥虽跑但反击率高,眨眼间妹妹又成了雪人。这回妹妹可真急了,那意思今天不把哥哥吃了难解心头之恨。

        大家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决定集体帮助妹妹出出这口气,大伙一拥齐上,将栓子抓住,胳膊一拧头一按,妹妹冲上来,抓起大把大把的雪块,朝哥哥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大家早笑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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