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略带青涩却又不乏甜密的地方吗,还记得那个火热与梦幻交织的地方吗,是的,我记得,因为——她在那里。
进入高中那几天,班里很快就安排好了值日表,我是星期二值日,所以每周的那一天,我都会比平时更早来到学校。
因为还不熟悉值日的安排,所以第一天弄的太慢以至于早读差不多都过半了,我和值日的同学不禁匆匆赶回教室。而就在这时,我与她相遇,当时,她走在我们的前面,我们就从她右侧匆匆走过,不知当时为了什么,我转过头来轻轻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心中不知何物轰然而动,她那精致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拔高的小鼻子,朦胧的笑颜加上一双水灵的小眼睛,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猛然转回头来,尽管努力压抑这内心的兴奋,可我的脸却唰的一下变红了。生怕她看着这样的我,我走的更快……更快。
高中的生活是急促和繁琐的,尽管与她的相遇让我的心也小鹿乱撞了一番,但是,流着汗水拼搏的我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很快一周的时间就被书和题的海淹盖。
又到了值日的时间,这次我们为了不再耽误早读,比之前更早来到学校做值日。
我用湿抹布用力地擦洗着栏杆,看着上周与她相遇的那条走道,在想“她会不会在这里经过?”“就算经过又怎样,我又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不要再想了!”“做咩啊……”突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转过头来一看,居然,居然是她,我差点又兴奋起来,可这一次我强大的自制力把那只心头的小鹿彻底按住了,我装作一脸茫然,毫无表情的说,“你是谁啊?”“要帮你一起弄吗?”就在我说的同时她这样问过来。“咳咳,不用了,谢谢”,“好吧”,“我的心快要被我压抑死了,快点让我走,不要拦住我”心里这样想着,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于是,我走到一起做值日的同学那里,说我先回去了,我已经弄完了,事实也是差不多弄完了,所以我逃回教室,在她那迷人双眼的注视下……
回到教室的我对这件事开始了至今依旧感觉到当时是有多傻的“浮想联翩”。尽管还是书海压顶的日子,但在后面的一周里,不曾记得,她的脸庞和话语在我脑海中浮现了多少次。
每周值日的时间又到了,这是第三周,我彻底在我疯狂的幻想中挣扎着逃了出来,想了很多之前不曾想过的问题。来到值日的地方,我有条不紊擦洗着栏杆,不想再为那件事而烦了,“如果她还要来,那我就和她好好谈谈吧,嗯,就这样办。”
听见楼上嘻嘻哈哈的谈话声,我抬头一看,居然又是她,原来她就在我楼上值日,“好,上去让她跟我说清楚”。心里虽然很方,但是,我还是借着说上去楼上洗抹布的借口,硬着头皮踏着楼梯上去了。“不,不行了,我说不出口啊”“啊,不管了,还是让我下去吧”。“喂,佢系唔系来稳你啊”,她和她的同学依旧在“谈笑风生”,而我又一次在她那迷人的双眼注视下慢步走下了楼。“其实有什么好谈啊,我又不帅,又唔系有钱仔,难道她会好きな我吗,不要打扰别人的生活啦……”。
当时,我想起了那个我曾爱慕了3年的女孩,那个女孩曾让我灰色的生活变的五彩斑斓,我曾想过和那个女孩说我对她的感情。但是,直到那一天,中考放榜,我才了解到自己对于她是那么毫无“依赖”感,她考上的高中比我的好,而我那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就这样,我和那个女孩再也没有见过面。
一周又一周过去,我把自己埋进书海当中,不愿再为这些没有任何结果的东西烦恼了。尽管每次值日她那迷人的双眼依旧不时从楼上望下来注视着我,但是我已经不再理会。虽然,我也常常不时看看窗外,能看见她走过的身影,但我的心已经不再……已经麻木了。
期中考,我考的成绩很不如愿,这越发让我的内心烦躁,在想,“如果我能像那些普通的boy一样,和自己喜欢的妹子,或静静谈次恋爱,或火热的谈场恋爱,其实有什么不好吗,何必把时间都放在学习上”。尽管想了百万种理由给自己打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身体却怎么都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这一切的一切。
期中考后,因为值日安排的调整,我再也没有听见她和她同学的欢声笑语,尽管可能碰面,但是,我却是以一幅“死人脸”去面对她。可能她们班的值日也调整了,我也没有在早读是见到她在楼上值日,坐在窗前的我,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那么渴望她能和我哪怕一句话……喉咙,又哽咽了。
那注定是一场翻腾复雨的煎熬,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总是畏头畏尾,止步不前。而我甚至把这种种的痛苦转化为我打网游的“动力”。在高三学校搬入新校区之后,这种痛苦才慢慢淡化,在入宿后和宿友的生活中,慢慢把“心病”治疗。
就这样,似乎恍恍惚惚的,我度过了这高中三年,迎来了毕业,我知道我将离开这个“伤心地”,知道我们不会再见了,甚至连句告别我也做不到,甚至连她考到哪,或将何去何从都不知道……
大学这年秋天我又想去了她,高中校庆,我打算回去看看。
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车。又看到“家”的感觉真好,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像空气中都带有丝丝愉悦的甜味。
“不会是她吧,她也回来看校庆啊,真是没想到这么巧,算了,这样就好”。就在我等着红路灯的时候,看见她在前面走过,进到一家快餐店里。
绿灯,我没有避开,像心头大石被搬开,面带微笑径直走过那家店的门口。这次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这样就好。
回家的车缓缓驶来,我抬头看了看那久违的蓝天白云,松了一口气。而另一边在快餐店里的她,正和她男朋友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