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某工作日早晨七八点做了个美妙的连环梦,没有及时记录下来也就忘记了细节。不知这是不是人们的一种通病:不善于记录美好与喜悦,却习惯缅怀遗憾与悲伤。但我仍记得当时的感觉:幸福、满足、美妙,甚至神奇。
多少年了,我不曾洋溢着笑容晨起。此刻,那种感觉让我回味。那是内心的满足、满心的喜悦,那是在我认知多种微妙感觉后不再记起的美好,那是像连环画一样各自独立又相互衔接的梦境,那是在妈妈和侄女住下几天后某个早晨做的美梦。
夏天早晨七八点,催床声萦绕耳畔。外头太阳高照,屋内燥热难耐;闹钟早已响过,空调定时关闭;房门大约虚掩,窗帘依然紧闭;厨房早餐已好,眼皮还未睁开;睡眠似深似浅,梦境时有时无。
连环梦的美妙细节已然忘记,当天回想细节,现在回味感觉,这份美妙仍然洋溢在心间。我是个反应极其迟钝的人,身处其境却不自知,常常是做了梦才会去反思:是不是有什么细节被我忽视了?潜意识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多年独自生活,少时胡思乱想,年长学会反思,这大概是年岁的痕迹吧。其实都是思考,没系统没逻辑的思考极有可能是胡思乱想而不是突发奇想,突发奇想应该是生活的调味剂,基于事实有衡量的思考才是生活必备的吧。
年少渴望独立与自由、清爽与安静,而今我是想念这种烟火气了:热闹甚至嘈杂,凌乱甚至邋遢,却也充彻着欢声笑语和嬉笑打骂,愉悦可以瞬间扩大分享,伤愁可以立刻分担化解,日常琐碎却其乐无穷。
韩寒那句“听过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句话,重声放在了“道理”和“过不好”,却不知重点应是“听过”。“即便有先知的告诫,仍需独自前行。任何训诫,都不能免除心灵旅行者必经的痛苦。”前路不知归期,也许回头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