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威尔担心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
奥威尔担心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与自私;
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 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
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
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娱乐至死》
也许真的就如赫胥黎所担心的那样,我们的文化正在慢慢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快手、抖音以及微博等网络软件,都在不断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我们低着头,随着指尖的滑动,从一个信息转向另一条信息,享受着获取信息的满足感,我们的时间也随之在不断消逝。
可转念一想,我们真的需要这些信息么?这些信息对我们的个人成长有何帮助么?看这屏幕那边那一个个光彩照人的人生,好似自己也就是她们中的一员似的,镜头回转到这边,其实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什么改变。
梭罗有本很出名的书叫《瓦尔登湖》,在书中他记录了自己独立一人在远离社会的瓦尔登湖生活时的所思所想,他在尝试看人的基本生活需要究竟能够简单到什么程度。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在想我们拥有的很多,可我们真正需要的其实很少,我们更多的需要其实是被现在消费社会的广告和媒体所刺激起来的需要。
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里面讲“现在消费社会是一个不自由的社会,但毕竟是一个舒舒服服的不自由社会;是一个更有效控制人的极权主义社会,但毕竟是一个使人安然自得的极权主义社会。”确实如此,我们把选择的权利让渡给了手机,只要有一台手机我们就能在手机的安排下过得舒舒服服的,以至于一旦离开手机,往往就会觉得空虚,没有追求。
网络,或者说互联网应该是一种工具,而不应该是生活的全部。现实生活中也许还有更多有趣、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