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梨花,在我不多的人生时光中很少有过梦想,至少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很难回答,我有什么梦想。
不知是没有,还是暂时忘记。
可就在我回家不长的这段时间,或许是因为过于疲惫和厌恶社会的虚伪,家乡的景象让我想起了我的些许梦想吧!
二
小时候,我家对面有块田地,大概500平方开外,那时候种着粮食,我们那儿南不南北不北的地,又是山区农村,也说不上来粮食一年几季,反正什么季节种什么东西。
我经常跟田里的叔叔阿姨打招呼,跟地里的牛开玩笑。就在不久,田地居然被占用了,用作修房子了,那时候我虽然还小,但是书本上貌似说过农田是不准用作修房子的。
可我就不明白为啥他家就能修,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有钱能够把这块地买下来,还是用作农田,在里面种我喜欢吃的粮食,耕作的时候跟牛开玩笑。
三
我家是农村,离镇里还比较远,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通公交车,镇不大,镇上的交通工具通常都是“麻木车”,坐在车上一抖一抖的,“又麻又木”,估计是这个原因所以叫麻木车吧!
我当时的梦想就是有一天等我赚钱了,把镇上所有的麻木车都取消掉,然后把麻木车司机都换成出租车司机,这样到我家就轻轻松松了,那些开麻木车的也不至于失业。
可就在前两年,镇上貌似采取了相应的政策,把所有的麻木车都销毁了,虽然现在镇上还有些许,但估计等我赚到钱的时候,这个梦想要被别人提前实现了。
四
前两天跟着高中最好的小伙伴去了一趟湖南,到了芙蓉镇,说起古镇,全国都一样,其实没啥看头,听说晚上不要门票,走走也是好的,一样的古镇、一样的古楼、一样的古物。
唯独碰巧,看到一家手工店,店里全是竹制品,一个老爷爷正飞舞地转动着手里的竹条精心地做着手工艺品,看到我们来了还把曾经采访过他的杂志翻出来给我们看,书不算旧,可有老爷爷的那一页,页脚可损害的严重啊!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爷爷过世有几年了,在世时也算是个手工艺人,房子附近就有竹子,别的不说,我们那儿地名就叫“竹园坡”,想当年竹子漫山遍野可能想象?爷爷不能做重活儿,就砍一些竹子在堂屋里劈了砍了切,长长的篾条在爷爷手中绕地跟花儿似的在房间里打着转。地上的猫也跟着东跳西跳追着篾条,我就喜欢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这般光景。
有时候一天,有时候几天才能成型一个背篓或者撮箕,那种感觉就跟变魔术一样,爷爷在我心中一直都很神奇。
爷爷过世了才知道,原来手工做这个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去过很多古镇,真正在做手工艺品的少之又少,直到我看到这个爷爷又一次想起我的爷爷,想起我爷爷那近乎神迹的手艺。本来买了两个小物件,又换了个精致的。一问价格,有点贵,朋友讲了讲价,我说算了,手艺人,不容易,就这个价吧!
临走前,我一直问这个爷爷,你们这收徒弟吗?爷爷说哪儿还收的着徒弟啊!学这个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当时的梦想真是想要留下来,想把这门手艺留下来,我爷爷走了家乡就没怎么见人做过这个了,这要是谁都不学,以后也就没人见的着了吗?
我也想我爷爷了。
五
出门玩了回家才发现,我妈和周围一群阿姨学起了敲锣鼓,就是那种白事才用得着的锣鼓,我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一茬,在我印象中这种东西可没女人学,而且我妈她们还都零零散散有些工作,真不知道从哪儿挤出时间学这个。
学这个之前,我妈近两年学过广场舞、打军鼓、打连厢,想想我妈好像是个全能艺人。
我没听过什么演唱会、也没见过音乐剧,可就在这两天的熏陶中,我对着一套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天扒在旁边听不说,还细细评味其中的韵味,其实我也听不懂,但是还是觉得好听。
可我妈她们都不懂乐谱,师傅也是口耳相传,学起来很是费劲,我就想着找个音乐老师,看能不能把这个曲调听了之后谱出曲来,这样不就更方便流传了吗?或者找找文化局的负责人,看能不能找个人专门负责这个事,甚至以前就有这样的谱子,我们只要拿过来学就可以了。
音乐老师我已经联系了,文化局我有可能也会去试试。
六
谈梦想,我没有一个能回答“梦想是什么”的答案。而我的人生经历中有过不少期许,有的有可能实现,有的不可能实现。
我爱看山,那种很高而且有断壁的山;我爱看云,那种错落有致,形状突出的云;我喜欢坐在地上一会儿看看山,一会儿看看云。
我想做一个和尚,每天只需要砍柴挑水敲钟看书即可。
我没有什么梦想,或许我也有一点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