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屋可栖

好久没有单纯提笔写点东西了。

回家的第四天,早秋的风穿过池塘和田野,凉爽爽的,带着点过去听气味,引我回忆起我的那些年。

昨天,我回外婆家。外公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外婆则跛着脚,却很精神的忙来忙去。和过去的情景很像,我仿佛又听到外婆在骂,老大,你又坐在那不能帮我拎水啊。小房子除了陈设挪了挪,地砖缺了几块,没什么大的变化。新来的猫咪很怕生呢,和小时候喜欢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的大花可不一样。到底我没有在它偷鱼被抓时帮它抵御外公的棍棒呀。不知道这只在冬天会不会和大花一样钻进灶台,再不小心被暗火烫的缺一块毛。嘿嘿。

时光在这,似乎是有得慢些,有种凝固的感觉。妈妈和外婆讲大舅鱼塘被偷的事,外婆气愤地骂着,用的是我听了十几年的老话。她只会那么几句,善良的老奶奶呵。小时候我被小朋友欺负哭着找她告状时,她也是这样,怒怒的,跛跛的,带着我去讨公道。

嗯,晚夏回忆杀。回家的路上,妈妈在前面打着电话,我拽起路边几根狗尾巴草,举着,转起圈来。只有星星和妈妈,二十几岁的我,一不小心就回到小时候,矫情起来啦。这才是真正的宁静吧。虫鸣,鸟叫,妈妈的讲话声。

其实,说不变很多都变了。同样的河道,以前叔叔抱着我甩其他亲戚好远,偷偷和我一起看天上白白的月亮,如今,他和阿姨离婚,一定是忘了外婆家的日子了。而我,小憩几天,也要离家,去同龄人的世界,留不变的小屋,我的外公和外婆在此宁静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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