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歌中俯仰天地,纵贯古今,谁又能和唐诗相提并论?唐朝,这个国力鼎盛的时代,把诗歌的灿烂推向了顶峰。
才华横溢却英年早逝的王勃,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遗留在滕王阁上,然后潇洒地走了;桀骜不驯的骆宾王,在七岁写出流传千古咏鹅诗,一时被传为美谈后,他更是被冠以"神童"之称,而他写的《讨武曌檄》,“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竟让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的武则天赞叹不已;杨炯和卢照邻在当时也是熠熠生辉的诗坛明星。杜甫忍不住在诗中为他们点赞:"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李白来了,他就像坠入凡间仙人。他从碎叶城出发,游历了名山大川之后,走进了长安。于是,唐诗有了他的出现更显得流光溢彩。他的诗,充满浪漫主义色彩。他的诗,至今每一个华夏儿女都耳熟能详。但是,他满腹的才华与报国理想,在皇帝那里只配当一个御用写诗,供皇家取乐的文人。他的政治理想破灭了。伴随着李白决绝离去的背影,杜甫却做着““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远大梦想。但是,江河日下的大唐,安史之乱的爆发,让杜甫的报国志向只能化为泡影。安史之乱结束,唐肃宗继位,而大唐也由繁华转为衰落,杜甫的一腔爱国热情化作了爱国诗篇,诗人把一颗心全部寄托于国家的兴衰和胜败,为他赢得了“诗圣”的称号。他们两个人,是唐诗的巅峰,是不可逾越的两座高山,无需多言。
安史之乱为盛唐永远画上句号。但是大唐的诗脉却没有有此断绝。中唐的诗人依旧潇洒辉煌。白居易的目光关注着社会的下层。对身世凄凉的琵琶女,他发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叹息;对于遭宫市豪夺的卖炭翁,白居易发出了“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怜惜。中唐的诗歌,因为白居易而染上人性的光辉。
晚唐的诗歌在杜牧和李商隐的书写下有新的发展。杜牧擅长咏史,《赤壁》《过华清宫》《题乌江亭》都是咏史的精品。李商隐擅长抒情,"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既朦胧委婉、又深情无限。
鲁迅先生感叹地说:“我以为一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当今天的我们关注大唐的繁华时,一定会仰望一下大唐诗歌的天空:那是一片雄壮豪气、令国人自豪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