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战国策》札记(一百二十二)

张仪走之魏,魏将迎之。张丑谏于王,欲勿内,不得于王。张丑退,复谏于王曰:“王亦闻老妾事其主妇者乎?子长色衰,重家而已。今臣之事王,若老妾之事其主妇者。”魏王因不纳张仪。

张仪离开秦国到魏国去,魏国将要迎接他。张丑向魏王进谏,想不接纳张仪,没能得到魏王的同意。张丑退下,再次向魏王进谏说:“大王也听说过老妾侍奉正妻的事吧?女人年长色衰,再嫁罢了。观在臣下侍奉大王,就象老妾侍奉正妻一样。”魏王于是没有接纳张仪。

张仪声名狼藉了,为了秦国统一到处连横诸侯,祸害不少诸侯和人才。张丑也不是好东西。总之,官场就是名利场。如同战场。如何能和谐共生呢?

好了,我们来看看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吧!

在同一个冬季中,在麦加拉人卡利斋都和塞西卡斯人提馬钎拉斯代表法那培薩斯跟斯巴达人进行协議后,斯巴达人替法那培薩斯装配了的二十七条船艦下水了,大約在冬至的时候,启航往爱奥尼亚。这些船艦由一个軍官阶級的斯巴达人安替斯提尼指揮。和他在一起,斯巴达人又任命了其他十一个正規軍官作为阿斯泰奥卡斯的顧問,其中一个是阿塞息雷斯的儿子利卡斯。他們所受的命令是这样的:到了米利都后,他們应当共同負責,以最有效的方法处理那个地方的一般事务;如果他們認为恰当的話,他們可以派遣一支艦队, 包括他們自己的船艦在内,或者更多的船艦,或者較少的船艦,往赫勒斯滂,到法那培薩斯那里去,以拉姆斐亚斯的儿子克利阿卡斯③为司令官(他是和他們一起航行的);如果所有人都同意的話,他們可以罢免阿斯泰奥卡斯海軍大将的职务,而以安替斯提尼代之。这是因为佩达利都所寄去的信的結果,阿斯泰奥卡斯已經被当作一个可疑的人看待了。他們从馬里阿启航,横过公海;停泊在弥罗斯时,遇着十条雅典船艦,他們捕获了三条雅典空船,把它們焚毁了。此后,因为他們害怕这些从弥罗斯逃跑了的雅典船艦把他們到了的消息傳給薩摩斯的雅典人(事实上,这些船艦是这样作了),所以他們航往克里特去了;他們謹慎地延长了他們的航程之后,便駛入亚細亚的考諾斯港內。他們認为在这里是安全的,他們从这里派遣一个使者到駐扎在米利都的艦队那里去,請求派遣船艦来沿着海岸护途。

斯巴达人进行了新的部署。

在这个时期中,虽然阿斯泰奥卡斯不願意援助开俄斯人,但是开俄斯人和佩达利都还是不断地派遣使者到他那里来。他們請求他带着他的全部艦队来援助他們(因为他們是在被圍中),不要讓爱奥尼亚同盟城市中一个最大的城市在海上被封鎮,在陆地上被劫掠和破坏。开俄斯有許多奴隶一事实上,除斯巴达之外,开俄斯的奴隶比任何其他城市的奴隶都多些;他們的人数既多,他們犯錯誤的时候所受到的处罰也特别殘酷。現在当雅典的軍队似乎稳固地駐扎在島上要塞中的时候,大部分奴隶馬上逃出,走到雅典人这一边去了;因为他們对于这个地区很熟悉,这些人对于开俄斯人所作的禍害最多。因此,开俄斯人說,当他們还有抵抗雅典人的希望和可能的时候,当特尔斐尼安要塞还在建筑中,要塞工程佝未完成的时候,当敌人还在建筑一条更高的城牆,以保护他們的軍营和艦队的时候,阿斯泰奥卡斯应当来帮助他們。阿斯泰奧卡斯虽然在威胁开俄斯人①之后,沒有援助他們的意思,但是現在看見同盟国都希望他去援助,所以也准备去援助开俄斯人了。

看来奴隶制度是不得人心的,开俄斯的奴隶给开俄斯人以打击。帮助了雅典人。

同时从考諾斯傅来消息,說二十七条船艦和一些特派委員从斯巴达到了那里。为这样一个艦队供給护送队,使他自己方面更能控制海面,以及把这个来审問他自已的行为的斯巴达人安全地带到米利都一一这些事情,在阿斯泰奥卡斯看来,似乎是比一切其他事情都重要些,所以他馬上放弃了往开俄斯去的想法,而航往考諾斯去了。在他沿着海岸航行的时候,他在麦罗比德﹣寇斯登陆。这个城市是沒有設防的;它在我們記忆中最大一次地震中垮下来了。他掠劫这个城市居民都逃往山中),蹂躏乡村,把一切东西都搶跑了,只放走了那些自由民。晚上,他从寇斯到了奈达斯,但是因为奈达斯人的忠告,他不得巳,沒有他的水手們上岸,就直接去进攻査門斯所指揮的二十条雅典船艦;査門那斯是駐扎在薩摩斯的一个雅典司令官,他正在守望着阿斯泰奥卡斯去迎接的那二十七条从伯罗奔尼撒开来的船艦的到来。在薩摩斯的雅典人从弥罗斯听到了他們正在途中的消息。査門那斯在塞米、加尔斯、罗得斯和呂西亚附近守望着他們,因为他听到他們已經到了考諾斯。因此,阿斯泰奥卡斯在人家还不知道他到了的时候,航往塞米,希望在公海的什么地方捕获敌艦。因为下雨和不能看見的原故,他的船艦彼此失去联絡,在黑暗中秩序混乱了。黎明的时候,他的船艦已經分散;雅典人現在所能看見的只是他的左翼,而其余的船艦还正在各自环这个島赶上来。査門那斯和雅典人以为他們所看見的船艦就是他們守望着从考諾斯来的船艦,所以他們带着不到全軍二十条船艦一半的兵力向敌人进攻。开始战斗时,他們馬上击沉了三条敌艦,破坏了另外一些;在战斗中一般处于优势,直到后来他們看見敌人艦队的主力軍,以及发現他們自己完全被包園了,才大吃一惊。于是他們开始逃跑,丧失了六条船艦以后,他們带着其余的船艦逃往推特魯薩島,又从那里逃往哈利加納苏。此次战役之后,伯罗奔尼撒人进入奈达斯港口;在那里,他們和从考諾斯航来的二十七条船艦联合在一起了。于是他們带着全部艦队航出,在塞米建立一个胜利紀念碑后,又回到奈达斯停泊了。

斯巴达舰队打了一个胜仗,雅典舰队逃跑得真快。

当雅典人听到了这次海战的时候,他們带着他們所有的船艦从薩摩斯航出,駛往塞米。他們沒有向奈达斯的艦队挑战;奈达斯的艦队也沒有向他們挑战。于是他們收拾了他們丢在塞米的海軍船具,到了大陆上的洛利密,然后駛回薩摩斯。

雅典舰队安全驶回。

現在伯罗奔尼撒人所有的船艦都集合在奈达斯了。他們进行了一些必要的修补工作。于是十一个斯巴达特派委員和替薩斐尼間的談判开始了;替薩斐尼是到此地来会見这些斯巴达的特派委員的。他們討論了以前的协定中他們所認为不滿意的地方,討論了将来怎样最有效地、对双方最有利地进行战争的政策間題。利卡斯对于現状的看法特別严重;他說,两大条約(卡尔息底阿斯訂立的和特利門尼立的)都不能发生效力的;如果波斯国王現在可以要求他和他的祖先在过去所占有的一切土地的話,这是极其荒謬的;因为那样,就必須把一切島屿、帖撒利、罗克里斯,直到彼奥提亚的一切地方都回复到被奴役的地位,这就意味着斯巴达对希腊人的貢献,不是解放,而是波斯的統治。因此,他建議另訂一个比較绥善的条約;現在的条約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他們不願在这样的条件下,接受他的薪給。替薩斐尼因此大怒,憤憤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任何事情都沒有获得解决。

波斯王国与斯巴达代表谈判,没有达到自己的愿望愤怒离开。

罗得斯有一些領导人跑来,請求伯罗奔尼撒人的干涉,現在伯罗奔尼撒人决定航行到那里去,希望把一个极为重要的島屿拉到他們一边来,一則因为它有很多以航海为业的居民,二則因为它有陆軍;他們也認为他們能够从他們自己的同盟国中得到用以供給艦队的費用,不必要求替薩斐尼的金錢。所以他們馬上在这个冬季里从奈达斯肩航,首先带着九十四条船艦駛入罗得斯領土內的卡密拉斯港中。居民大众因为完全不知道这次商談,大为惊慌,都逃跑了,特別是因为这个城市是沒有設防的。但是后来,斯巴达人和林达斯以及爱阿利苏斯两个城市的人民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議,說服了罗得斯人叛离雅典。所以罗得斯轉向伯罗奔尼撒人一边了。

继续鼓动雅典属地叛离。

就在此时,雅典人已經听到这些事情正在进行的时候,馬上带着他們的艦队,从薩摩斯航往罗得斯,想比伯罗奔尼撒人先到达那里。他們在海上已經能够看見罗得斯島了,但是因为他們迟到了一点,所以他們暫时航往加尔斯,后来又从加尔斯回到薩摩斯去了,后来他們从加尔斯和寇斯的根据地,对罗得斯进行战争。伯罗奔尼撤人在罗得斯筹款三十二他連特。以后八十天中,他們波有其他活动,他們把他們的船艦拖到岸边。

雅典人听到了消息赶快来镇压。

这个时候,甚至还早一点,在伯罗奔尼撒人进軍罗得斯以前,下面的阴謀正在进行中。卡尔息:底阿斯陣亡和米利都战役之后,伯罗奔尼撒人覚得亚西比得可疑,他們写信給阿斯泰奥卡斯,要他把亚西比得处死。亚西比得是阿基斯私人的敌人,一般人都認为他是不可靠的。亚西比得在惊慌中,首先跑往替薩斐尼那里;于是他利用他对替薩斐尼的影响,尽力破坏伯罗奔尼撒人的事业。在一切事务方面,他是替薩斐尼的顧問,就是他把軍队的薪給从一个亚狄迦德拉克瑪一天减为三欧布尔一天,甚至于这三欧布尔也不是按期給付的。他告訴替薩斐尼对伯罗奔尼撒人說,雅典人在海軍方面比他們有长久的經驗,他們給自己士兵的薪金也只有三欧布尔一天,这不是因为貧穷的原故,而是防止水手們因为太富裕而腐化了,防止他們浪費金錢以为不正当的娛乐而損坏他們的身体;雅典人也是不按期发給薪金的,扣留他們的欠款以为保証,而防止水手們逃亡。他又劝替薩斐尼胳各国(除叙拉古以外)三列桨战艦的艦长們和司令官們,以便和他們訂立协議。这些司令官們中間,只有赫摩克拉底一个人是代表全体同盟軍反对亚西比得的。至于那些来請求金錢的城市,他遣回他們,以替薩斐尼的名义婉言拒絕他們的請求,他說:以开俄斯人而論,他們是希腊最富裕的人;当他們利用外国軍队以保全自己的时候,他們建議不但要别人冒生命的危險,而且要別人提供金錢来解放他們,这只是他們厚顏而已;至于其他城市,他說,在它們暴动之前,它們必須給付雅典很多的金錢;如果現在为着保卫它們自己,而不願意貢献同样多,或者甚至更多的金錢的話,它們完全是錯誤的。他又指出来,現在替薩斐尼以他私人的經費进行战爭,因此,他要节約,这完全是合理的;但是国王一旦把款項下来給他的时侯,他一定馬上付全薪,一定給予城市以一切的援助。

亚西比得很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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