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宝贝说,也许你一直渴望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有着最多的辛苦,看你怎么过了。
的确是这样的,怎么过都是过,何不开心的过,过着自己想要的,起码还可以选择的时候,起码还可以想流浪的时候,安定的生活,不是说不想要,只是,来的时间还没到罢了。
我在回来的火车的火车上看完了《七月与安生》。
曾经是乖乖女的七月开始放弃安稳去浪迹天涯,曾经叛逆潇洒的安生却安定了下来。
说实话,我很佩服年轻时候的安生。不怕苦难不怕艰难险阻一个人去浪迹天涯,看过大海去过酒吧,哪怕食不果腹哪怕住在最破烂的旅舍。
我钦佩每一个以梦为马的人,热爱每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因为,大多数的人的世界里,稳定与平凡是最安全的一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只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求活着。
我想唱歌,我这一生不论唱成什么样不论台下有没有观众,我都只唱歌。我想演戏,不论电影多么的小众有没有票房收益,我都只拍自己喜欢的电影。
我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我只活在自己爱的世界里。我不放逐别人,我只放逐我自己。
其实,很多时候,生活是矛盾的。
我喜欢的人,我爱做的事,虽然没有触碰法律的底线,却总显着有些不合社会的主流价值观。那我,还当不当喜欢那个人,还当不当坚持我爱的事。
我想,逆流而上的人毕竟是少数。愿意放逐自己的人也是少数。
慢慢长大的我们,也慢慢丢失了自己的初心,忘了自己开始的模样,我们忘了十五岁时为了一道解不出来的习题而难过到哭泣的光景,我们忘了五岁时为了追一只漂亮的蝴蝶而不顾跌倒地奔跑的执着。
我们变得不动声色了,不再轻易地大悲大喜,不再轻易的被内心深处的情感左右,我们不再轻易地热泪盈眶,也不再那样年轻了。
三毛曾经跟自己的父亲说过,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三毛做到了,即使所有的人都不理解。
她说,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我想,这说的是她对荷西的爱与思念吧。
三毛的这一生被疾病困住,很多时候她并不勇敢。可独独在爱荷西这件事上,她义无反顾。
她说或许终有一天,会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三毛试图去牵了别人的手,却一直没有忘记荷西。也让她最终选择随荷西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做法或许太过执拗,或许有些自私,可或许是荷西为她构建的爱的天堂太美,让她实在不忍心丢下荷西一个人离开。
三毛的这一生都在流浪,也在为自己的心活着,她的心一直在为荷西为爱跳动着,荷西不在了,她似乎也找不到跳动的理由了。于是,她也带着自己那颗炙热的心离开了。
这样的三毛是纯真而勇敢的,是特立独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用"奇"来形容她,是不足为怪的。
因为,纯真和勇敢是最容易被遗忘的,长大后的那些一意孤行总是披上了功利的外套,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同三毛一样,不接受虚假毫无保留的去爱呢?
刘若英在歌里唱到,总是惦记十五岁不快乐的自己。
那一年的自己,还不确定自己的形状还动不动就和世界碰撞,可也是那一年的单纯和不服输,才有了后来优秀的自己。
我们不该忘记的,是那时候穿着雪白的球鞋毫不犹豫地冲进雨里奔跑的果敢。我们不该忘记的,是那时候为了朋友,一脚踢开欺负她的同学的教室后门的勇气。我们不该忘记的,是那时候为了喜欢的人,每天熬夜学习只为了考试名次可以和他挨着的坚持。我们不该忘记的,是那时候听老师读一篇作文都哭得泪流满面的细腻。
那时候,快乐很容易,勇敢很容易,喜欢很容易,感动很容易。
也许以后啊,我们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成熟的小大人,用大人们的口气说着我们还不能理解的大道理。我们会慢慢变得有些功利,有些急于求成,也慢慢的忘记自己开始的地方,和最初的方向。
可是可是啊,我们要永远记得十七岁那年自己的模样,永远像十七岁那年一样活着。
我们活在这个社会无形中订立的条条框框里,跳脱不出去,我们害怕被责骂,害怕被质问。我们宁愿伤害自己也要笑脸迎人,我们脱下了身上的刺,换成了温柔的羽毛,我们不再勇敢。
有人被问为什么放弃事业做个看不见未来的背包客;有人被问为什么要爱一个有家庭的人;有人被问为什么要做一件永远不会被称赞的事情。我们被问的越多,被质疑的越多,越轻易的会选择退回到生活的安逸区里。
我无法判断怎样的生活是值得为人称道的,毕竟一万个人一万种活法。
但,我们只有这一生,也许偶尔放逐一次,跳脱中眼前的生活,未尝不可。
后序
昨天晚上跟妈妈闲聊的时候说起来关于未来这样的话题,我总觉得,如果我们的大学四年完全被学习占据了,没有时间出去浪,不肯去造作,没有尝试新鲜的东西没有试着给自己一些新的挑战,那就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看啊,我们都是要奔二的人了,我们是在最好的年华里啊。你看啊,我们都要奔二了,我们能够待在学校能够毫无顾忌地玩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呀。
所以所以啊,趁着还年轻,就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