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研究可能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通史研究,譬如吕思勉的《中国通史》,另一种是专史研究,譬如陈寅恪的《唐代政治史述论稿》。通史研究需要较高的格局视野,专史研究则需要较深的细节考证。而作为非文史专业的人学习历史,我觉得较好的方法首先也是从通史切入,了解历史的框架,而后再深入断代史,考究每一个历史细节。这就好比打开地图APP,先縮到最小,看看世界的格局以及中国所处的地理位置。然后,再放大,看到中国的每一个省。进一步放大,看到每个省的市县,直至每个镇每条路。这是空间的概念,而历史某种程度是时间的概念,道理是一致的。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能以时间为横轴,关键事件和关键人物为纵轴,来捋一捋各个朝代的历史,不求深度细节和内在驱动,只求摸清楚浮于表层的脉络。之前阅读过叫混子曰的公众号,那里的文章通过和漫画结合的方式,简洁幽默风趣,把历史脉络整理得非常流畅。作者前面写了一些明朝的历史,也是基于此想法,类似于把地图APP放大到省市这一级。本文将继续来捋一捋宋朝的历史。
唐朝以后,藩镇割据,历史进入了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中原地区,梁唐晋汉周依次登场。值得一提的是,那个令人不齿的儿皇帝石敬瑭通过向契丹割让燕云十六州,以换取契丹的支持,建立了后晋,后来几乎整个北宋的历史都围绕着燕云十六州展开的。把时间轴快进到后周,周世宗是一个颇有作为的皇帝,可惜工作压力太大,英年早逝,七岁的柴宗训继位。前戏至此,铺垫得差不多了。那一年冬,寒风萧瑟,大导演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个中鬼神灵现,天命所属,三推四就,也都是老掉牙的情节,不必多提。这场完美的政变,几乎不曾流血,顺利撸下了小皇帝,登基建宋,是为宋太祖。毛主席曾说:唐宗宋祖稍逊风骚,风骚是差了点,不过人家武略惊人,而且是个军二代。登基后迅速平定了国内的李筠,李重进的叛乱,稳固了政局。而后,杯酒释兵权,卸了石守信,王审绮等高级禁军将领。这种鸟尽弓藏的手段比汉高祖和明太祖的兔死狗烹要强太多,又是一次不流血的完美厚黑学经典。从此大宋也奠定了中央集权,强干弱枝,重文抑武的格调。
其后太祖又平荆湖,后蜀,南汉,南唐,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南方。那位南唐后主李煜,既是昏君,又是位词人,被虏至宋,不禁写下那首著名的虞美人。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词倒是写的百转千回,婉转悲切,令人动容。不过后来也因此这首词被赐了毒酒了却此生。太祖南方已定,北方还有北汉。北汉是后汉的分支,后汉被后周所灭,太祖当年也是后周的高级将领,北汉跟后周及宋是世仇。不过太祖多次北伐都铩羽而归,因为北汉的北面还有一个不是亲爹胜似亲爹的大辽,每次辽都拯救北汉于危难之中。太祖北伐未果,却离奇驾崩。这就是千古奇迷,斧声烛影。
那个故事太离奇了,今人已经无法考证了。太祖之后,他的弟弟赵光义在内伺总管王继恩的撺掇下登基,是为宋太宗。这里面想来是有阴谋论的,一说王继恩便是晋王安插在皇宫里的心腹,暂且不提。太宗继位后,继续北伐事业。他御驾亲征,举全国之力,攻下北汉,这次契丹没能保住北汉。北汉名将杨业被劝降归宋,这就是以后大名鼎鼎的杨家将第一代杨令公。拿下北汉以后,接下来就是燕云十六州的历史遗留问题了。宋辽之间进行了长期的拉锯战,互有胜负。这里面涌现了厉害的英雄人物,诸如:据守雁门关的杨令公,辽国战神耶律休哥,以及那位相比武则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萧太后萧燕燕。名字虽很萌,却是大辽第一女豪杰。她御驾亲征,拒马河一战大败宋军。而在徐河一战,宋李继隆又大败耶律休哥,破了其战神传说。总之,在太宗时代,我们可以看到宋辽处于僵持状态,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太宗病逝后,其子宋真宗赵恒继位。当然,他的继位并非一帆风顺。当年太宗继位时,悬疑重重,而且是兄终弟及,幸好丞相赵普整出了一套金匮之盟,意思是他的继位是太后和太祖的盟约,捋正了他的正统性。现在他要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又恢复到父死子继的传统。经过吕端和王继恩的一系列政治斗争,真宗也算是有惊无险地登上了皇位。真宗继位后,萧太后又大举进犯。在宰相寇准力诫下,柔弱的真宗也被逼御驾亲征。在一个叫澶洲的地方相持不下,结局是宋软辽硬,签订了澶渊之盟。燕云十六州归辽,大宋帝国每年还要向辽国交纳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澶渊之盟结束了宋辽长达25年之战争,此后宋辽之间享受了百余年之和平。
真宗之后是仁宗,他是宋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仁宗期间,有一个重要的历史事件,便是西部地区李元昊建西夏。西夏最早是党项人建立的,长年游走在宋辽之间,风向哪里刮,它便往哪里倒。后霸占河西走廊,至李元昊时,国力达到巅峰。宋夏三会战,李元昊三战三捷。我泱泱大中原连这么小的国家都干不过,只好花钱了事,跟西夏签订了庆历和议。期间,还被辽又勒索了一把,增加了岁币,史称重熙增币。这些都反映了宋当时的孱弱,软弱的柿子谁都想捏一把。实际上,此时整体形势已经是三国鼎立的状态。中原大宋家底殷实,但怂;北方大辽,虎视眈眈,随时南下;西面西夏,饥渴无比,居心叵测。这样下去可不行,一批有志之士如范仲淹,欧阳修等,上书道:历代之政,久皆有弊,弊而不救,祸乱必生。这就是庆历新政。可惜庆历新政以吏治为中心,遭到了当时权贵阶层的强烈反对,可谓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很快夭折在摇篮中,范仲淹被贬。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范公是真正的爱国志士,其忧国忧民的精神着实令人感动。虽然庆历新政失败了,却为后面一个更大的改革拉开了序幕,暂且不提。值得一提的是仁宗期间的一个耀眼的大明星,也是中国历史上家喻户晓的明星,包拯包青天。他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为民伸冤,权官贵族皆惮之,当时被他弹劾的官员无数,深得民众爱戴。甚至西蕃有些城池自愿归附大宋,竟是仰慕包公,只求赐包姓,这是后话。当然这样的官员,在那个背景下,居然没被整死,也算是仁宗政治上的清明了。
英宗继位,仅历时4年,无特别交代。其后神宗继位,神宗的一生都围绕着两个字展开:变法。国家之希望总寄托在年轻人身上。当时刚上位的神宗,年方二十,血气方刚,势必要学太祖太宗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他起用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进行全面深入的改革,史称熙宁变法,这是继商鞅变法之后,中国历史上第二次大规模变法。改革以富国强民为核心,但是对官僚阶层却无法撼动,另外执行过程也弊疾丛生出现了各种问题,凡此种种,新法遭受了极大的阻力。王安石也是两次罢相,改革派黯然失色。
但是改革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此后新党旧党,党争不断,反反复复,你方唱罢我登场,莫衷一是。哲宗继位后,尚未亲政,旧党卷土重来,以史学家司马光为首,几乎彻底废弃了新法,所谓元祐更化。亲政后,又重用新党,挤兑旧党,所谓绍圣绍述。我们的大文豪苏轼则属于旧党蜀派领袖,实际上是调和折中派。两边均不得势,因此一生都被一贬再贬,也是仕途的不得意,成就了他一蓑烟雨任平生的阔达胸怀和文学艺术领域的高度,堪称中华有史以来第一文豪。
历史上大概有三位皇帝,集政治昏聩与艺术细胞于一体。南唐后主李煜,明熹宗朱由校,还有一位就是宋徽宗赵佶。有些人天生就不太适合当皇帝。徽宗执政期间宠幸奸丞蔡京,童贯,致使朝纲败坏。花石纲之掠,导致民不聊生。江浙一带发生了规模较大的方腊起义,山东发生了小规模的梁山泊起义,即水浒传里的情节。总体来看,梁山好汉起义规模相比而言要小很多,小说杜撰成分较多。虽然起义最终都被镇压下去,但是有规模的农民起义已经暗示了一个朝代的尾声将至。让我们看一看此时外部的形势,当时东北有一个民族正在悄悄崛起。它的领导是个狠人,叫完颜阿骨打。几百年后,这个民族的另一个狠人出现,叫努尔哈赤。这两个狠人引领了该民族在历史舞台上的两次崛起,这个民族就是女真族。女真族民风彪悍,善打硬仗。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率领女真这个小金刚,打得辽国这颗大树摇摇欲坠。这样的外部形势,让徽宗蠢蠢欲动,此时不收燕云十六州更待何时?当时辽夹在宋金之间,于是宋金使者通过海路,秘约夹击,形成了所谓的海上之盟。不过,宋被国内的方腊起义给耽搁了,大金已经势如破竹,占领了辽的大部。徽宗急令大军北伐,奈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次北伐均告失败,止增笑耳。估计完颜阿骨打的内心会有怎样的鄙视感?他随即率领金军南下,彻底灭了辽。对于宋而言,真乃刚去了豺狼,又来了猛虎,什么盟约都不管用了。其后,金军铁蹄大肆南下,直逼开封都城。徽宗手足无措,想了一大招,坑儿子,于是逊位给了宋钦宗。钦宗也是意志薄弱,优柔寡断之人。大宋确实也积弱太久,主战主和,飘摇不定。靖康二年,金军二度攻城,攻下开封,虏走徽钦二帝和宫妃,朝臣等三千多人,这真是中华史上极大的耻辱,史称靖康之耻,它宣告了历经百年之北宋的灭亡。
靖康之难时,康王赵构被派往金营议和。不料遇到愤怒的民众,国难当头,政府就只知道一位求和?看到民怨沸腾的赵构,没敢去金营,也算是逃过了一劫。此后,赵构在商丘登基,建立南宋,是为宋高宗。国号建炎,双火刻金之意。本当卧薪尝胆,一雪前耻,不曾想高宗也是一脉相承,只想求和,偏安一隅而矣。金将完颜宗翰大举南侵,意图消灭南宋。高宗一溜烟逃到了扬州。幸好北方还有老将宗泽,这位南宋历史上最杰出的将领之一,他固守开封,令金兵不敢南下。不过南宋朝廷始终无所作为,老将抑郁成疾,只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宗泽去世后,北方的防御就形同虚设了。金兀术自山东进安徽逼扬州,高宗一路狂奔,逃到杭州,改杭州为临安府。后又逃到宁波,舟山群岛,温州,高宗逃跑的本领像凌波微步,金兀术怎么追都追不上,金人一路蹂躏江、浙、皖、赣,还在宁波屠城发泄,整个东南残破不堪。其后,因纵入太深,金兀术过江退北,不料被韩世忠阻击在黄天荡,损失惨重。西北方向,吴玠吴璘兄弟,血战关陕,保住了四川。可见除了皇帝无能之外,南宋还是有许多能力突出的良将的。当然这里不得不提那位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名将岳飞。岳飞在国内平乱寇中立下赫赫战功,崭露头角。在抗金战争中岳家军所向披靡,摧强折锐。郾城之战,大破金兀术常胜利器拐子马。金兀术大败,只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此时离东京开封只有一步之遥。光复中原,已是近在咫尺。不料,那个金国的大间谍秦桧和高宗沆瀣一气,连发十二道金牌,让岳飞班师回朝。十年之力,毁于一旦。此后,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赐死岳飞。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此恨千古之未有,令人咬牙切齿。
此后,金完颜亮再次发动南侵,虞允文采石大捷,屡建奇功,令金兵不得过江,虞允文是非常厉害的将相之才,毛主席曾这样评价虞允文,伟哉虞公,千古一人。后来金国内部政变,完颜亮被手下镒死,此战南宋侥幸获胜。高宗心力交瘁,估计在南宋当皇帝实在太难了,于是逊位给了孝宗。孝宗上台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岳飞平了反。其后又迫于当时的形势,开始主持北伐,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失败而终。宋金达成乾道和议。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所钟爱的辛弃疾。他出生于沦陷区,当时中原已被金占领。从小受爷爷的爱国主义教育,培养了很浓烈的家国情怀。从他的名字也能看出,希望他能成为像霍去病那样的英雄人物,驱除鞑虏,光复中原。我们知道辛弃疾和苏轼的词,并称苏辛。但其实辛弃疾也是武艺高强的侠士。完颜亮南侵时,中原义士纷纷起兵抗金,辛弃疾加入了耿京的部队。后来耿京被叛徒张安国所杀,义军溃败,张安国叛逃到金营。辛弃疾当机立断,领五十人,勇闯金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擒张安国,而后安全离开,出入金营如入无人之境。这让我想起了金老爷子小说天龙八部里的乔峰,一说他是哲宗时期人物,生于中原,其实是契丹人,后来还当上了辽国的南院大王。他忠肝义胆,义薄云天,轻取敌人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这不就是现实中辛弃疾的写照嘛。纵观辛弃疾的一生,虽然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但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壮志难酬,这是时势造就也,可悲可叹。
此后孝宗逊位给了光宗,我们发现南宋逊位的皇帝较多,确实也是这个职位不好当,压力太大。光宗懦弱,被大臣逼宫,退位给了宁宗。宁宗期间又发生了党争,史称庆元党禁。实际上是以韩侂胄为首的党派对程朱理学派的打压和政治斗争,严重的内耗。结果是以朱熹为首的理学派被纷纷罢黜,韩侂胄大权在握,权倾朝野。然后其主导开禧北伐,因为准备不足,将领无能,加之川陕吴曦危急时刻叛投金朝,失败而终。韩侂胄也被另一个野心勃勃的政客史弥远设计诛杀,函首送敌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催下场。开禧北伐失败后,一位即将走向生命终点的老者,把儿子叫到床前,黯然写下: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他就是爱国主义诗人陆游陆放翁。
历史总是悄无声息,然后在某一个角落,某一个节点,风云突变。南方,依然是那个不思进取,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现在是权臣史弥远的时代,他玩弄权术,宁宗驾崩后,改立赵昀为帝,即宋理宗。北方,却悄悄变了天。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已经率领蒙古族开疆拓土,势不可挡,向西一直打到了花剌子模国,大约是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境内。后又灭西夏,重创金国,金国大厦将倾。此后宋蒙联合,夹击金国,金国灭亡。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年的海上之盟,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南宋自然没能索要到中原之地,宋蒙反目成仇,战争必然在所难免。此后蒙古大汗窝阔台大举南侵,蒙宋战争爆发。蒙军南侵的同时,西征同步进行,此次蒙古铁骑一直打到欧洲波兰境内,其战斗力之强着实令人震惊。窝阔台在南侵过程中去世,此后围绕汗位的权力斗争持续了十年,南宋因此获得一丝喘息之机。此后蒙古大汗是蒙哥,他制定了全面的侵宋战略,首先占领大理国及西南夷,这样蒙古就从北部,西部,西南对南宋形成了全面的包围之势。然后兵分三路,在鄂州合并,合击东南。蒙哥大汗亲自坐镇从西路攻取川蜀。川蜀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有易守难攻之势。蒙哥大军碰到了一颗坚若磐石的硬钉子,那就是王坚镇守的重庆钓鱼城。虽是弹丸之地,但是守城士兵,英勇抵抗,蒙军猛攻数月不克,最后蒙哥居然意外克死在钓鱼城。一说被守城的流箭所伤,又说染病而亡的。在金老爷子的神雕侠侣里,说蒙哥是被杨过用石头射死的,也是基于这个事件的虚构。蒙哥死后,从北路进攻的忽必烈也北返,因为蒙古大汗的继承是极不稳定的,后忽必烈被拥立为新的大汗。此后,忽必烈发动了襄樊大战,这一战整整持续了六年,难以想象襄樊军民是何等的惨烈,而朝廷却是奸臣贾似道当道,醉生梦死。期间,忽必烈还改国号为元,是为元朝的建立。襄樊攻克后,元军继续大规模南侵,直抵临安。小皇帝宋恭帝出临安城投降,这意味着南宋朝廷的灭亡。宋恭帝被元军押至北方后,赵昰在福州被推立为皇帝,史称宋端宗,此时他还不到十岁。此后在逃亡的过程中,赵昰的弟弟赵昺又被推上皇位,才七岁。文天祥曾竭力抗元,不料被俘。面对威逼利诱,他慨然写下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最后流亡政府逃到广东厓山,被元军围困,陆秀夫背着小皇帝千古一跃,跳进了苍冷的海里,何等悲壮苍凉。宋末三杰全部殉国,至此宋朝也画上了句号。人云:厓山之后无中国。此后历史进入了元朝统治时期。
大宋王朝历时三百二十年,北宋一百六十八年,南宋一百五十二年,是中国历史上最长的封建王朝之一。我不敢轻易评价宋朝,因为读的书还不够多。但是我感觉宋朝一定是一个特别富有魅力的朝代。在吴钩的书里面提到如果穿越回宋朝,你的一天将会怎么度过的。我们惊人的发现,宋朝的一天竟然跟我们现代生活是比较相似的。譬如,在宋朝你可以有丰富的夜生活,逛街撸串品茶住宾馆,一有尽有。要知道,在唐朝和大明,还是实行夜禁的,夜里出来轧马路可是违法行为。《清明上河图》则描绘了一百余栋楼宇房屋,高朋满座,车水马龙,一幅富丽堂皇的景象。难怪黄仁宇教授说:公元960年宋代兴起,中国好像进入了现代,一种物质文化由此展开。想必作为一个普通市民,生活在宋朝应该是幸福的。我们更不必多提宋朝是学者公认的文化巅峰,诸如史学家陈寅恪曾有过这样的论断: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宋代重视商业和金融的发展,对外开放程度达到历史之最,因此经济繁荣,国家富足,国库充裕,这也是执政者对外总想着交钱和事的原因之一。汉代时,西方有罗马,大唐盛世时,西亚有阿拉伯帝国,而在宋代,中国在世界之林鹤立鸡群。因此,无论从纵向还是横向历史比对,宋代无疑是最耀眼的朝代之一。但我们也看到,宋代重文抑武,不重视国防和军事的建设,力量孱弱,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军事尤重。我想这对我们现代国家具备警示意义,只有用强大的军事力量作护盾,我们的经济才能蓬勃发展,我们的文化才能传承弘扬,我们的国家才会真正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