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的转动,到了八点半,我打了声招呼开始出门,今天对我来讲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第一次准备外出找工作,如果家教也算是一份工作的话。我走到家门口附近的大街上,左拐进一个小巷子,来到一个三层楼的老式民居下,民居的外墙的墙漆已经开始脱落,一块块的露出红色的砖瓦,为数不多的白色的外墙,被小孩涂鸦、办证广告,以及大部分人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的各类病种治疗广告占据。我在楼下大声喊,吴鼎天,很快三楼的窗户上冒出一个头,等我两分钟,我就下来!大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穿着短裤,一条皱巴巴的T恤,迈着他那双大长腿,快步走了下来。
吴鼎天是我的发小兼死党,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我们都是一个班,用社会上的话说,一起站过岗(罚站)、一起扛过枪(比撒尿看谁更远)、一起嫖过娼(咳咳,小学时候都暗恋过同一个班花),他和我身高相仿,两人都是瘦高个,皮肤黑不溜秋,但骨架比我大了不少,嘴巴边上还留有参差不齐的长毛,也许是怕人家说他办事不利,不管我如何劝说甚至无情打击,他也不愿意修理下他嘴巴边上的长毛。读书期间,从小学到高中,他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是老师关注的对象,这既好既坏,好的是靠着这些年我成功的抄袭,偶尔能够混个全班前十的成绩,坏的是明明是他拖着我去游戏厅,玩到正高潮的时候,因为游戏厅窗帘没拉下被过路的老师抓个正着,老师怒其不争召唤双方家长,害我被我爸痛扁了一顿。高中毕业后,他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到本地师范大学,而我,可能是祖坟冒了青烟,又或者我爸妈的祈祷终于感动了上天,高考时竟然上了一本分数线,也考入了师范大学,虽然专业不同,但毕竟还是在一个学校。如今我们进入了大三,想到再过两年就要进入社会工作了,我们商量着要开始打工,既可以赚点小钱,又可以累积社会经验,思前想去还是觉得家教工作相对比较轻松,收入也不错,比较适合我们,因此我们约好今天一起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家教工作。
吴鼎天招呼我,给我看他手里攥着的两块硬纸牌,上面用毛笔写着“数学家教”和“英语家教”,字写得还挺端正,对应我们的专业,我们开始搭乘公交车,前往本地的图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