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随着国家对于房地产政策的落实,传统融资渠道如银行贷款、公司债券、ABS等渠道频频受阻。
中梁作为一家近十年发展极为迅猛的房企,自2008至2017年,销售额从30亿增至758亿,2018年上半年更是达到了667.6亿。即便如此,依旧摆脱不了资金短缺的窘境。
2.在融资渠道方面,并未上市的中梁,无法获得海外融资的支持,在国内,中梁能够频频出手买地盖楼,在十年间成长为庞然大物,除了长期依托信托、债券等传统渠道之外,还大肆采用民间融资的方式获取资金,现如今中梁的几乎每个项目都有20%左右的民间融资。
民间融资看似具备灵活简便、弹性大的优势,但也存在着利息高等多种弊端,不仅月息为2%~5%,还会计算复利,长期使用这种方法无异于饮鸩止渴。
3.自2017年起,长期被中梁当成大型借贷公司的温州地区,随着国家各项严令的颁布、房价的下降、炒房客被套牢、各家房企持续不断的借贷,都使得民间融资机构资金严重不足,中梁已经无法再通过民间融资获取更多的资金。
一旦房企无法偿还债务,造成当地楼市经济的崩塌,市场的紊乱是极有可能的,在民间融资机构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就根本无法为中梁提供多少助力,在这种情况下,杨剑自然希望能够早日售出楼盘,尽早回笼资金,寻求更多的融资,尽快打开IPO的道路。
4.2018年2月份,杨剑带领一干中梁骨干前往碧桂园“拜师学艺”,信心十足地为中梁制定了3000亿销售额的五年计划。2018年5月初由罗俊带领明确了IPO的计划,就在中梁筹备赴港IPO上市之际,操盘手罗俊却离开了中梁。
其实早在2017年6月份,绿地前任香港首席财务官游德锋就曾入主中梁,而他此前从事房产及建筑业超15年之久,但仅4个月便离开了中梁。而此次离任的罗俊曾是泰禾的CFO,在泰禾任职期间,牵头完成了大部分包括银行贷款、信托、私募债等借款,并曾为泰禾融资超500亿。
按理来说,两任CFO均具备极为丰富的上市公司工作经验,而中梁地产IPO相关事宜也是罗俊牵头,两任职业CFO在中梁的任职时间为4个月,前后的快速离开,除了对外难以融到更多的资金外,是否还意味着中梁在走向IPO的过程中,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5.中梁地产自2016年正式走出江浙沪地区后,一路势如破竹,不仅频频出手拿下三四线优良地皮,更是在2018年成为了百强企业30强中唯一一家非上市公司。
中梁地产的人员流动性一直极快,HR们不是在招人,就是在招人的路上。在招聘体系上,中梁人力资源的要求略微奇葩,“要丑女,不要美女”,“控制上海本地人比例”等要求让人瞠目结舌,不免让人产生疑问,这到底是地域歧视,还是外貌歧视,若以外表和地域将人划分三六九等,是否太过武断?
6.在经营模式上,中梁内部奉行阿米巴模式,这种模式看似非常有活力,但是会给人很大的压力,这种模式是将公司分割成独立成为阿米巴的个体组织,单一部门内有多个同级管理,同岗竞争压力巨大,加班压力巨大。在工作节奏上,奉行“只要没干死,就往死里干”和“要么交业绩,要么交尸体”的原则,拿到地后就要求设计院通宵涉及,几天内出方案,开始工程。
在运作模式上,为了迅速回笼资金和匹配全国扩张的模式,中梁效仿碧桂园,提出了“456”模式,即4个月开盘,5个月资金流回正,6个月资金二次投入,和碧桂园提出的“高周转”如出一辙,而碧桂园奉行的“高周转”才刚刚让自己栽了几个跟头,难道中梁看不到吗?正因为“高周转”带来的不仅仅是对于房屋质量的讨论,更是实打实员工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使得员工叫苦不堪。
7.在内外压力交杂下,中梁地产还强制要求内部管理层强制进行高杠杆跟投,而这种跟投措施,虽然能给予跟投员工数倍的回报,但相对而言,也将员工和公司完全捆绑在一起,员工也要承担同等倍数的风险。特别是在现在中梁严重缺乏资金,负债巨大的情况下,员工承担的风险不言而喻。
2018年,“中国房企500强”综合实力榜单上,中梁从去年的43名上升到25名,这也吸引了不少购房者的注意,在大多数人眼中,榜单名次的前后决定了房企的好坏,殊不知榜单是如何排列的,草率购买的背后,是血与泪的控诉。
不论是外滩首府八百户业主起诉中梁,还是中梁香缇霸王条款欺诈。更有从华城房产到苏州金梁等多个马甲的欺诈消费,诸如更换马甲“捞一把算一把”的事件愈演愈烈
面对各地频发的业主维权事件,可以看出中梁房产的房屋在“高周转”模式下,不论是质量还是品牌,都受到了消费者的强烈质疑。
现如今,传统销售渠道受阻,高利息的民间融资已然见底,两任有才干的CFO先后离开中梁, IPO之路尚未迈出就泥泞不堪、房屋质量不过关,频现消费者维权,炒房客的消失,高层人员的严重缺失,都是中梁面临的诸多问题,也许只有IPO能拯救中梁,可是雷早在中梁把手伸向民间融资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一旦没有新的融资注入,等到资金链完全断裂,中梁是否还能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