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自己是先从阅读西方小说开始的。
入门的作家有塞姆赛特-毛姆、简-奥斯汀和大仲马……
父亲是毛姆作品的爱好者,家中收藏了几乎是最早译本的毛姆作品集。主要看的是短篇,对于一个学生党而言,短篇几乎是持续阅读的保证。毛姆的短篇早期被当做风情小说来看,收录了他作为军情六处间谍时游历各地的见闻。《人生的枷锁》大学毕业以后才完整看,不是很喜欢带有苦难感的作品,但不得不承认在我的某些困境中,竟然能从中寻求到一丝奇异的安慰。
简-奥斯丁和大仲马来源于家中藏书以及图书馆。他们的特点是不复杂、也称得上妙趣横生。毛姆和简奥斯丁同是英国作家,他对她没有文人相轻,反而对她的机智颇为欣赏。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和黑色郁金香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不过与其说是最喜欢,不如说是最早阅读的作品。
中文小说的进入路径,也是从这些欧洲作家开始的。
当时中文作家中对“二流中的佼佼者毛姆”评论较少,多数将他归入资产阶级腐朽作家,不吝溢美之辞的少,其中一个便是张爱玲,这成为我对于张爱玲的阅读书目的开启。
张爱玲我也是从短篇先开始,中长篇并未全部读完。
对于她能将小事升华为戏剧的能力我十分惊奇。我原以为毛姆的冷峻克制是最佳写作意识,但她似乎具备了另一种将故事和人画上鎏金,底色又保持在克制的冷色的才华,这使得作品有一种高级又难得的平衡感。几乎称得上老天赏饭吃的典范。
我同时阅读了她同时代的作者作品,早期的实验型小众作家的作品也同样令人惊艳。其中的施蜇存和穆时英我非常喜欢,虽然这两位作家的当代个人风评都不佳。
施蜇存作为弗洛伊德爱好者,实验性的将潜意识和历史小说融合在一一起,小说《鸠摩罗什》和《将军底头》我至今能清晰记得细节。穆时英对于旧上海场景的高清晰还原,以及捕捉当时境下人物心理,我认为那阶段可能没有人可以超越。
金庸也是我阅读的较多的作家。他被评价为是中文界的大仲马,成了是我切入阅读的点。
记得第一本是《天龙八部》,阅读时并不惊艳,当时我并未将他列入“最爱作家”。然而最近发现《六神磊磊说金庸》中每一篇我都异常清楚,甚至连不出名的作品我也清楚。
我这才隐约意识到那时竟然未发生“跳读、漏读”,不出众的小篇我也认真看。
看来除了“真心喜爱”之外,没什么别的理由可以解释。
后期我也学会了根据热门推荐去阅读,逐渐读了川端康成、渡边淳一、斯蒂芬金、丹布朗、东野圭吾、RR-马丁……也会补课似的读曹雪芹、罗贯中、鲁迅、老舍、沈从文、托尔斯泰、雨果。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才华卓然灵魂炽烈,但不得不承认,对我的影响力却逐渐减弱。
这或许就是时光的不可逆……
如今试图持续性写作,希望自己能会成为一个爱好人文和心理描述的作者。
因为阅读较多现实主义的作品,自身想象力也并不出众,我的作品可能会缺乏跳跃的趣味,但希望可以拥有严密逻辑的趣味,我也认为,这样的趣味可以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