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亲吻结束,纽甜看着面前这个男生,淡然旁观他的激动,害羞,和不敢相信。
纽甜说,我要回去了。你呢,也应该回去了。
“嗯。嗯,我送你回去吧,诶,纽甜,我叫沈新凉。”
纽甜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然后转身。
沈新凉看着面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她对自己毫不在乎,因为,这么久,她竟没有一点笑意,甚至刚刚接吻,都只有冷淡。觉得有些难过,可是,却舍不得放弃。
纽甜猛的转身说,沈新凉,你闭上眼,我补个口红。一分钟后,再睁开眼,不许偷看。
“嗯嗯”,忍不住用手拭擦自己的嘴巴,看见手指上面,有淡淡红色。嘴角露出笑意。闭眼。一分钟结束,睁眼,笑意凝固,因为面前已经没有人。
纽甜,从侧路离开,对于这样抛弃他,内心没有触动,依旧义无反顾,只当做偶然之事。毕竟她全然不在意。进入宿舍,卸妆沐浴,一气呵成。小心翻开抽屉,抄写宋词诗句。宿舍内静悄悄,偶尔听到室友看剧的细微笑声。
抄完诗词,上床休息,枕边放置一本《春宴》,封面破旧,无法修补,少时常常翻看,书中内容了然于心,时时放于枕边,求一个安定。书边有一个穿粉色纱裙的芭比娃娃。
幼年时期,家境清寒,同龄玩伴,一推人聚在一起,给自己的芭比娃娃制作衣裳,用大人的丝巾,或是白色纸巾,小女生的欢喜,而自己只是羡慕。
长大后,对芭比娃娃怀有欣喜之意,偶然逛街,在众多娃娃中,看中了这个粉色纱裙娃娃,后来一直放于枕边,睡前,会摸摸它。
纽甜总是做梦,长时间会做着一个类似的梦。梦里,自己赤足在秋千上,边上有一个男子,在为自己荡秋千,自己很开心的叫着他,可是梦里,永远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今天晚上,她又做了这个梦,这次梦里男人的脸不再模糊,就是昨晚偶然相逢的沈新凉,而自己欢呼雀跃的叫着,“沈新凉”~三个字。
梦里,刚刚欢呼雀跃,突然场景变换,自己置身河边,烟雾缭绕,身边不再有沈新凉,只感受锥心痛楚,纽甜反复和自己说,这是在梦里,是假的。可是梦里自己,依旧泪流满面,不能控制。
恍惚从梦中惊醒,痛哭不止,内心悲痛,痛彻心扉,然后又让困意袭来,重新入睡,混混沌沌重新置身梦境,梦里一身粉色纱裙,赤足奔跑在山头,四处繁花开放,却无心观赏,猝不及防摔倒,看见膝盖处碎草同血液混合粘稠,只觉痛楚直逼全身。无法站起,孤立无援。就像童年被同伴遗忘,找不到山里出路,无人知晓,无人分担,无人在意。
费时良久,终于找到出路,一路哭泣不止。夜色降临,看见路途中,住房窗户透出明亮灯光。