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遇见韩鹏
过完年回到北京,正式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我很适合一个人的生活,只是在之前的这几年被这份莫名其妙又奇形怪状的感情弄得面目全非。
慢慢地我找回了一个人的感觉,我开始找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还有三不五时和pengpeng夫妇出来吃顿饭,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窝在我苏州街那个九楼的小公寓里面,在暖气的烘烤下,体验北方独有的寒冷又温暖的冬天。
认识韩鹏是在三月。
那天晚上我误打误撞去了五道口极富盛名的PPG。之所以说误打误撞是因为当时原计划是跟人一起看电影,可是到了之后发现没什么好电影,又不想回家,就找了一家看似人气很旺的店进去,后来才知道那就是PPG。跟我一起去的人喝了一瓶啤酒就走了,我想想回家也是呆着,就跑到楼下去跳舞。
韩鹏是在跳舞的时候过来跟我搭讪的。后来他跟我说他其实就是看我一个人而已,比较好上手。我当时的印象就是这个人瘦长的脸,小眼睛,灯光下有点贼眉鼠眼的感觉,或者说是痞气吧。我答应了他一起跳舞,然后他一上来就开始动手动脚,我想哦,还真直接,一般人都至少会先哈啦一下。我于是拒绝说你别这样,以为他会离开,结果他没有走,反而很配合地乖起来。
后来实在太热,我们就到他和他的朋友订的卡座休息。这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倒是没觉得那么贼眉鼠眼了,可还是一副小流氓的感觉挥之不去。我问他干嘛的,他说他在读书,研三的学生。我没有怀疑,跟他说我工作了,二十八了。
再后来又去跳了,这一次他又开始有所动作,不过我没有躲闪。兴致来了的时候他凑过来跟我接吻,我当时感觉到很干净的口气,想了想就配合了他。亲的时候我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他的胸上,摸到大大的两块胸肌,有点意外,心想,身材还不错。他看我摸他,胆子也大起来,手升进我的毛衣解开bra,开始揉摸我的胸。我们凑得很近,我能很明显地感觉他硬了。果然又过了一会他问我要不要出去,一起去他们实验室。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其实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觉得不太安全,我想我没有拒绝一方面可能是那段时间情绪太苦闷需要发泄,另一方面,我还比较喜欢跟他接吻,真的很干净的味道。
我们一起出来,在PPG旁边的7-11买套套。亮光下再看,其实是年轻的一张脸,有些青春痘的痕迹;而且站直了觉得他其实还挺高的,跳舞的时候不觉得。身材真的很好,胸肌隔着衬衫清晰可见。
所谓实验室其实是他和朋友开的房间。在床上他异常生涩,不过他的身体我一点也不排斥,有一种年轻结实的感觉。我好奇地问他,你以前做过没有,他说就做过一次,我笑笑,然后他突然说,其实我是大四的。我吓了一跳,我说那你今年多大,他说我90年的。当时我有点吓到,不知做何反应,他却好像不那么端着了,正式显露出一个90后的本来面目,开始跟我絮絮叨叨他为什么会来PPG,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还有他曾经喜欢的球队是阿森纳,他喜欢健身,他代表学校参加武术比赛拿了第一名,他谈的恋爱都是怎么分开的,他那些朋友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blahblah。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跟我说七龙珠。他说你知道这个漫画吗,我说我当然知道。他满面笑容地跟我说,这是我最爱的漫画,看了一百多遍,我的偶像是贝吉塔,我要像贝吉塔一样做个模范丈夫。我说你要做模范丈夫来这儿干嘛,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是陪失恋的朋友吗,接着继续说贝吉塔,说贝吉塔影响了他一生,他要做个那样的人。
不知道是他的年龄跟我弟弟一样还是他说贝吉塔的神情打动了我,我一下子就卸下了防备。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小孩。最后我要回家了,他要了我的手机号,说我可以督促他健身,真有点感觉像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