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废物！”努哈兹看着自己亲卫队竟然连一个唱歌的都打不过，愤怒的骂了出声。

蝙蝠聚集，一把长镰出现在努哈兹手中。咒语对大审判长居然无效，格利吉尔一边歌唱一边看着走来的努哈兹。

镰刀带着冷光划出了一道月弧，蝙蝠叽叽喳喳的扰乱格利吉尔，出手相当有劲的努哈兹跟刚才的亲卫队士兵非常不一样，重重的镰刀砍得格利吉尔措手不及。

格利吉尔勉强接下了一刀又一刀的劈击，气喘吁吁的格利吉尔颤抖着挡着镰刀的施压，突然努哈兹一松手，闪现格利吉尔背后划出了一道光弧，浓烈的血味在空气里溢散。

“呃！”格利吉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努哈兹俯身抓起格利吉尔说：“不错的剑法，可惜还不够优秀。”

说罢，努哈兹伸手把格利吉尔的下巴捏碎，撕扯掉喉咙。格利吉尔瞳孔缩小，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还在格利吉尔试图缓解疼痛之时，努哈兹一爪子捅穿了格利吉尔的心脏。

“不错的歌喉，可惜用在了不恰当的地方。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再唱那些聒噪不堪的歌了。”

努哈兹把格利吉尔甩了出去，格利吉尔忍着巨疼，试图从地上起身。努哈兹眼看着这顽固的小子，又走到了格利吉尔面前。

“站住！给我离他远点！”

努哈兹抬眼一看，旁边来人是那令人讨厌的蓝毛小子。

“嚯，水护使大人怎么也在这。”

“没有规定我不能出现在这吧？”加叶侧身站立环抱着双臂说。

“当然没有，出入何处是你的自由。”努哈兹握着手腕扭了扭手说，“只是这时候真不该来到此地。”

“大审判长出现在此地也并不合理吧？亲卫队士兵在他人管辖区多管闲事。大审判长还伤了无辜，怎么看都觉得太过分了呢。”

“啊，艾克斯诺公爵，你这是误会我了，我只是让我的亲卫队帮玛门大人执行限制令。我听说乐队成员不仅没有遵守还违抗命令，还把我的亲卫队送往了黑暗诞生之地。这到底是谁更过分呢？”

“你我都是朝臣，也都知道没有接管令，私自替属地区域执法，本就是违规。”

“呵呵。也算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此事就此过去。我没有时间跟你辩论，想必你的朋友也快要撑不住了吧？”努哈兹冷笑了一声，“哼”的一声转身离去，那些醒来的亲卫队也跟上了努哈兹。

加叶急切的跑了过来，抱起趴在地上的格利吉尔，眼看格利吉尔就要睡过去，加叶猛的摇晃着格利吉尔。

“格利吉尔，你可别睡过去了！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找莱恩兰斯老师。”

加叶抱起格利吉尔，跑向通往主城区的通道。加叶穿过属地屏障后，化成蓝色魔龙，带着格利吉尔赶往军部。

“莱恩兰斯老师！快！格利吉尔要撑不住了！”加叶抱着格利吉尔冲进了军部旁的研究院，莱恩兰斯正在翻阅着参考书籍，一看格利吉尔伤势，一把挪开桌上的书籍，让加叶把格利吉尔放在书桌上。

“加叶，你去拿我背后架子上那瓶绿色的药来。”

莱恩兰斯试图帮格利吉尔止住狂流不止的鲜血，格利吉尔却一直在不停的从喉咙里流出鲜血。因为喉咙被破坏，格利吉尔呼吸时候会发出极其可怕的咕噜声，喉咙还带着血泡。

“老师，他。。。。。。”

莱恩兰斯一边摇着头，一边奋力挽救格利吉尔。忽然格利吉尔艰难的伸手抓住了莱恩兰斯的手，阻止莱恩兰斯救自己。

格利吉尔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加叶，加叶赶忙趴在格利吉尔脸旁。

“都怪我！那时候我就不应该跟亲卫队打，带着你们撤离就不会有这事了。”

“加叶。。。你。。。不用自责。。。这是。。。我。。。自己决定。。。要。要坚持参演。。。你。。。没有。。。错。。。”格利吉尔说话带着可怕的咕噜声。

格利吉尔在视线模糊前，把手伸到了加叶面前，加叶握住了格利吉尔沾着鲜血的手。还没等握紧，格利吉尔没了气息。

格利吉尔双腿变成了鱼尾，耳朵长出鱼鳍，撑不住人形的格利吉尔以人鱼的模样死去。

“格利吉尔！格利吉尔！”加叶抓着格利吉尔的肩头喊着格利吉尔的名字，试图唤醒格利吉尔。

一切都太晚，这次没有奇迹，没有撒旦大人的帮助，格利吉尔也不是恶魔，妖灵死亡即是死亡。

加叶一拳锤向桌面，震得桌子差点裂开。泪水从眼中滑落，加叶仰头痛哭着。

加叶回想自己从小被各种霸凌，是格利吉尔带自己走出了阴霾，也只有格利吉尔接纳了自己这个被众人唾弃之人。也是格利吉尔让自己成为了闪耀的吉他明星，自己的第一把吉他也是格利吉尔送给自己的。

死党将自己从阴影里拉出，现在却因为自己葬送了生命。加叶跪在桌子前，抱着头，抓着头发，悲伤悔恨如河水决堤。极度悲伤的加叶，此刻只剩下了愤怒，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个大审判长付出代价。

军部帮着加叶安葬了格利吉尔，埋在那片他们小时候经常去躺着吹风的山头。那片草地漫山遍野常年长满了的白苦兰。加叶把一罐麦芽汽水倒在了墓碑前，那是格利吉尔喜欢的。格利吉尔并不喜欢含有酒精的麦芽酒，只喜欢带着点苦味的麦芽汽水。加叶倒完汽水，坐在墓碑旁，陪着格利吉尔直至深夜。

莱恩兰斯的研究院内，加叶翻阅着之前父亲斯卡利留下的研究笔记，寻找着那个似乎听闻过的计划。

忽然一个名叫“不死再生晶体”的东西引起了加叶的注意。

加叶把父亲的手稿都仔细看了个遍，发现那天亲卫队的特性跟手稿里的实验描述十分吻合。加叶起身去书房找莱恩兰斯，跟莱恩兰斯说明了自己的经历，询问相关研究知识。

“老师，我怀疑，很可能有人泄露了这个机密。军部并不安全，可能有对面安插的人。”

“这么看来，有可能。”莱恩兰斯摇了摇头又说，“我们先跟司令单独说明情况。不要告知其他人。”

“嗯，我现在就去找司令说明。”

叛军开始揭下面具，露出了真实本性，举兵政变，攻下了五个亲撒旦区域，军部出兵平叛夺回沦陷区。

战场上，伊斯里欧一人面对着亲卫队的千万大军。

白发被阵法刮起的风吹乱，黑色的法阵覆盖了整个战场，从阵法里爬出了魔导军。

各类冷兵与魔界热兵组交替出现在战场上，双方兵刃相见，一瞬间横尸遍野，黄沙染上了黑红的血。

伊斯里欧，军械部研究出的魔造魔导军指挥官。非原生物种，既不是生物也不是灵体，不知何谓疼痛。极限合金铸造的坚固躯体，血晶与紫晶聚合物的计算中枢，仿生人形。

军械部时刻看着伊斯里欧脑内传来的监控画面，以便随时传达作战指令。

亲卫队奋力攻击魔导大军，却发现魔导大军是召唤物，毫无疼痛概念，拖着被捅穿的身躯，反杀亲卫队。

亲卫队不得不求助增援，却没料到魔导大军越召唤越多，还配备着军械部精良的武器。很快增援也被打得溃败不堪，亲卫队的指挥官下令撤退，沦陷的区域暂时夺回了一处大区。

魔界主城区，十二地界，加之地狱最下层堕天界，共十三地界。七大公主管着大区，六小区由中央行政任命区长管辖。三边境一海二缓冲地带（雪森，血族禁域，沼泽之森，蓝海，夜妖领域，玛门附属金融城），叛军占领了玛门，阿斯蒙德斯所辖的两大区，加之二缓冲地带，失守了别卜西所辖区。

这艰难的一仗后，努哈兹跟亲卫队司令思考着如何对付军械部的魔导大军。自己用权谋渗透夺来的区域都是金融与物资中心，武力值实属比不上以军力见长之地。

努哈兹下令驻守已占领区域，停止进攻，让叛变的军械部研究员加紧计划研究。

在对面静默期里，军部也在慢慢推进战线。又两个地区失守，把努哈兹急得把研究员抽打了个遍。在努哈兹的威压下，研究员不得不抓紧工作。

就在战线推进到阿斯蒙德斯管辖区域的时候。研究员终于把计划中的神物研究出来了，激动不已的努哈兹下令马上带着研究成果进行反攻。

阿芙黛娜，使用军部技术仿出的魔造魔导指挥官。反叛军拥有了魔导大军，使得军部的进攻略显困难。

与伊斯里欧不同的是，这只魔导大军虽然能杀灭，却会源源不断的“复生”，那些倒下碎裂的躯壳，会自己愈合修复。“复生”的召唤物更像一具被控制的躯壳，提线木偶般的源源不断的袭来，而驱动的魔力竟不在指挥官阿芙黛娜身上。

伊斯里欧的魔力储量扛不住不断复生的反叛魔导大军，战线被反推了回来。军部发现情况很不对劲，司令看着前线报告，决定召见加叶。

“艾克斯诺公爵，之前你跟我提及的关于‘不死再生晶体’计划研究的事。你是怎么发现资料泄露的？”

“司令阁下，之前在玛门大人管辖区域，我所在的乐队恰巧在哪里演出，亲卫队违规执法，我与亲卫队小分队交手时，就发现情况很不对劲。在我成为守阵人之后，协助莱恩兰斯先生研究接触听闻过这个废弃搁置的计划。”

“你是说叛军他们很早就在研究这个计划了？”

“正是。这个废弃搁置的计划，设想出自于家父。因为研究所需的财力物力所需巨大，加之家父身亡，后续研究完善无人接手，因此一直搁置被封存起来。”

加叶继续说着：“当时我只也是听闻过研究院讲述计划大致特性用途。没想到竟然有人将其泄露出去，还被叛军利用。不过，我申请查阅手稿的时候，发现这个计划手稿并没有完成，手稿留下的造物有缺陷。”

“是什么缺陷？”

“晶体强度不足，无法用于实战，一但碎裂，效果就严重衰减。家父最后的研究是在改良造物材料硬度，只能呆在实验室的晶体，发挥作用是非常有限的。就如我当时交手的亲卫队，晶体结构失效，就能随意杀灭。”

“不对劲，作战报告里的描述跟你所说的并不一致。杀灭的叛军依旧复生了。”

“我有个推测，晶体不在叛军魔导大军身上。是在某个地区存放着，用特别的桥接方式把能量传到魔导大军中。”

“你这一说，确实有可能。”司令摸了摸下巴，又说，“劳烦艾克斯诺公爵你来一趟了。军部会派人打探敌方，不过到时候有新情况也许还会劳驾你来一趟。”

“客气了。我也是军部的人，都是在履行职责罢了。”

伊斯里欧竭尽全力依旧压不住对面源源不断的兵力，眼看叛军就要夺回之前占领的区域，军部不得不派出普通魔兵迎战。

双方僵持在了七比五的区域占领状态。随着战线拉长，军部扛不住魔力的消耗，被推进战线失守了利维坦所管辖区域。

主城区的大区就只剩下了贝尔芬格所辖区和撒旦掌控的魔界中心城。一旦叛军攻破了贝尔芬格所辖区，雪森不能保证免除战火的侵扰。

雪森与贝尔芬格所辖区接壤，虽然环境恶劣，冰天雪地，毫无战略价值，但以努哈兹对加叶的嫌弃与恨意，大概率雪森要遭受灭顶的灾难。

军部与叛军在贝尔芬格所辖区展开了拉锯战，加叶委派雪森警卫龙骑前往助战。

军部探知阿斯蒙德斯所辖区忽然多了个实验研究院。经由推测很可能不死再生晶体存放其中。

司令办公室里，加叶与司令探讨着怎么才能破坏不死再生晶体。

“要不，让一名侦查跟我一起潜入研究院，直接毁掉晶体。”

“可是这也太危险了。艾克斯诺公爵，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这怎能说是不是我该做的事？这计划是家父所创，我确有责任。以家父研究来对抗军部，我不能坐视不管。司令是不信任我能力，认为我无法胜任这个任务吗？”

“艾克斯诺公爵，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并没有质疑你的能力，比起其他士兵，你的实力完成这任务轻而易举，只是万一脱不了身。我们也会损失了一名得力干将。”

“司令的考虑确有道理，但是如果要赌上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让其他侦查去做的话，我想，结果依旧会变成全城沦陷，至少我能保证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七十。我们的魔力支撑不了对面兵力的碾压，就算我使用古阵法杀灭，也依旧没法削减对面的数量。贝尔芬格一战你也看见了我所施用古阵法只能牵制对面一时，不能保证长线。”

司令皱着眉考虑了许久后说：“唉，听你的，还请你多加小心。”

加叶从军部回到雪森，一进行政大殿，就撞见了前来拜访的古德里斯特。战事紧张，古德里斯特也没带警卫，一个人就这么跑到了雪森。

“长王子，你怎么不带警卫就跑来雪森？”

“别叫我长王子，你又忘了，叫我古德里斯特。”

“好好，古德里斯特。”

“加叶，我建议你放弃跟大审判长作对。”

“什么意思？你是来劝降的？”

“你可能低估了大审判长权谋的阴险，我只是来警告提醒你，万一守不住，别硬刚大审判长。他的阴险残暴比你们雪森冰川魔龙更甚。”

“呵呵呵，我一时间没听明白这是在夸我们还是骂我们。”

“。。。我虽然很讨厌他，但是我更不想邻居遭受灭顶之灾，不然我可没人陪着喝酒。他不会动我，但是你。。。他视你为仇人。”

“多谢长王子关心。但是坚持战斗是我的职责，我不能就此放弃。”

“嗨，真的别再叫我长王子了。我明白你这性格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就当作是我的一个提醒忠告。”

古德里斯特放下了一瓶红酒，插着裤兜转身说了句：“记得忙完了来跟我喝酒。”

“嗯，我会的。”

军部在跟加叶讲述了阿斯蒙德斯研究院具体情况后，就委派一名侦查跟着加叶潜入了阿斯蒙德斯所辖区域。加叶对阿斯蒙德斯手下的魅魔有些许童年阴影，然而此时愤怒与怨恨战胜了恐惧。不知道阿斯蒙德斯的卫兵是不是脑子里只有废料，加叶与侦查没费多少力气就进入了领地。

大审判长的亲卫队把守着研究院，各种通道都被封锁得水泄不通。加叶只好使用空间错位的古阵法自己一人进入了研究院。

阿斯蒙德斯的研究院竟然有里外两层，外层是贵宾休息区，看样子研究院是由娱乐场所改制的。内部酒吧，棋牌室，舞台应有尽有，加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通向内层需要经过酒吧后台，加叶虽然轻松躲过了卫兵，却在找内层通道之时犯了难。这里改建的时候，通道也跟着改建，旧路是进不去了，加叶站在酒吧里分析着通道走向。

一袭黑色的纱裙缓缓从侧面门里走出，她也很惊讶这里居然有外人在，一看到站着的人有一头浅蓝色长发，直接吓了一跳。

“你！”

加叶之前确认过这地方无人，对于瓦莉莎的出现，也感到很意外。

“？”

瓦莉莎小跑过来，什么也没说，就要拉起加叶往酒吧外跑。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

“离开这里，你不该来的。”

加叶拿开瓦莉莎的手说：“对不起，我不能离开。”

“可这里对你来说很危险。”

加叶转身走向吧台，瓦莉莎上前拦住加叶说：“你来这里，肯定是为了那个晶体吧。”

“。。。嗯。”

“我不能让你过去。”

“瓦莉莎，我不想对你动手。你还是叫卫兵来吧。”

“加叶，我求你别跟哥哥作对了，他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格利吉尔的结局你也知道了，他的狠心不止于此。”

“够了！”加叶听到格利吉尔就怒火冲了上来。

瓦莉莎被这一吼声吓到了，双手攒在胸前。

“我们本来好好的，不会有任何死亡。你们为了那点破权利，把所有无辜都拖进了纷争！这都是没有意义的死亡，没有意义的斗争。你现在却来装好心跟我说不想让我变成格利吉尔那样？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格利吉尔？”

“不是我！我不稀罕什么权利。”瓦莉莎反驳着加叶，“我也不想魔界变成这样，可我阻止不了哥哥。”

“你阻止不了，我可以！别拦着我！”

瓦莉莎手中的折扇一瞬间变成了镰刀：“我不能放你过去。”

“对不住了，瓦莉莎。”加叶伸手在空气中一握，手中出现一把带着寒气的冰刃。

瓦莉莎把镰刀举到后侧方，起跳朝加叶挥刀，镰刀旋转着割裂了旁边的桌椅，加叶一健步躲过镰刀的攻击，挥着冰刃划出了一道寒气。

镰刀回旋，飞来挡住了加叶带着寒气的刀光冲击，瓦莉莎接回镰刀上挑，打掉飞来的冰刃。

加叶又不断甩出一把又一把冰刃，瓦莉莎转着镰刀将冰刃全都切割掉。瓦莉莎跃到空中，举着镰刀一个下劈，镰刀重重的砸在地上，铺着瓷砖的地板被砸裂了。

加叶侧身躲掉了镰刀的重劈，瓦莉莎又一次进行了劈击，加叶一边躲着一边甩出冰刃，扰乱瓦莉莎的进攻。

瓦莉莎看打不着加叶，就放出了一群蝙蝠。叽叽喳喳的蝙蝠围在加叶身边，撕咬着加叶的皮肤。趁着加叶被蝙蝠扰乱战斗节奏，瓦莉莎横刀一斩，周围竖着的物品都被切成两半。加叶没有受到蝙蝠的侵扰，立在身前的冰盾挡住了瓦莉莎的斩击。

蓝色的法阵在瓦莉莎脚下展开，冰晶尖刺从地里冒出，瓦莉莎没反应过来被尖刺穿伤了双腿。加叶在防御的同时在瓦莉莎脚下施放了法阵，瓦莉莎没想到加叶竟然可以一边开着护盾一边进攻施法。还没等瓦莉莎站稳，法阵里伸出的锁链捆住了瓦莉莎，一条锁链缠住镰刀，给瓦莉莎缴了械。

加叶走了上来，瓦莉莎已经做好了被带入黑暗的准备，瘫坐在地上。加叶把冰刃反手拿着收到身后，伸手递到了瓦莉莎面前。

瓦莉莎将信将疑的伸手搭了上去，加叶拉起了瓦莉莎。

“我说过不想跟你战斗，你还是叫卫兵吧。”说完，加叶转身就要离开酒吧。

“等等！”瓦莉莎双手握在腹部，一手指着侧门，然后比加叶快一步走出了酒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