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枫
“帕蒂,你知道的,我要生活,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
“我也渴望诗和远方,但总不能饿着肚子满世界跑吧。再说,我老板。。。”
“好吧,你胸大你就等着他们喝干你的奶吧,怎么不忙着去死呢!”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这样子义愤填膺地对英子咆哮着,以显“真理站在我这边”。然后她开始表演她惯常的伎俩,傻不拉叽“原封不动”地靠在墙角,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还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被侵略的可伶像。敌人都呆怂着缴械投降了,我刚燃起的熊熊烈火又自生自灭了,鸣鼓收兵!心想“娘的上周还说好的一起爬长城呢,又放老娘鸽子,爱去不去,到时候老娘拍一堆长城艳照门流你一碗的口水”。恶狠狠地瞪完眼前“受惊”的“猎物”后,继续添我手中的阿尔卑斯棒棒糖,俨然一位战场获胜的将军,扬起高傲的头颅从俘虏面前晃过。
我是单纯傻白的大咧个性,不懂得委婉学不会做作,不过我喜欢并欣赏这份“泼妇”似的自由。装逼是要遭雷劈的,不仅观众想掐断你的脖子,自己也蛮受虐遭罪的。女人一旦开始穿上华丽的外衣,你还好意思一屁股坐一个地儿翘起二郎腿,扑哧扑哧地喝完汤,然后一抹嘴接着跟人家泼妇骂街吗?学会了化妆,今后就放不下脸卸妆见人了。想要接地气,还是说人话的好。嗯,这让人迷醉又尴尬的该死的面子,要外国人来看真的是“你永远不懂我伤悲”了。
都说文明是一个被驯化的过程,如此说来,我还算是只野蛮的“禽兽”呢,没办法进化迟钝“野味”残留呐。我极其喜欢美国文化里镶嵌“民主”基因的个性自由,放在我的个性里,用平常桌上装逼的话来说:本小姐出身大中华,长得一资本主义嘴脸。我叛逆自私不伦不类,有话直说,有屁就放。讨厌别人跟我磨叽什么“考个公务员,给大家攒个面子”,唠叨“谦逊善良使人高尚”什么的。我压根就不是一个乖孩子,也不想做一个乖孩子。在我看来,乖孩子的逻辑就是要听话,一旦某天你想为生活加入自己的色彩,对不起那你就是不学无术玩世不恭,就是桀骜不驯大逆不道。恶心不说还谋财害命呢,我不某别人的命保自个儿的小命总成吧。
感情上,我感恩父母大人给我生命,不管酸甜苦辣让我来这世界走一遭。但生活上,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我的主见和认知,即使有时显得幼稚无知。你可以出于爱心和善意提醒我,但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否则我会感觉自己就是重度残疾的植物人,或者,就是你的宠物。我不属于父母,也属于亲戚,更不属于路人,我是帕蒂,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头有脑的人,不是谁的谁,不要动不动就“威胁”我说“我是为你好呢”。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从小听了一堆大道理就没活好过,我只知道生活是自己的,只有我才知道自己怎么活怎么舒畅。
我也有我朝九晚五的工作,也有被老板使唤被客户吐口水的时候,但我真心热爱我的工作,甚至常为它加班熬夜,你可知道文案策划广告创作是一件多么让人脑洞大开的事儿啊。但是工作也只是我过好生活的手段,而不是我生活的目的,我尽量使工作成为我兴趣的一部分,这是我对我工作所下的注脚。如果一份工作只需要按部就班,流水线操作,荡不起一圈圈波纹,吹不起半点涟漪,一眼就可以看到十年后的自己,还谈什么“让我们荡起双桨”啊,那简直抹杀我的想象力和对这个世界的热情。发工资之日绝对是我小心肝活奔乱跳不听使唤之时,人生得意当此时。我会给自己最高女王待遇,淘宝京东扫荡一圈,搜刮本女王看重的民脂民膏。该远游时必远游,但是我会对游地精挑细选,总不能只看人头,否则耗费时间精力,跟宅家里浪费生命无异。
要说父母大人,我绝对是他们亲生的,在两老心中,我就是他们的网红小鲜肉。这遭到我哥和小妹的谴责,二人强烈呼吁停止不平等待遇,否则视作歧视和偏爱,我就一旁挤眉弄眼,享受这份羡慕嫉妒恨。老哥常趁我外出不在,猫到母亲大人面前告我御状,说什么我无法无天唆使我儿子陪我玩游戏,目无尊长跟我和蔼可亲的王老爷爷勾肩搭背来着。我那可爱的母亲大人就附和着说“还有这事儿?”然后一转眼将之抛到九霄云外了。我常常为这事儿窃喜的不得了,心想打小起就被你俩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无情碾压,终于报此血仇了,放牛娃也有春天呀,乖乖。
记得高中的时候,最令我痛苦的不是每次考试成绩有多烂被同桌嘲笑,而是我发现我居然不知道该玩什么。就像一个青春期的人不知道爱谁好不知道吃什么爽,我直接怀疑我还是不是情感动物,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一想到没有东西能让我爱不释手欲罢不能,人生且不太孤独了么。后来在一个胖妞的指引下,我发现我居然爱上了香蕉味的珍珠奶茶和西瓜刨冰,原来我就是一吃货。再后来,我发现我对大街上的女人感兴趣了,搜嘎,她们穿的是衣服吗,对是时尚,是个性,是一道涂了颜色剪切后的艺术风景。我又爱上服装设计了。就在最近,我又疯玩了一把,我爱上桌球这玩意儿了。我欣喜若狂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要知道中国人都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啊。打娘胎里还没落地的时候,周围七大姑八大姨早已对我的爱好磨刀霍霍了吧,生命不能承受之情啊。照了照镜子,我仿佛看到我那曾经被人踩扁的种子又任性地开花萌芽了喂,我越来越像我了,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