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外国人,就像见到如今也倾慕已久的外星人一样。但是,无论是外教还是留学生,总是黑多白少,形象大打折扣。而“思密达”和“呀咩跌”,只能从他张口才能辨别出来,仅凭肤色无济于事。
记得有一次放学后,和喜儿从校园东区步行到西区餐厅吃饭,途中,遇到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两个同学走在我们前面。两人叽里咕噜的用英语交流着,我放肆地对喜儿说:“看看,老黑,真黑 真黑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洲兄弟突然停在路边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当我们靠近之后,突然冲我们飚出一句:“就你白!”地道的津门腔,任我俩在风中凌乱,他们却飘然离去。
那时候,学校因为设置有类似于商务英语一类的专业,故而多几个外籍友人很正常。特别是有时候去洋货市场,放眼望去,到处都充斥着黑白元素。只是,假如他们和我们一样学习专业课程,那他们大学语文是不是和我的大学英语一样,毕竟不是每个黑人兄弟都能达到“就你白”的高度。
通往西区餐厅的路上,除了经常碰到老外,还能碰到很多穆斯林同胞,因为西区餐厅再往西,便是清真餐厅,然而很多同胞已经汉化,并不能从外表来辨别出。西区餐厅外是个球场,放学后,经常会有教职工带着孩子在球场玩。
有一次,琪琪从旁边路过,发现一个小孩儿正在路边,一脸焦虑。走进之后才发现,因为维修下水道,一个阴井盖打开还没盖上,孩子的皮球掉进去了。琪琪一展巾帼本色,直接跳进去,拾起来递给孩子。恰逢孩子的妈妈过来看到一切,急忙说:“快谢谢哥哥!”作为女生,虽然外表粗犷,也不失为女儿本色。琪琪的善行,换来一场郁闷。
那时候,还是Nokia和Motorola双雄争霸的时代,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当当挡当...”和“哈喽,摩托!”的声音。功能机的时代,短信是最大的赢家,每条一毛钱,彩信一块,在如今这个微信、陌陌、QQ多元化的时代,回想起那时候的消费价格,这是多么奢侈的行为。而且,手机短信的最大容量是200条,每条限字60个,没到月底,总是在精简无关紧要的信息,留下值得留念的故事,纠结与不舍,直到智能机的出现。
那时候,人手一部手机,是身份的象征。用一根挂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任其在胸前晃荡。当然,这也有风险,忽如其来的劫匪是最大的威胁。记得有一次,同班梁小姐寒风中,蹲在马路旁和男友打电话,哭的稀里哗啦。身后一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电话狠狠的把梁小姐的男友骂了一顿;在梁小姐感激的准备道谢的时候,男子悄悄要跑。MD,抢个手机都是套路,幸亏梁小姐彪悍,弯腰拾起一块砖头扔出去,不偏不倚,男子应声而倒,杯具啊!
因为手机,因为短信,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有什么事,不用再亲身前往,一毛钱就能搞定。比如聚餐,比如逛街,提前约好,事半功倍。尤其是聚餐,记得有一次,参加室友的饭局,当时人好多,除了认识的同班同学,还有许多室友的同乡。室友的女友送来一大盒生日蛋糕,蛋糕上有巧克力做的1314字样,象征一生一世。我们正在惊叹浪漫的时候,其中一位同学来了一句:“一伤一死!” 玛德,饭没吃成,劝了一晚上架...
有一次聚会,与室友饮酒至深夜,因为偏僻,早没了出租车,走路回宿舍的路上,其肚子咕咕直叫,有瞬间迸发之势,便急忙奔向附近一个公厕,一到门外,这厮就冲了进去去,不到两秒又冲了出来,一头扎进路边绿化带,我正疑惑 ,忽听其叫骂:“尼玛,公厕半夜还锁门,怕人偷屎吃啊?”
除了聚会,每月会不定时的约好逛街。大胡同、古文化街、滨江道步行街都是我们的理想目的地。最早的时候,总是喜欢去大胡同批发市场购买衣物,后来消费理念随着品牌观念的深入,逐渐发生了转变。于是,步行街的专卖店受到了我们的青睐。特步、安踏、李宁的鞋子,班尼路、真维斯、美邦、森马、以纯等的衣裤,伴随了我们整个青春。
记得有一次,和同学在步行街一家在商场里闲逛,忽然遇到一位帅哥,帅的不要不要的,就连我一个男的,都忍不住盯着看。他也看我,我寻思过去交个朋友吧。于是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哎哟我去!居然是面镜子...
除了学习、聚餐和逛街,偶尔也做做义工,或鲜血一类的小慈善。记得鲜血体检的那天早上,在医院排队检查,旁边坐着一个小弟弟,闲得无聊打算逗逗他,看他抱着一瓶饮料,我坏坏的说:“小弟弟!哥哥要喝你的饮料!”他把瓶子往怀了挪了挪,说:“不给!”我还是坚持说:“哥哥就要喝你的!”结果他哇一声哭了起来!他妈妈听见了,跑过来问怎么了,谁知这小屁孩带着哭腔说:“妈妈,哥哥要喝我的尿,怎么办?医生叔叔还等着检查呢!”卧槽,看我不打死你个鳖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