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吗?跟这个世界步调不一致,不搭。你表面看起来不在乎的人,实际上构成了你世界的全部。答案其实就在那儿,你却噘着嘴固执的闭上了眼。
生活总归需要一个观察者。
没有选择自杀的每一天,其实都是向不完美的一点点妥协。热衷于时时观察世界,也时时观察自己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可看得多了,看得太用力,太仔细了,总会看得些好的,也会看到些坏的。基于生存本能的,人总会对"好"一笑付之,而对"坏",对缺点感到如鲠在喉。对危险产生警觉,并随之发生改变才会让人有更高几率存活下来,打情骂俏,传宗接代。从这个角度来说,对生活中的一切保持一种敏锐的感受力,很大概率上来说,是会让人变得更加痛苦。除非你可以hack自己,让自己对“好”更敏感,而对“坏”更坦然。而hack自己,向命运向基因发出挑战这件事儿是自古以来都鲜有成功者的。不执着于名词得去尝试理解各个宗教背后的哲学概念,知行合一得在生活对各中概念加以理解,或许会大有裨益。不过如此一来便会神似灵修,没来由的笑起来哭起来之时,还要备一套便于他们理解,不会让其报警的解释,甚至有陷入七十年代气功热,头顶通灵锅的风险。简而言之,如果一日有了孩子,我一定会笃定得说“三儿啊,难得糊涂!咱不用读书,会帅就行了,傻才是福啊”,可内心里总希望他/她对我点头是在装傻,让爸爸放心,其实心里复杂扭曲着呢。所以你看我也是个表里不一,十分矛盾的人,不过只有数学定理才没矛盾呢,那是神的语言,此处按下不表。(也表不出来!)
揣着糊涂装糊涂的人十分可爱。揣着糊涂装明白的人十分正常。揣着明白装明白的人就是bitch。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简直double bitch。
明白些事理,又睁得开眼,敏感的感知世界,自然是会痛苦的。不舒服吗?改变有两条途径:一来是就此闭上眼,生娃烧菜;二来就索性笑着哭,劝自己从痛中榨出点幽默来。我本是很想选择第一条路的,至少会不再痛了。可我曾经疯狂迷恋的人选择了慢慢闭上了眼。是她教我入门吉他,现在她放下了,而我还会不时夜里兴起扰民乱弹。到现在偶尔还是会聊些有的没的,可她的诗我再也读不到了。
「八楼。宿醉后醒来的阳台。空气中。透着烟。」
字是一定不对的,可这个意向跟“ 枯藤老树昏鸦 ”一样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那种烟一直觉得是只有滨海城市夏天才偶尔会有的。
她的转变把我吓到了,所以恐怕慢慢闭眼这件事我是很难做到了,我不知这是好是坏。痛并快乐着到底是不是伪命题,我也不清楚。我猜我要是个女人,可能会对此有更深的理解。可我并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在石子路上,光着脚,一直向前。
Alone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alone组合在一起就觉得应当倍受祝福,生命和谐,万物生长——只是更多时候那不过是alone together。若两人能以此为共识的基石,说不定会长出些有蛮荒之力的魔物,被魔幻的现实世界所接纳,或者干脆自下而上得改变一切也未可知。
「与地狱共存的办法是你成为地狱的一部分,或者,找到地狱中不是地狱的那部分。」——卡尔维诺
地狱是个逃不开,跳不出的圈。有趣的是,一件糟糕的事儿,把它说出来,好像就好了大半。想起在一篇鸡汤励志文,是从物理学家费曼讲起。在讲述人应当如何在向他人讲述中完成自我学习的时候,提到了查理·芒格的「大猩猩理论」:
一个聪明人进入一个有大猩猩的房间,解释他的想法是什么,而那个大猩猩只是坐在那里吃它的香蕉。结束这段谈话后,那个解释的人出来时一定变得更聪明了。
这让我很想去当幼儿园老师,可再静下来细想,比起变得更聪明,我还是更想坐在那里,只吃香蕉。我时常观察人,若是也有人架着长镜头观察我,希望这朋友技术不要太好,对焦不要太精准,这样我很多时候看起来大体上会像是,一个好人。
不过看我干嘛,给我香蕉才是正经事嘛。
直播平台感乱入,还是无解。
四舍五入就他妈三十了的Zee
2016.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